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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一口茶水險些噴出,心想悶油瓶就是悶油瓶,指望他能巧舌如簧迎來送往除非天落紅雨,只不知他這一走,會不會將客人都得罪了。
他正想著,人群裡已有人拍著手叫起好來:“好,好一個冷豔佳人。想當年傾國傾城的褒姒定也是如此風華,才引得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如今為了這位金玉奴姑娘,說不得也要千金買一笑了。”話音剛落,又引來一片附和。
這次吳邪沒忍住,將口中茶水盡數噴了出來,濺了對面胡團練一身:“這婺州城的男人都有毛病不成?”
胖子賊笑道:“你個青瓜蛋子懂什麼?看山喜險不喜平,這女人也是一樣。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在座這些男人都是有錢有勢的,誰家沒有嬌妻美妾爭著奉承,既然到這青樓裡來尋樂子必是圖個新鮮,那難到手的才是最新鮮的。 ”
胡團練沒理他這番高論,皺著眉頭問道:“小胖,這戲可是開場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演?”
胖子哈哈一笑,一句話說得胸有成竹:“老胡不必擔心,胖爺自有妙計,定叫那淫賊有去無回。”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叫郎君骨髓枯。這美人計是否能捉到淫賊,四人這一番佈置能否收得奇效,且看下回分解。
(瓶邪仙俠)天地洪爐5(上)
五、非非是是千萬千
上回書說到:胖子巧計捉淫賊,青城道士扮娥眉。若那歹人身來到,定叫你做甕中龜。
眾人做好了陷阱,只待那採花大盜入網。張起靈並不是女子,手底下功夫也是高明,眾人探尋過遭難之家,似乎那賊子也不用悶香之類的藥物,所以佈局外弛內張,於“客不歸”內倒是未曾佈置太多人手,只是讓樓中主事多加小心,以免顯得太過輕易讓那淫賊覺得有詭。在那城內則動用了數十軍士,以“客不歸”為中心,分別伏於潛火鋪和酒樓以及鐘樓古塔之上,手持旗幟響箭,一旦發現異常就以鳴箭相呼,再用旗幟為追捕者導向,定要讓那惡賊無所遁形。
吳邪、胖子與胡團練在“客不歸”對面的酒樓開了個包廂坐了,時刻注意著對面的動向。
雖然心中對張起靈的身手十分有數,但吳邪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多少還有些不放心,坐了一會兒便開口問道:“小哥他一個人,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胖子聞言嗤笑:“小吳啊小吳,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那位張道長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你還真當他是那嬌滴滴的‘金玉奴’麼?”
聽到“金玉奴”三字,吳邪紅了一張臉,訕訕地說不出話來。
胖子見他這樣,臉上笑意更勝:“怎麼?還真是惦記上了啊?這可不好,那是個男人,還是個出家人,你這一番美意怕是要付諸東流了。”
吳邪惱羞成怒,踹了他的凳子一腳,罵道:“胡說什麼,我不過是擔心他一個人沒個接應,怕那淫賊跑了而已。”
“哎喲喲,還不好意思了。不過也怪不得小吳你會動心,就是胖爺我閱人無數,那日看他那個打扮也忍不住心癢啊。”胖子拍了拍吳邪的肩膀,笑得一臉意味深長。
不等吳邪再反唇相譏,胡團練擺了擺手,皺眉道:“小胖你就別瞎扯了,有這功夫還不如幫我多盯著點兒,這都第三天了,那賊人如果當真不出現,咱們豈不是白忙一遭?”
胖子慢條斯理地捧著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剛要說些什麼,忽聽到對面傳來“嘩啦”一聲脆響。三人面色一變,趕到窗邊一看,只見一個黑影從“客不歸”二樓一個房間裡撞破了窗戶倒飛出來,那人在空中便翻轉了身形,猶如一羽鴻毛輕飄飄落在院牆外,足一沾地便似狡兔脫形一般急衝而出。眾人離得有些遠,看不清此人相貌,只能辨認出是個身形中等的男子,頂上無毛,他緊緊地捂著一隻手,好似受了傷。
胡團練大喝一聲,一馬當先追了出去,胖子與吳邪緊隨其後。
三人跑到街上,看到那人拐進一條小巷,立刻馬不停蹄追趕而去。然而那人輕功了得,跑得飛快,與他們的距離越拉越大。三人一時雖能望其項背,但不過百餘步之後便難覓其蹤了。好在軍士們在城中多個高處偵望,三人只需抬頭就有人替他們指明方向。可那黑衣人狡猾得很,大約也是知道身後有人追蹤,邊逃還要邊布迷蹤,卻不曾想因為吳邪這邊有人指路,這一來反倒是白白浪費時間,即便三人輕功差他不少也能前腳走後腳到,雖是不見人影卻也咬得死死不曾讓他脫了行蹤。這樣追了約莫半個時辰,那賊子經驗老道,興許是從響箭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