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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活物。他被鋒利的箭頭牢牢的插過腰背,釘在小腹上;一頭深紫色的長髮耷下,銀白的魚尾也無力的垂落。
在阿瑞斯困惑的眼睛裡,這隻說不清道不明的生物痛苦的哆嗦著,一雙帶蹼的水滑大掌嚴緊地捂在流血的傷口上。在日光的照映下,他的面板和肥大的後尾閃閃發亮,身軀上交纏的綠藤,瑩藍色的血液和飽含疼痛的面容,也呈現出某種別具一格的美感,讓人忍耐不住施*虐的*。
阿瑞斯覺得喉嚨很乾。他舔了舔嘴角,高舉的手臂施力,讓依附在刀尖劍刃上的生物隨著搖搖晃晃。甜香的藍血順著手柄流淌到戰神強壯的手上,他眨了眨眼,低下了頭;過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地裂開了嘴。
斯巴達的神廟此時的上空中,萬里無雲,一片大好風光。在窄狹的臥室二樓,阿波羅伸出白皙的手臂,指揮著他們共同的僕從打掃規整。
在他的屬意下,汙穢憋悶的逼仄小房煥然一新;新的床鋪,新的傢俱,替代了破損陳舊的那些,塞進了小小的石屋。
阿波羅注視著忙碌的僕從們辛勞地工作,隨手拿起一個不起眼的酒壺,打量幾下,扔進了被兩個男孩提拉著出去的破爛箱中。
他親眼看見了瘋傻的狄奧尼索斯握著這陶壺喝酒,還有身邊的所有物件,都讓酒神臭不可聞的髒手摸過,沾染上了他別具特色的齷齪。
他讓過匆匆忙忙的身僕,徑直穿過廊坊,走到了那個溫馨氤氳的大理石浴堂。他還記得他和阿瑞斯多少次在這裡面戲水,還記得宣洩後慵懶的戰神,怎麼樣酣然地斜趴在冰涼的石壁上;還記得自己緊貼著他寬厚的背脊,揉弄著他的僵硬的腰身,看他半眯著棕眼,舒適地打著呼。
阿波羅回想著過去恩愛的種種,不自覺地甜蜜著。他脫下身上的長袍,沿著浸在清泉中的石階,從容的走進了溫水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水面上漂浮著一層厚厚的白色花瓣。既沒有撲鼻的芳香,也不像那些有名的品種那樣意有所指。
阿波羅知道怎麼樣的安排最適合他的情人,這樣阿瑞斯就不用一邊大煞風景地打著噴嚏,一邊揮舞著手臂逃似的走離出去。他沾溼他白皙的雙手,淌著泉水的指尖從金髮盈盈的兩鬢上劃過,微不可見的光芒過後,阿波羅柔順的髮絲間,顯現出了一對漆黑的羊角。
那彎曲蜷縮著的綿羊角上,刻畫著奇異的鍍金浮雕花紋,若是那個大驚小怪的牧童在此,一定會毫不遲疑的指認,它只屬在宙斯所有的黃金羊上。阿波羅曖昧的抿起嘴唇,他和阿瑞斯是怎麼開始的,沒有人能比他更記得清楚。還有當時情不自禁的情人說出的那些話,也是當下阿波羅最想要達到的目的。
“阿瑞斯,別讓我失望。”他殷紅的舌尖頂了頂上唇,嘴巴里滿是蜜桃的甜香,“你不是說你對羊最在行,能毫不停歇的連幹好幾場麼?要是你不能,就別怪我不給你留情。”
聽著耳邊忙碌搬挪的聲音漸漸停歇,一個一個輕巧的腳步聲也漸行漸遠;阿波羅張開男人的手臂,拂開了水面的花瓣,露出了一方赤*裸的清面。他站在其中悠悠地沉沒,滿頭的靚麗金髮也隱浸之後,花瓣隨波漂流,填補了空洞,阿波羅便名副其實地無影無蹤了。
這邊車一停穩,阿瑞斯咚地一聲跳下。他扯著那個半死不活地半魚半人,一路淌著血水來到了二樓,他舒服的小屋。迎面走來的是那個幹練的女僕從,她環抱著光明神舊日裡心愛的羊毛毯,手指上還勾著一個髒兮兮的破籃。
“大人,您回來了。您拿著的是什麼呀,是今天用來給您和光明神的加餐麼?”
她不說阿瑞斯倒還真沒有往那裡想,她一說,阿瑞斯再仔細瞅了瞅魚人俊美的臉蛋,強健的胸膛,還有最引人注目的肥美大尾,口水便開始氾濫。
“這能行嗎?”阿瑞斯吧唧著嘴,“我看他像是個人,不能吃。你瞅他長的樣子,我估計不是能吃的東西。”
幹練的女僕蹲下打量了一番,對著戰神期望的目光點了點頭,“沒問題的,大人。按我的經驗,他是一種稀奇的魔獸。是黑海那邊生長的一類水產。雖然上半身像人,但是完全沒有智慧,就是作為當地人主要的食材來捕撈飼養。您要是不喜歡呢,我就把它切開來烤。據說最美味的部位就是它的尾巴。”
阿瑞斯也有點犯難,他伸手揉了揉那緊實柔韌的魚尾,想到擁有這樣的一條椒鹽烤魚便有些愛不釋手;再看看他滿是人性特徵的另一半,又是什麼食慾都沒有了。
“唉,算了吧,”他擺了擺手,“先放一放,它還有用。等阿波羅走了,咱倆在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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