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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霄的姿勢。同樣的，在說出那句話後；玄霄也沒有開口；他在靜靜地等待。各自話中的意思，兩人都心知肚明。

被壓抑的記憶片段再度湧上腦海，直攪得歐陽少恭的思緒都變得混亂起來——在百年前的這個時候；在同一個地方，玄震對玄霄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幻境裡發生的事情逐漸與記憶畫面混在一起。

頭有些疼了。這一次；身體的不受控制結束得比以往快上不少。僵硬的感覺還沒有消散；歐陽少恭就突然回身，極為乾脆地抽手，他還是笑著，只不過那溫和笑容卻帶上了幾分疏離：“就如玄霄師弟所說那般，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此時，他對玄霄的稱呼又一次改變了。

說話之際，歐陽少恭也在暗自打量著玄霄，在發現玄霄的神情微變時，他陰鬱的心情竟好轉了一些。心裡突生一念，歐陽少恭笑中的疏離競相不見，被戲謔地意味取代，但這個細微的轉變卻沒有被玄霄所察覺。

打量的視線不再隱藏，對上了玄霄的雙眼。歐陽少恭似笑非笑地盯著他，毫不避諱的目光卻讓玄霄微微蹙眉，心中疑惑頓生。直到最後，還是玄霄有些不適地先移開了視線，凝眉道：“師兄，你這——”

最後的幾個字音堵在口中無法吐出，唇上傳來從未有過的溫熱觸感，玄霄的瞳孔猛地收縮，竟然一時做不出反應，愣在了原地。

未等玄霄有所動作，唇上的感覺很快便消失了，歐陽少恭往後稍退了一步，表情淡然，就像剛才那突然做出的舉動是理所當然一般。挑了挑眉，歐陽少恭沒有解釋為何會做出剛才的事情的意思，自顧自地道：“若是無事，師兄就先走了。”說著，他再瞥了一眼玄霄，也不理會他，轉身便走。玄霄愣愣地站在原地，明顯還未從突來的情況中回過神來。

此時，歐陽少恭的心情分外舒暢，連帶著慣例的笑容都多了幾絲真實情緒。之前和玄霄的談話是受到了玄震記憶的影響，那剛才做出的動作，就是他自己的意思了。若是這麼久都無法減輕受到的影響，他就太過無能了。強行奪過身體的控制權，再做出與記憶中不同的動作——歐陽少恭心頭壓抑的鬱氣終於平息了些許。至於那個貿然的動作，完全是他隨意而為，也許其中還留有玄震的影響，但也沒有多大關係。

想起方才玄霄的反應，歐陽少恭忍不住笑了出聲，雖然早猜到玄霄的反應絕對很有趣，但他還是沒想到……玄霄，竟然直接愣住了。忍笑的同時，歐陽少恭稍感遺憾——真是可惜，沒能看見玄霄臉紅的樣子。當然了，這只是想想，要是玄霄當真臉紅，他還要懷疑站在那裡的是不是本人了。

玄霄還沒有跟上來，歐陽少恭也沒有等他，絲毫不在意他的舉動給玄霄帶來了多少麻煩，歐陽少恭依舊是心情甚好地端著步子往前走。走著走著，他就遠遠地看見前面站著兩人，那兩人不是別人，就是先前說是“有事要談”的夙瑤和夙玉。

見她們倆還在前面，歐陽少恭也不好上去打擾，便想著繞開她們另擇一條路，可是他才走出幾步，後面兩人交談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自然就被他聽到了——

“夙玉師妹！你不能誤入歧途啊！”聽這聲音，很明顯，是夙瑤在說話。這時，她的話語中竟沒了往日的冷漠，而是多了激動的情緒。

歐陽少恭腳步微頓，繼而又加快了腳步。雖然此話並未提及到他，但他有種不妙預感，夙瑤接下來的話，絕對和平時他所知道的那般……不靠譜。

“夙瑤師姐，我……”欲言又止，是夙玉的聲音。

“夙玉！”夙瑤的語氣突地變得更為嚴厲，其間還能感覺得出她恨鐵不成鋼的心情，“你怎麼就是不明白，你和玄霄——是沒有將來的！”

“……”夙瑤說完後，夙玉頓時沒聲了。

這邊，歐陽少恭腳步更快，可他抬起的腳還沒有放下，後面的聲音又來了。

“你喜歡玄霄，玄霄喜歡大師兄，大師兄喜歡……不對，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面癱悶騷的男人不適合你！邪魅狷狂霸氣跩才是王道！”夙瑤一著急，有些口不擇言起來。她卻是沒有想到，自己為何會這樣激動。

“師姐，面嘆悶掃是什麼？”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

聽到了夙瑤慌急之間說出的話，歐陽少恭緩緩地停下步子，眸色微暗，他對夙瑤說出的某句話略有些在意。是否將可能埋下的隱患就此隔離——這個念頭只存在了一瞬，便被歐陽少恭丟棄，畢竟，這裡是幻境，就算有誰不明不白地消失在人間，也無甚影響。只將夙瑤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