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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藤真,這麼好的口才。沒讓你做宣傳部長真是太可惜了。”在門口,南烈開口說,“那個站在一邊,眼睛亮得出奇的人,你好像認識啊。”
“他就是關係著幾億美元資助的音樂家。”
“哦?他就是流川。這麼快,就和這些被我們盯得很緊的人打成一片了?”
“你不是說他站在一邊嗎?倒是那個三井,說話不知輕重。”
南烈在暗夜中說:“從國外回來的知識分子是這樣的。”
“可能吧。”
☆、總第三章
(三)
藤真和南烈走後,三井不滿地說:“什麼言論自由,到處都是跟蹤。人身自由都沒保證。”
仙道對三井站在有利於他的立場發言,當然很是讚賞,但擔心中統和軍統會對他不利,委婉地說:“三井先生,現在抗戰雖然勝利了,但和談仍在進行,局勢不是很明朗,最好不要以個人的方式,提問敏感的話題。”
三井沉默了一會兒:“仙道先生說得對。我剛才是太激動了,以後會注意的。”
仙道點了點頭:“方式還是溫和一點好。”
他看了看錶:“諸位,我還有事,要先走了。你們繼續吧。”
他和眾人告別,向流川看了一眼,走到他面前說:“你是流川先生吧?我聽說你和安西先生昨天才剛回國。今天真是幸會。”
流川心念一動,這人果然不是普通人。三井根本沒介紹過自己,他卻對自己的事知道得這麼清楚。而且,那兩個人還在的時候,聽他說話的口氣,他還是軍人出身。
竟然是個軍人。那雙像是鋼琴家的手,原來是拿槍的。真是不可思議。
流川淡淡點了點頭:“幸會。”
仙道沒再說什麼,和越野向外走去。
他們走到外面,越野說:“他就是那個旅美華僑領袖的音樂家次子?”
“嗯。”仙道沒有說話。
“怪不得。藝術家就是與眾不同。”
如水夜色中,仙道不由微微一笑。
他還很年輕,但見人之多,常人難以想象。
卻是生平第一次,有人見到他,劈頭就問:“你是鋼琴師嗎?”
這樣的經歷還是第一次。
他想到很多年前,在歐洲大陸的藝術之鄉……法國,他這雙手也曾被一個音樂家歎為觀止。今天它又遇到了第二個伯樂。
可是,這雙手除了和槍有過親密接觸外,和黑白鍵根本就沒有緣份。
流川那惋惜而清亮的眼神,令他第一次有點動搖:他是不是錯過了另一種人生?成為藝術家的人生?
但那已經是無可更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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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流川一直沒有說話。
回到國內的第一天晚上,接踵而來的人和事讓他應接不暇。
以前,三井在美國讀大學時也算是個風雲人物,但流川還是想不到,他現在的言辭會如此激烈。
但他對藤真剛才的表情和仙道說過的話很敏感,知道三井這樣說話是很危險的,於是說:“三井,你不是政治家吧?”
“這話怎麼說?”
“你不過是個記者。記者,據我所知,就是去報道事情的真相。有必要像個政治家那樣啒啒逼人嗎?就連那個名叫仙道的,都暗示你太魯莽了。還有,那個名叫藤真的,聽了你的話,神情很不好。”
三井笑了笑:“看不出來,你還很會觀察人嘛。我還以為,除了音樂,你什麼也看不到呢。”
流川哼了一聲:“我才懶得管你。是來之前,姨媽交待過我,要我提醒你,一個人在國內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楓,你覺得,仙道先生,這個人怎麼樣?”
流川看著窗外,過了一會兒,開口說:“是個政治家,還是個軍人,對吧?”
“遠遠不止。他還是個談判家。幾乎無所不能。”
“三井,你好像很佩服他。”
“豈止是佩服。”
流川突然說:“三井,你明天有空嗎?”
“怎麼了?”
“我想去買鋼琴。”
三井點了點頭:“也對。鋼琴之於你,就像紙筆之於我了。好久沒聽你的琴聲,以後可以一飽耳福了。明天下午吧。明天上午,我還有個採訪。每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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