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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江湖俠士傳至身邊。
眾人聽他將對岸情形說了一遍,一時都沒了聲響。
吳邪說道:“眼下最要緊的便是渡江,對岸守軍兵力有限,難卻難在咱們人數眾多,要如何避免對方趁機突襲,各位有何良策?”
片刻之間又是一片鴉雀無聲,就在吳邪正欲出聲再問時,卻聽洞庭二十四塢的王老大說道:“某與幾個兄弟皆熟水性,對此處地形也少多知曉一些。適才我們幾個合計了一下,一夜之間大約可渡三百軍士過去,若是不怕被敵方發現,要渡五百人也使得。”說完這話,此人臉上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態,似是對自己及手下的駕船之術頗有信心。
話音剛落,他身邊一名校尉卻皺著眉頭說了一句:“不妥。”
那王老大一聽便急了,高聲道:“這位將軍,我們兄弟竭盡全力最多也只能渡五百人,若是這五百人加上同來的江湖好手仍不能殺得這些南蠻猴子屁滾尿流,堂堂天朝上國顏面何存?”
那校尉也不生氣,微微一笑道:“某不過是一名校尉,先生抬舉了。先生適才說的也不錯,只給我三百精兵也能擊潰那夥烏合之眾,只是我部此次出行以勘察地形、偵查敵情、行動隱秘為要,便是敗了這夥人,若是他們四散而逃,或是發出警訊,三五百人卻是阻止不了。若是叛王大軍得知此事,此處渡口便不能再用,更有甚者,若被叛王大軍銜尾而行、夾擊包圍,便是某不在乎性命,吳大使卻不能有分毫損傷,否則方才凝聚起來的西南民心、軍心一潰,中原危矣。”說到此處,他的臉色也轉為凝重。
聽他這麼一說,王老大面帶慚愧,一拱手道:“是在下少了思量,將軍見笑。”
吳邪轉頭對那王老大道:“王兄非是軍旅出身,思慮不到也是人之常情,就連本官也未曾考慮得這麼周詳。”
王老大見吳邪為他緩頰,心中感激,便對他頷首示意,不再做聲。
吳邪又轉過頭去問那校尉:“金校尉,胡將軍誇你在他麾下用兵第一,你且為我參詳一下,若要他處敵人不知覺的情況下攻破對岸渡口,當須多少人馬、如何運用?”
金校尉正色道:“下官方才就一直在思量這個問題,依下官所想,總須步兵五百配合擅長輕功、射術的義士,方能使渡口叛軍無法點起狼煙就被擊潰。還需兩百騎兵分作四隊追殺潰兵,方能確保無漏網之魚。這已是最小數目,剛才聽王義士所言,恐怕一夜之間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若無這般兵力,真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吳邪凝神思索片刻,又道:“若是如此,本官便有辦法。金校尉,你與王老大先去挑選八百軍士、三百馬匹,精選精銳,若能擅長水性者優先,明天白天休息一日,夜間本官便將你們渡至對岸,待得到了對岸,所有軍士便只聽你一人號令,便宜行事。”
兩邊議事將佐心中雖有疑惑,但見吳邪說得這般爽快,也不好多問,便各自散開。
待眾人散得差不多,早在一旁觀瞧的胖子便湊了過來,小聲問道:“吳大使,你這是又要出哪一招?”
吳邪笑道:“這一回,咱們來做曹操。”
胖子心思通透,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內中深意,不由得也笑了起來:“你就不怕敵軍也用火攻?”
吳邪手指江面:“你是諸葛武侯,且借個東風來給我看看?”
二人相視一笑,心中都有了計較。
回到營寨中,吳邪即刻令人至後方密林中砍伐樹木,又從騾馬之中挑選了十餘匹較為羸弱的騾子,當場宰殺將皮剝下。於是這日晚間軍士碗裡便添了一道肉食,有人問起,只說是明日便要與叛軍交鋒,先以肉食犒饗諸軍。
到得第二天午間,吳邪將幾位首領叫至江邊,將這大半日的成果展示給他們看。但見江面之上漂著兩個巨大的竹筏,兩側各有一條渡船拖拽,每個竹筏四周還綁縛著數個皮囊。
吳邪指著這兩個大竹筏說道:“這兩個浮臺皆由十數個竹筏結縛而成,周遭綁有騾子皮製成的氣囊增加浮力,再由兩條渡船脫拽。速度雖不如直接使用渡船來得快,勝在載量足夠。水性較好計程車兵可以坐在浮臺外側,輪番下水,倚靠氣囊浮力泅水而過,如此一來更為輜重馬匹省出些許空間。照估算看來,一個浮臺連著兩艘渡船,一趟能運送三百人連帶戰具,算上馬匹,兩部浮臺一夜之間走上兩趟應是綽綽有餘。如今先麻煩王老大和手下的兄弟少載些士兵物資,嘗試一番,好掌握水性。待得天色昏冥,便抓緊渡河,力求一戰而定。”
那王老大應了聲“是”,馬上安排手下兄弟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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