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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真上校?他怎麼會和仙道……”
南烈點了點頭:“所以,我說仙道那邊做得更高明。藤真和你一樣,是華僑,他是從法國回來的。他和仙道可能在八九年前就認識了。我是到最近才知道藤真是仙道那邊的人。”
流川難以想像,那個冷靜俊美、口才一流的軍官,竟然是有著雙重身份的人。
看來,在1938年的春天,仙道錯過了他,遇到了藤真。
“你不會告發或殺了他吧?”
流川覺得南烈看來是會大義滅親的人。
南烈揚了揚眉:“怎麼會?我還沒到喪心病狂的地步。仙道有多在意你,我就有多在意藤真。”
流川沒想到,在大年除夕這天,他竟然和這個八竿子也打不到的人,說了這麼多的話。
他甚至和仙道、三井都沒這麼暢通無阻地交談過。
他和這個貌似霸氣硬朗的人真的有相通的地方。
某種程度上,非常容易溝通,雖然有點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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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很快停在一幢獨門獨戶的三層洋樓外面,南烈說:“到了。”
流川走出車門,他認真地看著這幢洋樓,雖然只是一座很普通的建築。
但這是仙道天天工作和生活的地方,和重大隔著四條街,和三井的公寓隔著五條街。
他的確是第一次來,卻有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南烈也下了車,他在車的另一邊對流川說:“音樂家先生,一路順風,後會有期。”
流川看著這個分不清是敵是友的人,點了點頭。
南烈回到車中,開著車走了。
流川走到大門外,門口的青年警衛攔住他:“先生,請留步。”
流川說:“我是重大的老師,有事來找仙道先生和松本先生。”
警衛看見他是軍統的南烈送來的,對他有所懷疑,這時,另一箇中年警衛從裡面出來,神情相當焦急不安。他看到流川,有點吃驚地說:“是流川先生。”
流川覺得他有點面善,雖然不記得了,但肯定自己是見過這個人的,說:“你好,我有點事找仙道先生和松本先生。”
中年警衛說:“請進。彩子在裡面。不過,仙道他們還沒回來。”
流川心中有點失望,也有點釋然。
這樣也好,見面徒增煩惱。
中年警衛把他領進大門,來到一間辦公室,彩子背對著門站在後窗前,聽到聲響,轉過身來看到他,愁容一展,高興地說:“是流川先生啊,真是難得。”
流川看著她欣喜的神情,心中沒來由抽痛了一下:“松本先生,你好。”
距上次在醫院看到她,他第二次覺得自己選擇離開是對的。
中年警衛說:“彩子,我到機場去了。”
彩子點了點頭,神情擔憂地看著他出去。
流川覺得,彩子他們像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但他這個外人沒必要知道,於是開門見山地說:“我和我表哥明天要去上海了,所以,來向你們告別。一直以來,承蒙照顧。”
彩子很不捨地說:“我聽彌生說過這件事。唉,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不過,上海的環境可能會好一點,五月以後,我們還會見面的。仙道他……他還沒回來。”
“和松本先生說了也是一樣的。麻煩松本先生代我轉達謝意。那麼,我就不打擾了。”
彩子這時好像很想找個人說話,緊張不安地說:“仙道他……是兩點從西安上飛機的,半個小時前就應該到重慶了。可是,都現在了也沒到。”
流川感到自己的心猛地一沉。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彩子這樣失態,也許是關心則亂。
他終於明白,那時在重大的教學樓裡,他為什麼會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原來是仙道出事了。
不會真的出事吧?
他還是沒辦法相信。
彩子美麗的臉上露出一種無可奈何的神情:“這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他乘飛機外出,我都會提心吊膽,怕他出事。可他還是喜歡乘飛機,說快,不會浪費時間。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他簡直是拿他的命趕時間。”
她說著說著,終於淚流滿面,用手捧著臉哽咽起來。
流川看著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會上前安慰她。
他沒有立場可以安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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