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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聳動;也許連道貌岸然的光明神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那不過為了是把眼前散發出的成熟肉香儘可能地斂進鼻腔。
“既然你弄清了原委,也明白了我的苦衷。那麼,請把我的僕人還給我吧,你得知道,沒有她服侍,我的生活要出大問題了。而我們倆,也握手言和吧。真正的男人正是能做到既往不咎,不計前嫌的。”
阿瑞斯聞言抬起頭,卻出乎阿波羅預料的並不釋然,反而冷冷一笑,“那我問你,你殺死我的僕人那天又是怎麼想的?你想沒想過我的生活,我有沒有麻煩?”
阿波羅一怔,那怎麼一樣?我殺那男孩是另有所因,不可赦免的。怎麼能混為一談?
“你這是什麼意思?!”
阿波羅覺得不妙,這時他們離的是這樣的近,似乎一伸手一挑足就能夠到,能把金髮的寧芙奪回。他不敢再等,就怕戰神一根筋沒搭對就要發瘋,也噗通一聲跳下,摟抱住的阿瑞斯一雙手掌。
“你從沒有想過是吧?算了,就像你說的吧,阿波羅。我們一筆勾銷,但是,我那個僕人的性命得由你來償,由這個女人來償!”
阿瑞斯說完,嘶吼一聲,一雙所向披靡的神靈手臂猛然揮開,連同驚顫未定的光明神扼制悲劇的白皙手掌,連同金髮姑娘的曲張雪白的*,霎時一分為二,肢體相離;頃刻間,兩位神靈的頭上便漫布揮灑下了一陣血雨,垂落在他們的身上。
“阿瑞斯,你該死!”
阿波羅怒吼著,那噴射而出的濃稠血液大多數都落在了他的臉頰和金髮上;配著他大張的口腔,扭曲的五官,還有順著頭髮和下巴,緩慢掙扎留下的鮮紅的罪證,更襯得他怒火滔天,宛若從冥河中爬出的厲鬼。
阿瑞斯無動於衷,他臉上也有血,卻不多,剛好還看得出他黯然的神色。
“一筆勾銷了,我們倆。以後也什麼關係也沒有了。”他說道,隨手把血肉模糊的殘肢扔進了池裡,轉身欲走。
阿波羅滿目皆是血色;今天他失去的三個美麗的寧芙,每一個都是陪伴他成長見證他光輝的,他心愛的姑娘。要說前兩個的失去還不至於令他失態,可就這最後的一個,金髮碧眼的善良
女孩,跟他宛若兄妹的純真女孩,她的逝去讓阿波羅忍無可忍,悲憤難平。
在阿瑞斯沒走進他生活以前,阿波羅就喜愛著這姑娘;在他允許阿瑞斯進來的時候,也從沒想過讓她因此受到絲毫的傷害。如果他能夠遇見這樣的情景,他對戰神的縱容會釀成如此的禍患,他是決不會這樣做的。要讓他在女孩和阿瑞斯之間選擇一個,那必然是她。
“走,你做夢!”阿波羅高聲嚎叫道;這樣尖銳刺耳的聲音不要說光明神自己,連縱橫戰場的阿瑞斯都沒怎麼聽過,“我們完不了,沒完!”
他奮力一撲,就趴上阿瑞斯的臂膀,環住了戰神粗壯的脖頸。遊離的理智讓阿波羅大腦空空,完全失去了判斷得失的能力。
“你個混蛋,濫殺無辜,十足的蠢貨!怪不得連神王都看不上你,聖山上每個人都鄙夷你。你以為美神真的喜歡你?我呸!”
“是,是!”
阿瑞斯也再不能維持表面的平靜;他本也只是憋著一股狠勁,逼迫自己早早離開,再不要在阿波羅面前卑微丟臉,可偏偏卻不能如願。
“我就是這樣,沒有人喜歡,沒有看得起。我也不需要那些,更不去求。也絕不會說謊騙人來得到榮譽,避開危險。我都是靠我自己,雙手,雙腳,去拼去搏。”
他左手後舉,□□阿波羅血淋淋的頭髮,絞緊;再擰然一掙,就把高架著他的光明神拉倒,拽進血水蔓延的池水中。
“我做不到放過你!”他說道,反掐住了那白皙凸脈著的脖頸,一雙蜜色的情人手掌愈收愈緊,“沒辦法放你一個人開心。你為什麼能那麼無情,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記得了?說散了就散了?我不是被愛情箭射中了麼?我不是正愛著你麼?難道你不管我了,不怕我報復了?”
阿瑞斯悲哀的說道,眉目中暗含的深切的哀慟,令人動容。
“愛我,阿波羅。說你愛我,”他說道:“不然我就要發火,把你殺死在這裡!”
阿波羅不發一言;他頭臉被浸沒在紅光瀲灩的泉水中,盡力前身的十指抓撓著阿瑞斯的手臂。混合著血液和奶汁的渾水湧進了他的耳鼻,是即聽不見也喘不上氣;怒睜的眼睛前面,也只是茫茫然一圈圈蜿蜒的光痕,連近在咫尺的仇敵的臉也瞅不見。
阿瑞斯……你好狠的心……
阿波羅在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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