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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給都不給了?跟我玩心眼是吧?
阿波羅獨自坐在宴廳的主座裡,身邊服侍的寧芙都被他揮下,連個掌燈的都沒有留。他面前的繡著精美花紋的羊毛地毯上,架著一臺造型古樸的玫瑰木宴桌,上面擺滿了希臘最昂貴的科林斯陶碟,裡面裝著的是他跑遍了大地的各個神殿,由人間的國王獻上的最好的吃食。這些本是要和帕那採婭一同分享的。
他在這漆黑又靜謐的廳堂中,交疊起雙手開始沉思。等憤怒這一類不理智的情緒過去之後,他感覺到一種久違的新奇。沒錯,就是新奇。要我說,這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阿波羅活了千千萬萬年,還有什麼事兒沒見過,沒嘗試過呢?他雖是身顯年輕人的形態,心卻早已是老態龍鍾的了。所以,他們不老不死的神祗們,總要有那麼一項永不厭煩的愛好,和沒完沒了的八卦,為的是不至於讓自己無聊死。
上一次被人愚弄是什麼時候呢?阿波羅想,他追溯他的前半生,直到出生的一刻起,都沒有想出什麼頭緒。他根本就沒有什麼被人愚弄的經歷嘛。要不然,他怎麼會覺得由之而來的屈辱感,怒火,憎恨都顯得那麼陌生呢?
他站起身來,讓冷冽的月色透進來照到他英俊的面容上。他決定,從這一刻起,不再把帕那採婭當做追求的女人了。
每一個男人都會對心愛的女人心軟一點,寬容一點,甚至縱容她掏出自己的真心去折騰。而被愛的女人則天生就隨身帶著一套無罪宣告。而男人的敵人,即使恰巧是一位溫柔美麗的姑娘,男人也不大會對她起半點同情和憐憫,復仇的利刃不戳她的心窩。
阿波羅步履從容的走出宴廳,回到了他的臥房。這一晚,他安睡的甜極了,好像那些擔驚受怕都是昨天的事兒了。
新的一天在新日神的勤勞耕耘下,陽光明媚。阿波羅正事做完,就思起私事來了。
希臘南方的一個小島上,是椰子樹和棕櫚樹的故鄉,上面百花爭豔,美景怡人。這裡正是愛與美之神的住所,換句話說,這裡是永遠也長不大的愛神埃羅斯的住所。
阿波羅縱身下馬,牛皮的露趾鞋踏到炙熱的沙灘上,讓他冷峻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微笑。他放開阿瑞翁的馬韁,任他在島上自在玩耍,自己則拜訪主人去了。
守門的男僕告訴他,美神出門未返,阿波羅當然也知道,幾天前,他還在奧林匹斯山上見她跟人*。他拜謝一聲,便繞著美神的府邸,在海灘上散步。走到一片棕櫚樹林,看見茂密的枝葉掩蓋下,一個背生雙翅的赤身男孩躲在裡面,用弓箭射沙灘上的海龜。
他手中閃著耀目金光的武器,一沒入海龜的腦袋,不但沒有血濺當場,反而化為一團流光,隨著箭尖的傷口處,鑽進海龜的身體裡去了。兩隻先後被射的海龜,正交頭接耳,纏纏綿綿準備□□做的事。另外一對就比較悲催,一隻海龜和一隻海豹,執手淚眼,滿目哀怨,只恨蒼天讓有情人貨不對版。
阿波羅駐足注視了悲慘的那一對以後,心頭大慰,便衝著還在專心致志忙事業的小愛神喊道:“埃羅斯,你看我是誰?”
埃羅斯翅膀一撲,兩隻藕腿一蹬,便從樹枝上翻身下來,飛到阿波羅的面前。
“誒,金閃閃的阿波羅也來我家找我媽媽!我要去告訴爸爸!”
“我可不是來找你媽媽的。”阿波羅連忙說道,他可不想跟美神扯上什麼關係,“我是來找你的啊。”
“找我幹嘛?”小愛神眼珠一轉,恍然大悟,說道,“奧,你怕我還射你是不是?放心吧,我已經答應宙斯不隨便用箭射神跟人了,我現在都是射動物!更不會射你啦。”
阿波羅瞥了一眼四周慘遭荼毒的動物們,說道:“埃羅斯,我要告訴你個秘密。是關於你爸爸阿瑞斯的。你想不想知道?”
對小孩子來講,能知道家長的秘密可是一件酷斃的事兒。
阿波羅見小愛神點頭,說道:“不過告訴你之前,你得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好不好?嗯……”阿波羅輕咳一聲,繼續說道,“你最喜歡爸爸還是最喜歡媽媽?”
小愛神咧嘴一笑,心道我以為要問什麼呢,就是個這啊。阿波羅你段數這麼低,鬼才上當。於是他一字一頓回答道:“都!喜!歡!”
“奧,”阿波羅不喜歡小孩,他當然不瞭解,一個孩子只要到了能開口說話的一天,被問到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這個,於是他換了一個,“那,要是爸爸和媽媽吵架,你幫誰?”
“爸爸從來媽媽不吵架的。”
“那要是你爸爸欺負媽媽,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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