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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突然覺得清醒了不少,又能記得住事了。”狄奧尼索斯捂著額頭說道。
他看阿瑞斯還是不想多說,便又說:“我不是要知道你們的*,只不過是要幫助你呀。你是不是有了困難,是不是沒了主意,我都能幫你。”
阿瑞斯仔細想了想,又看看酒神無害的純真表情,決定不再隱瞞。如果他和阿波羅真的能成,那就是不懼人知的;若是不能,也是無所畏懼了。
“那好吧,我說。”他說道,話一出口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拐了個彎,“我想知道,到底怎麼樣才能看出一個人是不是愛上了另一個人?”
自從阿波羅跟阿瑞斯爭吵的那天,已經又過去了三個日夜。
阿瑞斯這邊讓不靠譜的狄奧尼索斯一番教育,再和阿波羅的行為一對比,更是覺得這段感情撲朔迷離。因為那些象徵著愛戀與敷衍的,幾乎是同時在光明神的身上體現著。狄奧尼索斯的經驗不僅沒有幫助到他,反而讓他更頭痛了。而阿波羅這邊,卻不太好說。
這時候正趕上陽光明媚的正午,只見一位蓬頭垢面,衣裳凌亂的白皙男人靠在一棵合抱的參天巨木上,伸直了雙腿的坐在庇廕中;他的旁邊,還有一匹白色的駿馬趴窩著,守候著主人。若非有人親眼見到,任誰也不能想到,面前這一位潦倒落魄的男人,竟是光明王座之主,新日神阿波羅的真身。
阿瑞翁看著朋友無神的碧眼,往日裡金光閃閃,不能直視的金頭髮都黯淡了,心疼了,“阿波羅,我們走吧,回家。吃頓飯,換身衣服,再睡一覺。不要等他了。你不就是想要阿瑞斯麼?我們不是有現成又百無一失的辦法麼?何必捨近求遠?”
阿波羅側頭,反應了一會兒才慢慢搖了搖。他知道阿瑞翁說的是他手中的愛情箭,這也確實是一個直截了當的好辦法。但他不願意這樣做,他的計劃裡也從沒有包括這一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阿波羅下意識的就做了這樣的決定,就和他每一回的下意識一樣。在這項行動對目的毫無幫助的時候,他總是能不知不覺的把它排除掉。
難道說用愛情箭給阿瑞斯注入盲目的深情對自己的目的沒有幫助麼?有悖於自己的意願麼?阿波羅質問著,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呢?難道我一直以來不就是在為此做出努力麼?
要阿瑞斯,要阿瑞斯到身邊來。難道這不是我想要的,爭取算計的麼?
他仰躺著腦袋,頹然的對自己認輸了。他想不出。
“阿波羅……”
“我沒事,阿瑞翁。”阿波羅強打起精神,他三天水米未進,加上心神不寧,也沒能休息,身體有些吃不消了,“放心,就算不用愛情箭,我也能贏。他馬上就要出來了。我瞭解他,三天,也就是他忍耐的極限了。你看一看,他是不是在視窗那望著我?我知道他心裡有氣,要撒出來才能好。只要他看到我受到教訓了,氣消了,就要心疼了。”
阿瑞翁揚了揚腦袋,實在不想實話實說,再打擊了他,“沒有,阿波羅。視窗一個人也沒有。”
“不會的,你再看看……”
“我再怎麼看也是沒有。阿波羅,我現在不想知道他的什麼極限,我只是明白,這也是你的極限了。你看看你,唉……”
阿瑞翁哪裡見過阿波羅受這樣的苦,雖然他也明白都是阿波羅自己作孽,可是對朋友多年來的交情,讓他忍不住的偏心,對他的痛楚感同身受。
阿波羅卻不是這麼想。他忍飢挨餓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在他曾經自我放逐的時候;在他自己犯了人盡皆知的殺人之罪,為了維護他剛正不阿的神靈形象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做的。
那一直是阿波羅自認為幾近完美的一場勝仗。他付出的是那樣少,不過是些許的肉*體之痛;得到的卻是奧林匹斯山眾神的認可,崇敬;神王宙斯的喜愛;還為他和他的親人贏得了不可參譽的地位。
就是如此,沒什麼大不了。若是因此就得了阿瑞斯的整個身心,也沒吃什麼虧。畢竟,相同的處境已經遭遇過一次,這一次就再沒有什麼可額外失去的了。
阿波羅想到這裡,不欲再說;閉上眼小憩了。
不多久,突然傳來了一陣馬蹄聲。阿波羅不用看,就知道又是那幾匹黑馬來給可愛的阿瑞翁送飯。不過這一次不太一樣,伴隨著狂奔聲,竟然還傳來了一聲聲犬吠。
“哦,你們來了。”阿瑞翁站起身來迎接。等他們把身上的鮮草放下,就走過去和他們一個個的耳鬢廝磨,低聲嘶吼的交談。
與此同時,阿瑞斯的那一黑一棕兩隻獵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