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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反應過來，慳臾立即住嘴，看到歐陽少恭古怪的神色，他尷尬之意越發濃厚，與故友重逢的喜悅也沖淡了幾分。

“哧。”歐陽少恭忍不住笑出聲來，過了這麼多年，沒想到故友還是這麼的……有趣。一時間，近日裡的積鬱似乎也隨之消散了不少。

慳臾更加地憂傷了，歐陽少恭見他這頹然地樣子，也不忍再打擊他，輕笑著道：“多年未見，慳臾與我敘續舊可好？”

慳臾自然十分樂意，雖然還是有些消沉，但也比先前多了幾分精神。一人一“蛇”在這個小房間續起舊來，當然，是歐陽少恭在說，慳臾認真地聽著，重溫重逢地感慨與欣喜，時間便顯得格外地短暫，終於等到了黑夜的降臨，即使身處幻境，也是要休整就寢的。

躺在不屬於自己的床上，歐陽少恭睜開眼睛，難以入眠，他沉吟良久，終於將趴在他胸口上的慳臾拎了起來，放到一邊。歐陽少恭蹙眉心道，慳臾這喜歡鑽人衣領的壞習慣……究竟是怎麼養成的？

修真門派大多都有早課，歐陽少恭自然不會忘記這一點，早在探明玄震居住之地時，他一併將瓊華派的具體情況，修煉之處及其他地域分佈皆大體瞭解。瓊華山門前的太一仙徑之上是瓊華宮，為掌門接見前來瓊華之人所用；劍舞坪多為弟子修煉住宿之地，劍舞坪後面直通捲雲臺；五靈劍閣後的思返谷則是弟子犯錯悔過之所，之前聽那長老所說的思返谷，想必就是這裡；承天劍臺則為鑄劍之地，在其後有一禁地，不允許弟子靠近。

瓊華的早課便是在劍舞坪，玄震定是不能缺席。歐陽少恭將瓊華道服穿好，又將發冠端正地戴上，拿起劍就準備往劍舞坪去了，臨行前，歐陽少恭想了想，還是沒有把纏在他左手臂上的慳臾留在房間裡，慳臾還沒醒，老老實實地待在身邊也好，省得另出事端。

天才矇矇亮，前往劍舞坪的路上，歐陽少恭已經遇上不少瓊華弟子，並得到不斷充滿敬意地招呼聲，其中不乏女弟子憧憬的目光。歐陽少恭扮演起性子溫和的玄震絲毫不費力，一一與那些打招呼地弟子問候，溫和中也不缺少應有的嚴正，畢竟是大師兄，該有的威嚴不能少。

對一名瓊華弟子點頭示意，歐陽少恭繼續往著前路而去，此時離劍舞坪也不算遠了，就在這時，後面突然有人叫住了他：“玄震師兄。”聲音波瀾不驚，與方才那些弟子的恭敬，甚至獻媚不同。

歐陽少恭回頭看去，看清那人是誰後便停下腳步，露出笑容道：“玄霄師弟來得真早。”

玄霄步子稍稍加快，走到歐陽少恭前面一步遠的地方停下，淡淡地點頭。

客套了幾句，兩人並肩前往劍舞坪，一路上再碰上的弟子除了上前招呼之外，見到歐陽少恭身邊的玄霄，皆是不由多看了幾眼，等到二人走遠後，便與旁人小聲議論起此人是誰，有心人早得知那是昨日被掌門收入門下天賦極佳的弟子，自然要與同門交流一番，羨慕者與嫉妒者皆有，言語間不屑盡有。

對於不少弟子奇怪目光地注視，玄霄似是並未察覺，只是神色更冷幾分，歐陽少恭輕咳一聲，略帶不滿地掃視四周，頓時議論聲與奇怪目光紛紛不見。

歐陽少恭收回視線，便想轉過話題，突然感到手腕處的慳臾動彈了一下，似是快要醒來的樣子，眉頭不經意地一蹙，歐陽少恭狀似不經意的將衣袖往下拉了拉，開口道：“在瓊華過了一夜，師弟可還習慣？”

玄霄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道：“尚可。”眼見劍舞坪就要到了，他側頭看向歐陽少恭，正想開口說些什麼時，卻無意間瞟到歐陽少恭的衣袖某處，玄霄臉色一變，大聲提醒道：“師兄小心！”

歐陽少恭一愣，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去，對上了一雙金色的眼睛，一人一蛇大眼瞪小眼。見這情形，歐陽少恭立即便猜到，定是慳臾睡醒了，聽到外面吵吵鬧鬧，便暈乎乎地將頭探了出來。

這時，一劍忽然刺了過來，直刺向歐陽少恭的衣袖之處，玄霄直接拔劍欲要相助，奈何他還未正式修煉劍法，空有力道而無準頭，歐陽少恭甩開手往後退去，他這一劍便刺空了。玄霄面色凝重，不解地道：“師兄，你這是……”

話還沒說完，玄霄與歐陽少恭同時扭過頭去，一人驚訝，一人愕然——

原來是慳臾身子纏得不穩，那突然襲來的力道一扯，十分不幸地被猛地甩了出去，最後落到了劍舞坪正中某個練劍的女弟子的腳下。

眾目睽睽下，歐陽少恭無法出手將慳臾帶回來，就見那女弟子感覺腳下不對，低頭往下一看，在停頓了數息時間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