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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了一句“無恙”,忽又看到自己半邊身子被她扶著,立刻觸電一般跳了開來,一張臉早漲得通紅,慌忙拱手道:“失禮了。姑娘方才所說之事,我……我一個人做不了主,還要和朋友商量,告辭。”
說完便逃也似地跑了出去,只留下阿寧一人站在那裡,兀自笑個不住。
吳邪逃命一般奔出阿寧的屋子,立刻便想找胖子與張起靈商議一番,卻發現那兩個沒義氣的早已管自己睡下,屋子裡黑燈瞎火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擾人清夢畢竟不是君子所為,吳邪再著急也只能等天亮再說,然而被阿寧這麼一鬧哪裡還有睡意,在床上輾轉反側了許久,一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可是夢中也還不得安生,一下子是阿寧那張豔若桃李的美人臉,一下子是那份文書中稀奇古怪的手印,最終竟又夢到了那日賓客盈門的客不歸,一襲紅衣的金玉奴俏生生地站在正中央,仰頭飲下一杯水酒。
第二日啟程之後,吳邪騎在馬上精神萎頓,渾似個被霜打了的茄子。張起靈就走在他身邊不足一米遠的地方,他卻連轉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相隔大半個月又夢到了金玉奴,雖說此次的夢境遠不如上次香豔旖旎,卻也足夠讓他心亂如麻。他很清楚張起靈是個如假包換的男人,所謂金玉奴不過是為抓捕淫賊的權宜之計,然而就是那驚鴻一瞥,怎麼就讓自己魂牽夢縈了呢?莫非真是想女人了?
正在胡思亂想,冷不防胖子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嚇得他渾身一震,險些就要去扣袖中的機關。胖子見他一臉如臨大敵,竟是十分猥瑣地笑了:“怎麼?吳小公子昨夜夜會佳人會得不滿意麼?”
吳邪此刻根本沒有心思與他拌嘴,便把昨日阿寧的話一五一十與他說了,讓他拿個主意。
胖子咋舌道:“就知道那小娘必有所圖,這樣也好,不如大家把話說開,也省得她老是惦記。”說罷他便揚聲喚道,“寧姑娘。”
阿寧本是走在他們前頭,聽胖子叫她便回過頭來:“何事?”
“昨夜你與小吳說的事,胖爺現在就告訴你,咱們這邊可都是金貴人,不會拿命去搏這點小小的富貴,你就不要白費心思了。”
阿寧皺了皺眉,眼神瞬間尖銳起來,下一剎那卻又是一笑,將片刻那鋒銳化消於無:“這也無妨,諸位若是能對下一處寶藏指點一二,我崑崙派上下定然感激不盡。”
胖子搖頭道:“胖爺我不過是個獨行俠,小吳卻是九門中的少爺公子,這位張道長更是武功驚人,我們哪需要崑崙派的感激不盡,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還是說說實際的好處吧。”
阿寧沉吟片刻,說道:“崑崙山地處邊陲,若論富庶自是不如中原大派,但也有些尋常難見的天材地寶。若三位有意,此間事了之後便與我一同前往鄙派,阿寧與家師當勉盡主人之宜。”
胖子繼續搖頭:“我們三人各有要事在身,崑崙山遠在天邊,去一趟便是一年半載,哪有這閒工夫?再說胖爺我趕著要娶七八房嬌妻美妾,天材地寶哪有金銀財寶來得實在?”
吳邪聽他滿口胡謅,只把那朝思暮想的娶娘子也說了出來,不由得笑出聲來。
他這一笑,阿寧也明白了胖子只是胡說,面上怒色一閃而過,卻是硬生生忍了下來,又盈盈笑道:“如此也不妨,我們崑崙派不求財寶,只望多幾種絕學可光大門楣,若三位拿出可信的線索來,鄙派有所斬獲之時,除那武功秘籍,其餘財物均贈予三位。”
胖子喝了聲彩,撫掌道:“好大一張餅,只可惜是畫的。”
此言一出,阿寧便是有再好的修養也撐不下去了,冷哼一聲道:“前方不遠就是今日的歇腳處,在下先行一步。”說罷轉身策馬,絕塵而去。
吳邪斜眼看著胖子,笑道:“這下好了,將個財神爺氣跑,今晚我們要到哪裡落腳?”
胖子拍著腰上的錢袋:“胖爺有的是錢,還怕找不到住處?別是小吳你捨不得那小娘吧?”
“……你他孃的嘴裡能有句正經話嗎?”
兩人一路走一路笑罵了幾句,經此一番周折,吳邪心中的那點不自在也隨之淡去,又一門心思只想著揚州之行了。
這日晚間他們便在一處小村莊住下,次日離開時向村中農夫打聽,確實有個白衣公子昨夜也在這裡投宿,只是一早便往南方去了。吳邪三人聽說阿寧忽然轉道南下也頗感意外,一時摸不清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只能在接下來的路上更加小心提防。
之後一連數日,三人曉行夜宿,馬不停蹄地趕路不提。
這日眼看已入了揚州地界,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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