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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阿瑞斯傻是真的,但是傻人也有傻人自己的一套邏輯。他想要鄙視別人,才不管眼下是不是需要人家,先鄙視了再說。鄙視完了,該讓人幫忙就讓人幫忙,先前那段大家都不要放在心上。
於是他緊接著說:“我還正愁上不了聖山,你就來了。這樣剛好,你帶我上去。”說完他側臉思考了一會兒,補充道:“你是駕太陽馬車來的?這我還是頭一次坐。”
阿波羅臉上還維持著哀憫又憂鬱的神情,他雙目清明而真誠,任誰來了也看不透他此時心中激起了怎樣的驚濤駭浪。
他可是絕沒想到阿瑞斯會這麼厚臉皮的直接提出要求啊。更可恨的是他還不能拒絕,不然不符合他樂於助人的人物性格。沒占上阿瑞斯向他低頭的便宜事小,暴露他暗搓搓的真身就事大了。小不忍則亂大謀。但就這麼順著阿瑞斯的心意走,阿波羅又心有不甘。
“我哪裡有什麼太陽馬車?那是赫利烏斯的寶車。我是駕馬來的。”阿波羅表示要是一起走,一匹馬馱著兩個大男人什麼感覺阿瑞斯你自己體會下。他覺得這樣還不足以打動一根筋的阿瑞斯,便決定拖人下水,“你傷勢太重了,不宜騎馬。據我所知,世間最穩當的馬車當屬美神的座輦。以你們感情,倘若美神知曉你受傷的訊息,一定要來接你的。我還是去通知她吧。”
美神阿芙洛狄忒的座輦正是她的正牌丈夫火匠神為她精心打造。匠神手藝高超,又不吝珍貴的礦材,送出的這份禮物當然是最好的。要說具體怎麼個好法,親手造車的匠神還沒有阿瑞斯瞭解的清楚。他只負責裝備到位,至於阿芙洛狄忒怎麼用,跟誰一起用他是完全管不著的。
阿波羅透過他的渠道知曉戰神被巨人兄弟擒住,在一頂銅缸中關押了13個月,幾天前才被放出。但他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否則他不會提議阿瑞斯通知美神來接。他以為阿瑞斯是好面子才龜縮在神廟裡養傷,事實上根本不是這麼簡單的事。
“不行!決不能讓她知道呀。阿波羅,你知道我是因為什麼才受傷的?”
“我的確是不知道你的磨難來自哪裡,如果你願意的話就說給我聽吧。”阿波羅從沒想到自負驕傲的阿瑞斯會把他失敗的經歷向他述說,轉念又想,以他正常神的思維去推斷阿瑞斯的下一步是一件不道德的事。
阿瑞斯面露悲慼,黑色的捲髮也蔫頭耷腦的服帖在額頭上:“是那對巨人兄弟抓住了我,揚言要為阿多尼斯報仇。他們囚禁我羞辱我還不夠,竟然還讓人折磨我!”說道這裡,戰神憤憤不平,“他們憑什麼要為阿多尼斯報仇?我怎麼不知道他們還有什麼關係。他們誰是誰的兒子?”
說道阿多尼斯,那是一個年輕英俊的凡人,也是一對父女*的產物。當然光是這一點,還不足以讓他名揚聖山。天下的趣事這麼多,阿多尼斯的身世真算不得什麼。但如果他僅憑他自己就引得聖山上兩位舉足輕重的女神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的話,那就是一件風雲大事了。
對於阿瑞斯來說,不幸是這兩位被迷得神魂顛倒的女神裡有一位就是他的心頭摯愛阿芙洛狄忒。阿瑞斯痛恨阿多尼斯的美貌,又責怪阿芙洛狄忒多情,但還是能接受他們之間存有愛慾的。奧林匹斯眾神各自司管的神職,可不僅僅是一項工作,只要上書向神王申請,就想換就能換。基本上是生而如此,是命運賦予神的天職,是他們性格里最重要的一部分。或者說是他們的天性。
若是想要了解一個神靈,只要獲知了他的神名就能窺得一二。比如酒神就是喜愛飲用美酒和善種葡萄;狩獵女神騎鹿打狼、更是用弓箭的一把好手;戰神崇尚武力善造殺戮,所向披靡;美與愛之神多情而妖嬈,迷惑情人沉迷愛慾;但也不能說知曉了神的神名,就完全摸透了神的為人。性格簡單的神或許是這樣,但不要忘了奧林匹斯山的很多神祗是一身司掌多職的,這樣一條條的特性疊加,就變得複雜起來。對於這樣的神,連他自己都不能說了解自己。
善戰的阿瑞斯理解阿芙洛狄忒,因為他自己一年大半的時間都是在外征戰的。空虛寂寞冷的美和愛之神圈養面首洩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面首是面首,是不能和情人等同的。當阿芙洛狄忒為了阿多尼斯的歸屬和另一位位高權重的女神對簿公堂,請求神王主持公道的時候,嗜殺的阿瑞斯坐不住了。要知道,當初連他和阿芙洛狄忒相愛時都是在暗地裡,揹著眾神和正牌丈夫火匠神的。到阿多尼斯這裡,美神反而宣揚的人盡皆知,反倒什麼顧慮也不怕了。
顯而易見,他們之間產生了愛。這是阿瑞斯不能接受的。於是他前往阿多尼斯狩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