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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入門徑便能一覽全貌。只見一人長身玉立,一身白衣纖塵不染,他負手而立,卻似剛才那撼天動地的機關陷阱如拂面清風,些許無害。
眾人氣勢一沮,竟沒人發難。倒是眼前這魔頭悠然轉過身來,掃了眾人一眼道:“百餘載天下人視孤如寇仇,孤卻視之為螻蟻,爾等也不過是螻蟻中的傑出之輩,小小伎倆直如蚍蜉撼樹。”
此言一出,那番僧桑吉見萬奴王氣完神足,不由面色大變,腳下登時後退了幾步。卻聽身邊解連環喝道:“莫怕,此賊此時真力不濟,欲以語言惑眾。以他囂狂個性,若真無礙,方才便已殺出地宮。”說完便欺身而上,一掌直攻萬奴王氣海。
卻見萬奴王輕輕一帶一格,便將解連環撞到牆上,震得整個地宮灰簌簌地往下掉。雖不曾受傷,卻是分外狼狽。
解連環形似瘋虎,絲毫不停,雙足一蹬,又再度合身撲上,口中也不曾停下:“吳賢侄你可記得,十年前首陽山上,他對上軍中神臂弓時也曾因氣息不濟受創。我這些年來苦思冥想,張啟山曾言萬奴王早已不良於行……”
話不曾說完,又被萬奴王一掌拍進牆裡。
吳邪聞此一言,心中一動,連忙接上:“這萬奴王全憑一口真氣行動禦敵,卻有極大的隱患,我等只要不讓他覓得換氣的機會便能穩操勝券。”說完便和胖子雙雙上前,與解連環並肩禦敵。
那番僧見如此,便知吳邪眾人對此定有把握,有這等勝算自也打起精神,轉退為進。
眾人既已出手,這月餘來又配合無間,一時雖是萬奴王真力雄渾,也奈何不得他們。
那番僧手中所持藤牌本是吳邪找來的一件異寶,尤擅隔絕內力,眾人遇險之時,他憑著密宗神通總能預先一步擋下殺招。一時間幾人雖不曾傷得萬奴王,兩方卻也鬥得旗鼓相當。
吳邪這十年來分心於政事,雖也不曾放下武功,比之其他幾人根基卻差了一籌,故也不殺到內圈,只在遠處使用暗器機關策應。他見張起靈遲遲不入戰局,心中不免有些擔憂,生怕他如十年前一般臨陣倒戈。轉頭看去,只見張起靈負手而立,似乎並無出手的意思,不由高喝一聲:“張起靈!”
未待這邊張起靈有所反應,戰團之中變數陡生。
那萬奴王似是真力不濟,竟被解連環與番僧桑吉搶至身邊,一掌一盾自左右夾擊,結結實實地打在身上。
二人也不曾料到此招能中,本只出了七八成力以圖變招。此時建功,心中一喜,急忙催力,想將萬奴王制住,想待胖子趕上畢其功於一擊。
解連環功力甫催,心中警兆突生,連忙一個懶驢打滾逃了開去。
那萬奴王硬受二人一擊,藉此機會吐出一口濁氣,真勁陡發,一掌拍向桑吉。
那番僧蠻不在乎,拿起藤牌故技重施。卻不曾想這一掌竟如烈日驕陽,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將他手中的藤牌如同春冰一樣灼出一個大洞。若不是他見機得快撒手便走,恐怕將他也化作一堆舍利。
書慢事急,這邊解連環方才滾開,那邊胖子的一刀已勢若奔雷及身。
萬奴王雖掌襲番僧,卻似腦後生目,只一抬腿便將胖子連人帶刀踹入塵埃之中,當時便口吐鮮血掙扎不起。
片刻前的諸般優勢只在一招間便蕩然無存,圍攻數人一傷一廢,併力合擊已成空談。諸般策劃計謀到此時俱成畫餅,吳邪心中一片絕望,暗自哀嘆:我終於比不得三叔與解連環,這佛爺寺只怕就是我埋骨之地了。今日激怒這魔頭,為禍之烈恐更勝十年前首陽山一戰。
眾人戰意崩解,萬奴王卻是一派悠閒。只見他轉過身來,向著張起靈發問:“勳重節已經死了?”
張起靈答道:“師尊埋骨張家樓。”
萬奴王臉上不見一絲哀怒,語氣平緩:“是你動的手?”
張起靈搖了搖頭。
萬奴王語氣更加緩和:“殺掉這些人,你仍舊回東夏監國。”
張起靈卻不答他,只是環視眾人道:“拖住他一吸,只要讓他有一吸不動,我便能教他束手。”
聽聞此言,萬奴王雙眉一軒,聲音不由拔高:“你要背叛我?”
張起靈尚未作答,卻見一條身影趁萬奴王一時失察再度撲上。
吳邪眼見解連環以雙臂錮住萬奴王雙腿,竟是要以命相搏的勢態,不由心中惶急,一氣將身上剩餘的所有暗器機關不顧作用盡數對著萬奴王射去,指望能夠搶下解連環性命。
這邊暗器方出,回頭看張起靈卻擺出了一個令他心驚膽戰的起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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