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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到臨安就能修身養性,跟著令尊乖乖讀書,將來少不得也要蟾宮折桂,不曾想你吳家這棵大樹的腳跟畢竟還長在江湖中。只是你這樣四處亂跑,令尊身為江南名士,竟也不管你麼?”
這話一針見血戳到了吳邪的痛處,他不由得垮下一張臉苦笑道:“實不相瞞,這次我是從家裡瞞著我爹偷跑出來的。”
“這麼說,你是打算到我這裡來躲麻煩的?”解雨臣笑得眉眼彎彎,卻故意做出一副驚恐的語氣,“哎呀呀,這可不好了。誰不知道你那二叔是六扇門的總捕頭,倘若我收留了你,少不得要被他按上個知情不報、窩藏嫌犯的罪名,我可不要去蹲大牢。”說著還煞有介事地擺了擺手,“你快走吧,快走吧。”
雖說是開玩笑,但解雨臣是學戲的出身,唱唸做打樣樣在行,這幾句話說得就和真的似的,直把個吳邪聽得胸悶氣短:“多年不見,一見面你就這麼取笑我,有意思麼?我是有事要向小九爺請教,這才不遠千里來到潭州。”
“哦?原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究竟是什麼事要勞駕吳小公子千里迢迢趕來問我,且說來聽聽。”
吳邪瞥了一眼張起靈,見那人盯著房梁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心知這是全都託付給自己了,便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可知道張家樓在哪裡?”
“張家樓?”解雨臣看了看他,不緊不慢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哪個張家樓?”
“張大佛爺的張家樓。”
解雨臣放下茶杯,沉吟片刻:“這都是幾十年前的舊事了,我只有些模糊的印象,一時也記不真切。等我閒了問問家裡的老人,翻閱一下歷年來的事記再告訴你吧。”
“這……”
吳邪覺得有些為難,他這一問完全是為了張起靈,可那人卻沒有把最關鍵的部分告訴他。他不知道張起靈究竟要找什麼東西,也不知道有沒有個確切的時限。且不論解雨臣是否知曉張家樓的方位,單這番說辭而言就是顯而易見的緩兵之計,若是拖上個十天半月再告知一句“沒有找到”又該如何是好?
他下意識地看向張起靈,那人微眯著雙眼,輕輕地點了點頭。吳邪鬆了一口氣,轉向解雨臣說道:“也好,我們趕路趕了這些日子也乏了,就在府上多叨擾幾日。”
解雨臣哈哈一笑:“求之不得。”
於是吳邪三人便在解家住了下來。那解雨臣比不得霍秀秀,每日裡都有大堆事務要處理,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可他為人老道圓滑,心思又十分細膩,一應衣食住行都為他們打點妥當,因此就這樣住著倒也不覺得枯燥。
到了第三日,解雨臣忙裡偷閒來和他們一道用晚飯。酒足飯飽之後也不急著走,一把拉住吳邪說是好友多年不見,要私下裡說些體己話。
胖子察言觀色,知道這解家當家必定是有什麼事關九門的機密事情要說,料想吳邪事後也不會瞞著他們,因此便與解雨臣客氣了幾句,拉著張起靈退了出去。張起靈倒也十分配合,只是臨走之時看了吳邪一眼,內中意味不言自明。
待他們走遠了些,解雨臣起身坐到吳邪身邊,屈指就在他額頭上重重彈了一下。
吳邪負痛,捂住額頭怒目而視:“好端端的,你彈我做什麼?”
解雨臣冷笑一聲:“多年不見,學會和我玩花樣了?你老實跟我說,到底是誰要打聽張家樓的下落?”
吳邪知道瞞他不過,只得如實相告:“是我那位姓張的朋友。”
“他也是九門的後人?”
“不是。”
“那你就敢帶他去找張家樓?你知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裡面有些什麼東西?”
吳邪道:“我知道那是張大佛爺當年用來存放財寶的地方,也知道這麼做有違道義,但是這人救過我的命,他說要裡面一樣東西,想來是有大用場。我就帶他去取這件東西,其他什麼都不動,日後若是有張家後人找來,我也一力承擔便是。”
解雨臣搖了搖頭,看著他的眼神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你真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張家樓哪裡就那麼簡單了?它雖名叫張家樓,卻與九門各家的命運息息相關。此間事關重大,待我把前因後果與你詳細說一遍,你再來決定是否要帶他去。”
吳邪見他面色嚴肅,倒不像在說笑,便也正色道:“你說,我聽著。”
解雨臣垂眸思索片刻,沉聲說道:“此事說來話長,當年伏殺萬奴王之後,那魔頭雖然身受重傷落入山澗,但並無人見過他的屍體。張大佛爺深知此人詭計多端,便與眾人商議,若那萬奴王大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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