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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在古都西安郊外的公路上,仙道和越野坐在一輛開往中央駐地的吉普車裡。
仙道一直看著窗外,突然說:“越野,麻煩你停一下。”
開車的越野一怔,還是停了下來。
仙道出了車門,走到傍山的路邊。
在山腰上,一棵楓樹顯目地屹立於秋風蕭瑟之中,紅得比春花還耀眼,比雲霞更燦爛。
仙道看得出神,不由微微一笑,輕聲哼起了《卡農》的曲調。
越野看著他:“仙道,你的心情陰轉晴了。”
仙道不置可否:“越野,你讀過杜牧那首《山行》嗎?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很漂亮吧?”
越野點了點頭:“是很漂亮。不過,可惜只有一棵,要是一片就更好看了。”
“一棵就足夠了。走吧,天要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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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牧、清田、藤真、神、赤木、木暮、櫻木和南烈,聚坐在重慶最好的一家酒樓裡。
南烈在電話裡聽到邀請時,那幾乎不假思索的痛快回應,讓藤真委實有點吃驚。
他看了神一眼。有時候,他覺得神真的有點神。
他都捉摸不透的南烈,神好像很瞭解似的。
現在,他們這八個分屬不同軍隊或部門的人,終於可以坐在一起吃頓飯了。
生逢亂世,誰也猜不到,下一次相聚,會是在什麼時侯,會不會有人缺席。
真的,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
神對赤木說:“赤木中校,你們回駐重慶已經有半年多了吧。”
赤木點了點頭:“是啊。但我們很快就要回到原來的駐地去了。”
神笑了笑:“也就是說,很快你們也要去打仗了。”
木暮說:“和談還在進行,大家沒必要這麼悲觀。”
神說:“木暮中校,我不是悲觀。我是想,如果一定要打仗,國家才能得到和平的話,不妨一鼓作氣地打下去。拖著也不是辦法。”
清田說:“我和櫻木是行伍出身,沒什麼見識。不過,我直覺還要打很多年的戰。我的弟兄們也是這麼說的。”
櫻木瞪大眼睛 :“參軍就是為了打仗。你們這樣可不行啊。”
藤真、牧和南烈都沒有插話。
身為中央情報部門的人,他們當然比在地方軍隊裡的軍人更加清楚現在的局勢。
這時,兩個青年走了進來。
藤真、牧和南烈都認識他們,那是三井和流川。
櫻木看著三井和流川,哼了一聲:“總有那麼多自以為是的人。也不想想,要不是我們在前方打仗,他們在後方能活得這麼太平嗎?實在是不爽。”
清田點頭說:“有同感。”
牧笑了笑:“櫻木,清田,你們小看他們了。有些人就是不拿槍,拿著紙筆或者彈奏樂器,也是很有殺傷力的。”
不知怎麼的,赤木對一直一言不發地聽著三井滔滔不絕的流川,有種非同尋常的關注,說:“牧上校,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是……”
牧說:“那個愛說話的是記者,那個不愛說話的是鋼琴家。都是時代寵兒,青年才俊。和他們比,我們就是粗人了。”
“那個鋼琴家,是不是叫流川?”
牧吃驚地看著他:“看不出來,赤木,你竟然對音樂也會有興趣。”
赤木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現在知道,那個神情淡漠的青年,就是妹妹喜歡的流川了。
他看了對面的櫻木一眼,心想,千萬別讓櫻木知道這件事。
木暮這時說:“赤木,莫非他就是你妹妹喜歡的那個音樂家?”
他這話一說出口,櫻木立刻聽到了:“眼鏡兄,你說什麼?你說晴子小姐喜歡那個囂張的傢伙?”
他說著站起身來。
木暮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忙說:“櫻木,沒有的事。我是亂說的。”
櫻木盯著赤木:“大猩猩,是真的嗎?”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赤木,等著聽他的回答。
而藤真等人,已經猜到答案了。
赤木說:“你早晚要知道的。沒錯,那個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