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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吳!”胖子搶上前來一把將他抱起,連聲問道,“小吳你怎樣了?”
吳邪只痛得涕淚縱橫,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了,哪裡還說得出話來,只拿一根手指顫巍巍地指著腳下。
胖子與張起靈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正看到一隻蚰蜒從他褲管裡爬了出來,登時變了臉色。
張起靈面沉如水,只說了一句“不好”便從懷中摸出一把匕首,當機立斷割破掌心,捏住他的下巴就要把手掌上的血滴入他嘴裡。
胖子驚道:“小哥你做什麼?小吳這是中毒了,還不快去找大夫!”
“來不及了。”張起靈低聲說道,指上一再用力,可吳邪疼得牙關緊咬,鮮血到了嘴邊便順著唇角流了下來,哪裡喂得進去,片刻之間只弄得頸旁臉側一片濡溼。張起靈“嘖”了一聲,毫不猶豫地低頭在自己手掌的傷口上吸了一口,單手穩住吳邪的後腦勺,含了滿口的鮮血就向他的嘴唇壓了下去。
冰涼柔軟的觸感夾帶著濃濃的血腥味,痛得意識模糊的吳邪渾身一震,竟然停止了掙扎,任憑那人頂開他的牙關將一口鮮血渡了進來。
胖子在一旁早看得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
正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吳邪三人還未到得揚州便已遇上了麻煩,這條漫長崎嶇的江湖路上還會有多少潛伏的危機?且看下回。
(瓶邪仙俠)天地洪爐11
十一、揚州鶴背騎來慣
書接上回:
那一口鮮血入了喉,沒過多久吳邪便覺得身上疼痛稍減,總算能喘勻氣了。可張起靈卻還不放心,又強行灌了幾口下去,直到他臉色不再那麼嚇人才罷休。吳邪痛得渾身脫力,軟軟地靠在胖子身上大口喘息,冷汗溼透了重衣。剛才他雖是痛得生不如死,好歹知覺還是有的,也清晰地記得張起靈唇舌的觸感,此時略微緩和了一點兒,不自在的情緒就開始泛了上來,窘得他一雙眼睛東瞄西看,簡直不知道該落在哪兒才好。
反觀張起靈到是一臉淡定,彷彿絲毫沒受影響,想了想便撩起他的褲腿檢視,只見小腿上有個極微小的傷口,還粘著幾滴黑色的粘液。張起靈盯著那傷口看了片刻,忽地探出兩隻奇長的手指在那傷口處一按,將吳邪痛得又大叫了一聲,卻是把那些黑色粘液擠了出來。
胖子看了看那傷口,罵道:“這他孃的是什麼鬼東西,怎地毒性如此猛烈?”
張起靈沾了些粘液聞了聞,面色一凜,說道:“你快去房裡看一看。”
胖子一愣,轉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又罵了聲娘便放下吳邪,飛快地往三人居住的屋子裡跑去。
吳邪緩了一緩,終於能說話了,氣息孱弱地問道:“小哥,怎麼了?”
張起靈搖了搖頭,並不答話,只是將他的身體攬了過去,讓他靠在自己懷中。
吳邪頓時一陣緊張,手腳都不知該往哪兒放,卻又實在無力掙扎,只好調轉了目光不去看他的臉,可一低頭就看到了他手上仍在滲血的傷口,忙撐起身體要起來:“我已經好了,你手上有傷,快去止血。”
“別動。”張起靈單臂一橫便將他按住,另一隻手摸索到他小腿,在那處已經開始滲出鮮血的細小傷口上摸了又摸。
他的手指冰涼,帶著練武之人常有的薄繭,摸在那處紅腫發熱的傷處有種說不出的舒服,吳邪只覺得神思恍惚,不知不覺又紅了臉。但他深知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趕忙收斂心神問道:“胖子去做什麼了?”
還沒等張起靈回答,忽然從吳邪住的屋子裡傳來一聲叫罵“奶奶的,就知道你沒安好心”,隨後便是一片混亂,有胖子的呼喝聲,有拳掌的交接聲,還有傢什被撞到砸碎的聲音。片刻之後只見一個人影連著房門一起被撞了出來,就勢一滾起身之後,捂著肩膀跌跌撞撞地從庭院中掠過,跳上牆頭一躍而下,隨後便聽到馬蹄疾踏而遠的聲音。
胖子罵罵咧咧地也追上了牆,可是往下看了看卻又退了回來,“呸”地吐出一口吐沫:“日他姥姥的,下次別給老子碰上,不然定叫你好看。”
吳邪問道:“那人是誰?想要做什麼?”
“還不是阿寧那賊婆娘,咱們三個的屋子都叫她翻得亂七八糟,八成是在找那東西。”
吳邪聽說是阿寧,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她那日與他們分開之後一直在後面跟著,交易不成便打定了主意要將那事關第三處寶藏的文書偷到手。想她一路上處心積慮,只怕今日自己被蚰蜒咬的這一口也不是偶然。只是他萬萬料想不到,那樣嬌柔美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