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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合上了雙眼,抑住了引起眼眶泛紅的那一縷心緒。
——一個小孩在棋室裡突然哭出來什麼的,也太獵奇了!
“怎麼了?”看見進藤突然閉眼的一幕,塔矢亮有點擔憂地湊了過來。
“好象是飛進灰了…”進藤努力地眨了眨眼,朝少年露出一個無事的笑容,“啊…沒事了。”
『小光…你很難受?』一旁的佐為有些擔憂地坐到了他的身邊。
他寄宿在小光的精神裡,雖然不是小光所有的思想與情感都能傳遞給他,但這種突如其來的情緒波動卻是一定能知道的。
『…沒事…』金髮少年知道不能用飛進灰了這樣的理由來搪塞佐為,『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
佐為微微蹙起了眉。
他很喜歡小光,也很感激神明讓他附身在了小光的身上,所以他想要為小光做些什麼,令他不要再在寂靜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就陷入了那種莫名的沉鬱悲傷之中。
但小光…卻不怎麼需要他。
察覺到佐為陡然間失落的表情,進藤光愣了一下,突然有了一種手足無措之感。
——他…做錯了什麼嗎?
研討會持續了一個上午,在塔矢明子開飯的呼喚之中,一群老少爺們從榻榻米上站了起來,伸懶腰揉腿的到處都是。
在這一群人中,緒方精次很獨樹一幟地摘下眼鏡擦了擦,一雙丹鳳眼略微垂下,有幾分深邃氤氳的味道。
進藤光和塔矢亮也站了起來。
在整個上午的研討中,他們倆一直很乖巧地聽著其他人的討論而沒有說話,只是用相互依靠著的手臂感受著對方溫熱的體溫。
莫名的有一種世間靜好的熨帖感。
佐為也一直都坐在他們身側,聽著一室爭執喧囂,和屋外流水擊竹的靜寂之聲,只覺心澄如鏡,對黑白之間的玄妙,似乎又頓悟了幾分。
兩個小孩在一群男人之間實在是太過顯眼了一點,是以放鬆之後的眾人不約而同地在第一時間就望向了不知正含笑說著些什麼的兩個小蘿蔔頭。
蘆原弘幸非常直接地走到兩小孩身旁蹲下,“小亮,這是你朋友嗎?”
“嗯!”塔矢亮停下與進藤光對棋局的討論,“他是進藤光…シン…ドウ…ヒカル…”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
進藤光笑著同蘆原打招呼,“你好。”
“你好!我是蘆原弘幸!”捲毛青年笑得陽光爽朗,“我也是小亮的朋友哦!”
啊…
進藤光伊稀記起上輩子他和塔矢還有蘆原一起出去喝酒。
結果蘆原喝醉了之後,抱著塔矢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過什麼:“…說什麼我不是對、對手只是朋友啊啊啊啊啊!小亮你這個混蛋嗚嗚嗚嗚嗚!”
☆、第十二章
吃過塔矢媽媽準備的午飯,一行人收拾收拾該走的走該休息的則去休息了。
一群來上研討會的職業棋士都陸陸續續地離開了,只剩下緒方精次很有自覺地幫忙收拾碗筷。
進藤光記得,塔矢行洋和他這位得意弟子之間的情誼頗深,直到塔矢行洋辭世,兩人間的交往才不得已地斷開了。
但這位看上去重情重義的好男人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和他那精明俊秀的外表相襯的,是他那冷靜縝密的思維。
在第一次的本因坊爭奪戰上因心情難以平復而不慎被桑原本因坊的言語擾亂後,他就再也沒有犯過什麼錯。
進藤光很喜歡跟他對局。
他的棋風或許比不過塔矢亮的天賦異稟,比不了倉田厚的厚重凝實,但卻有著他自己獨有的狡詐和大氣。
緒方精次就是一頭蟄伏在野的猛獸,兇猛、殘忍、計算精密,窺伺著每一個可以一擊制敵的機會。
進藤光坐在軟墊上,看著不遠處正躬身收拾碗筷的白衣男人,想起上輩子的時候,他在走廊裡對著自己大聲要求和SAI對局的樣子。
“…小光,你認識緒方先生麼?”塔矢亮疑惑的聲音打斷了少年那久遠的回憶。
“我看過他的對局,”進藤光平靜地收拾起緬懷的目光,看向一旁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自己的塔矢亮,“他很厲害。”
其實他重生以來壓根就沒看過緒方精次的棋譜,充其量不過是前幾日在圍棋週刊上看到他晉升五段的訊息。
塔矢亮眨了眨眼,沒有否認這句話,轉而聊起了另外一個話題,“你上次和父親下的那局棋…能擺給我看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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