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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們什麼時候解毒呀?阿波羅,我好難受。”
自戀的阿波羅聞言一笑;他早已被自我進行的一番講解捧得飄飄然了。不論是因為逼仄的臥室裡瀰漫的男性獨特的腥味,還是懷抱中脅迫著的成熟蜜肉的緊實質感,或者是密佈在皮脂之上潮溼粘稠的鹹澀涎水,無一不在刺激著阿波羅的感官,迷失著阿波羅的思考,讓他感到頭輕腳重,大腦空空;什麼理智,什麼控制,他引以為傲的那些個美德品質,早就不翼而飛了。
他伏在阿瑞斯的臉側,迷亂的親吻著戰神浸汗的鼻尖;本要說出的條理分明的話語早不知道丟在那個旮旯去了。再一張嘴,出口是他想都想過的黏人的愛語。
“阿瑞斯,我問你,你最愛的人是誰?你最離不開的人是誰?”
這樣的話,本來就一直在戰神的腦海裡充斥著的,當下更是想也不要想的就能對答。
“是你!是你!是阿波羅。”他等不及的叫道,“我最愛的,最離不開的就是你!”
“是我……”阿波羅稱心如願的喟嘆著,“阿瑞斯像傻子一樣的愛我,像癩皮狗一樣的離不開我。”
“對!沒錯……”阿瑞斯說道。
即便是這樣帶著侮辱性質的答話,在慾海情蜜中的沉淪的情人聽來也是倘若蔗糖,甘之如飴的接受。
阿波羅哈哈大笑,簡直不能再歡喜了,心中的愛戀更是不加掩飾的表露在了面容上。他前半生的關於感情受到的所有打擊,彷彿就是為了這一件情*事,補償在了他的身上。以往摒棄過光明神的所有自命不凡的女神加起來也沒用他阿瑞斯一個人出身高貴,忠貞不渝。
他運用它一雙白皙的臂膀,就著已經開闢的戰況,強行撕開了衝鋒突破的缺口;猶如一往無前的重騎兵,金戈鐵馬,戰聲攘攘,躋身在罅隙橫生的狹長幽徑中。再下一步,便是突入敵陣,刀戈相向之時。
“你說!你有多喜歡我,你有多愛我,我就全部給你!管他什麼阿佛洛狄忒,管他什麼阿瑞翁!”他垂下額頭啃咬著戰神的脖間,讓人看不清神色,說出的話忽而變得兇狠殘忍起來,“只要你說,你愛我,你永遠死心塌地的愛我,我就什麼也不考慮了!”
阿瑞斯到了這份上,要是還看不出阿波羅的想法,真心想要幹什麼,就白活了這麼久,白當了那麼多人的父親了。他戰士的危機感一生,猛的夾緊了兩股,體態也不復從容綿軟,反像扭轉過的發條,再不能緩。
“誒呀!幹什麼?”阿瑞斯急急說道,“不行,這個我不行啊!阿波羅……”
“什麼不行?”
阿波羅頂到入口的身形,在這臨門一腳的當口,聽了阿瑞斯忙亂的回話,竟真的停下了行動。說出話來,跟幾分鐘前情意綿綿的語調簡直判若兩人,冷的像冰又像劍。
阿瑞斯一瞅這個表現,是渾身一抖,遲遲不肯回答了。他本來就沒有獻身的準備,不是說不夠愛人,不肯放下身段承受,但是也要有個時間緩衝不是。他以往一直是以絕對的統治者的身份,遊走在人世中;不管是戰事還是情*事。他可以為阿波羅低頭侍奉,便也能向他敞開容納的胸懷。但是,至少要經過一番自我說服的。
但是阿波羅此時的表情來看,是不準備給他那些個有的沒有的了。他想,那也沒辦法啊,既然阿波羅想要,我又實在是有的,就給了他算啦。心裡不舒服的事,還是以後再想吧。但是抗拒的話已經出去了,怎麼找本兒回來呢?
於是,阿瑞斯眼球一晃,有點心虛的撒謊道,“沒什麼不行。那什麼,你來吧。”
阿波羅一動不動,直勾勾的碧眼注視著阿瑞斯。戰神服軟的話語彷彿完全沒有聽到耳朵裡。
“我問你,你說的不行,指的什麼?”
他揚起交*纏的身軀,跟情人涇渭分明的相對;神態冷峻,高高在上,加之咄咄逼人的講話。
阿瑞斯身中愛情魔力,對阿波羅的感情是不由自主,奮不顧身的;絕對理解不了站立邊緣,場外場內一線之隔,面臨著雙重選擇的阿波羅的顧慮的。有時候就是這樣,被動的人和主動的人,我們說不出誰更悲哀,誰是幸運。阿波羅就是如此。
他貌似身心合一的受他本人自由控制,擁有著人世間最基本的權利和財富。在這件事裡,前行後退僅憑自己。但誰又能肯定,這不正是他的悲哀之處呢?有選擇,就有得失;不論如何,哪一條路,都意味著阿波羅要得到一些同時並失去一些。意味著對他來說,沒有絕對完美的路,只有相對快樂的取捨。
他要清醒的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