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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各色點心麵食足有十幾種之多,其他各類小菜、飲品更是琳琅滿目擺了一桌。
吳邪自小跟他父親拜訪過不少豪門士族,雖是讚歎也不以為意,那胖子卻連連咋舌道:“霍家還真是講究啊,這麼一看我還真像那西北的農婦,以為皇上也是東宮烙肉餅、西宮摘大蔥,整整裝滿兩大房子就叫富貴了。”他轉頭又問霍秀秀,“整這麼一桌得多少錢?”
霍秀秀道:“南北的點心師傅共六人,有京城的、西北的、東北的、淮揚的,還有兩個來自南方,至於各色原料,府裡早有準備。說起來一年裡光食料錢合上人工,總不下七八千貫。”
胖子苦笑道:“這樣說來,胖爺我折騰了那麼久,到頭來還是個窮人。”
吳邪指著霍秀秀道:“‘三代方知穿衣吃飯’,我自小陪著父親去過不少世家,所謂‘三代富、五代貴’,若不是霍家以前就是走內眷的,對這些事務知根知底,只怕今日還置辦不起來。胖子你要是也想這樣,不妨現在就回家去娶妻生子,生個兒子好生教他讀書去考個功名,等你駕鶴西歸之後,說不準再過個兩三代,家裡就能鐘鳴鼎食了。”
胖子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竟顯現出一種蕭瑟的神情,嘆道:“想當年我與老胡在西北戍邊,有口肉吃、有口酒喝,就以為皇帝的日子也不過坐的椅子好些,睡的房子乾淨些。現在看來,武人的命還真是不值錢。”
吳邪生怕霍秀秀聽了這話尷尬,忙轉過話題,問她霍仙姑是否想到了那名黑衣人的來歷。
霍秀秀對胖子的感慨並不在意,只說:“還是先吃飯吧,等吃了飯再說不遲。”
於是三人隨她一起在桌邊落座,吳邪與霍秀秀自是應付得體,胖子得靠著邊上的僕役方能弄得清楚哪些是吃食、哪些是飲子、哪些是佐料,這才不至於獻乖露醜。好在他剛才雖感慨了一番,此時吃起來卻是毫不介意,手忙腳亂之下倒也吃得痛快。
吳邪擔心張起靈不能應付這種場面,又知他平時吃得精潔,不禁抬眼去看他,卻見那人神態如常舉止自如,只選了幾樣清口小菜、一碗小米粥,全不似練武之人的做派。
胖子在一旁看了笑道:“張道長你也算得上是個高手,自古好漢便是要能吃,大將更是石肉斗酒。我看你這般武功必是從小打熬筋骨,吃得那麼素淨受得了麼?”
張起靈還未說話,吳邪先嘲笑他道:“你是廉頗,能一飯鬥米十斤肉,可惜那些佳餚到你肚裡就輪迴去了,只養了這一身肥膘。小哥練的是內家功法,哪裡就能和你一樣?”
胖子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小子沒見識,不和你計較”,也不再反唇相譏,只顧低頭吃飯。
待他們吃飽喝足,霍秀秀將三人引至一處水邊小榭,讓他們在此稍候片刻,等僕役打包好中午的吃食便要一同去遊瘦西湖。
吳邪搖了搖頭:“玩耍的事情不忙,你先告訴我們,對於那黑衣人的來歷是否有了眉目。”
霍秀秀想了想才道:“昨夜我姑姑和奶奶商議的時候,我在門外偷偷聽了幾句,也不是很分明,不過那黑衣人的來歷多少是聽到了一些。只說可能是幾十年前縱橫關外的一名梟雄的手下悍將,說是武功極高,便是中原武林有數的幾大宗師也不過這般水準。若真是那人,看他此次出手,恐怕中原現存的高手與他單打獨鬥,已無人能勝得了他。”
吳邪三人對幾十年前的事情都不甚瞭解,聽她這麼一說,只知此事和自己干係不大,可能只是趕得巧了恰逢其會,便也將兩天來吊起來的心放回到了肚子裡,安了心要好好在揚州玩上兩天。
雖說這一趟行來三人跑過了不少地方,但大部分時間都在趕路和尋寶,也沒有心思好好遊玩。此次身處江南美景之中,身邊更有佳人相伴,到了可堪玩賞之處又有美酒美食隨時享用,這一日便玩了個盡心盡興,直到月過中庭方才回到霍家。
吳邪多年不曾單身出門與友人共遊,心情十分興奮,一天玩鬧下來竟不覺得睏倦,而是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想著這尋寶之事總算告一段落,只等霍家給個交待便能和胖子與張起靈一道回臨安,屆時再招待他們在家裡好好住上幾天,也似這般帶他們到處遊覽玩耍,豈不是更加有趣?再往後,胖子自是要回幽州繼續當他自由自在的遊俠,張起靈離開陳家還未找到落腳處,可以勸服他留在臨安,託二叔給他在臨安府找個正經活計,吳家宅院也有許多空房,多他一個只不過多添雙筷子,到時候便能天天與他見面,也免得分隔兩地時常牽掛。
他越想越覺得今後的日子一片光明,竟將張起靈日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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