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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惋惜地說:“這麼完美的指形,太可惜了。”
青年微笑著點頭:“也許吧。你不是第一個對我說過這種話的人。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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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三井走過來,吃驚地說:“你們這麼快就認識了?仙道先生,還有,越野先生。你們也來了。”
那個走在仙道後面名叫越野的青年,個子雖然不高,卻顯得相當精明幹練,他對三井說:“是《民主報》的記者三井先生,幸會。”
仙道笑著對三井說:“三井先生,一直都在拜讀您的文章,寫得太好了。”
三井聽了很激動,看得出來,他對這個比他年紀還小的人很敬重,很在乎他的看法。他說:“不敢。先生對時局的見解才叫精闢。每次記者招待會,我都因為太注意聽先生的發言,差點忘記記錄了。今天也是聽說先生會來,所以和表弟趕來參加這個聚會。”
仙道微笑著點了點頭,這時,更多的人向他們簇擁過來。
流川悄悄地退到了後面。
看來,他完全弄錯了。
他不是很明白他們說的話,但知道這人是個非同小可的政治人物。
這世上不是有很多人,能入他那心高氣傲的表哥三井的法眼。
這個人竟然從事政治?他發現自己的判斷力出了問題。他在美國長大,偶爾會從報紙和電臺瞭解一些政治人物的言行,在他看來,政治家是他永遠都無法瞭解和有好感的一類人。
但這個人這麼年輕,而且有著這麼純淨的眼神。
從事政治,也可以這樣嗎?
流川看到仙道被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著,那些人似乎有很多話要對他說,他也不厭其煩地回答著。
他的發言看來饒有豐趣,時不時使周圍的人欣然發笑。氣氛很是融洽熱烈。
三井這時已經把他這個表弟忘掉了,正聚精會神地聽著談話。看來也是職業的習慣。
反倒是仙道,有時會向他看一眼,眼中露出抱歉的神情。
他並沒有冷落流川,只是根本沒有機會和流川互相認識。
流川作為旁觀者,仍能感到這個人身上有著罕見的令人愉快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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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在大門外,有兩輛車停了下來。
開車的人下了車,看到對方,都不由一怔。
“南烈少校,你也來了。”藤真說。
南烈看著他:“藤真上校,竟然要你親自來。”
“你不也一樣?”
他們一同向大門走去。
他們都很明白上頭派他們到這裡來的目的。
他們都是仙道的學長,這樣的監視和威攝就顯得不那麼明顯,還有點敘舊的意味。
“你們也接到命令了?關於那個叫三井的記者和那個叫流川的音樂家?”
南烈側頭看了他一眼:“當然。雖然總比貴局要晚一步。”
“沒必要這麼說。很多時候,是貴局比我們要早一步。”
“藤真上校,你好像很關心那兩個人。”
“你更沒必要這麼說。這是高頭先生的意思。”
藤真突然停下來,:“南烈,我們那時是為什麼上軍校的?是為了沒完沒了地搞暗殺嗎?”
南烈盯著他:“聽你的口氣,好像已經厭倦了目前的工作。對,我記得7…8年前,我們進軍校的時候,是立過誓言,說隨時準備為國家的獨立富強流血犧牲。但現在,目標也還沒達成吧?作為我們這一屆成績最優秀的藤真,怎麼,開始打退堂鼓了?”
藤真沉默了一會兒:“隨便你怎麼想。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但我不相信這樣做,就能實現國強民富。”
“這種話要是傳進高頭先生耳裡,恐怕會很危險。難道,你也準備和仙道一樣,倒向□那一邊?”
“也隨便你怎麼想。我只是覺得厭倦了。南烈少校,你隨時可以去告密邀功。反正,我們黃埔軍校的人互相傾軋早就不是秘密了。”
南烈沒有說話。
其實,這個時候,更出乎意料的是他。他沒想到藤真會對自己說這種話。
一直以來,他們分屬於兩個對立的組織,經常要相互拆臺。回溯到軍校時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