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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美目看向歐陽少恭身旁的兩人，只是略一停頓便收斂了目光，微微垂下了眼。

幾人正說著話，雲天青掛起笑臉走了上來，誇張地感嘆道：“哇！你長這麼漂亮也來修仙，豈不可惜了？”

雲天青突然冒出的輕挑話語頓時惹得幾人的注目。玄霄冷哼一聲，卻是移開了視線，歐陽少恭略帶責備地看著他，搖頭道：“師弟，注意言辭。”

雲天青衝他咧嘴一笑，顯然是沒有把他的責備放在心上，過了這麼久，他對這個看似嚴厲，實則格外好說話的大師兄沒有了懼意。摸了摸頭，雲天青笑容不改地盯著夙玉，期待她的回答。

似是根本沒把雲天青方才說的話當真，夙玉神色依舊淡漠，她的聲音也如人一般的輕柔淡然：“容貌美醜，皆是……”

“嘰……嘰嘰……”

夙玉的話頓時停下，詫異地與同樣不解的幾人互看了一眼，剛才似乎聽見了什麼奇怪的聲音？可是等了半晌也沒其他的動靜，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那奇怪的聲音也似乎是跟著沒了，難道——是他們聽錯了？

稍稍頓了頓，夙玉又接著道：容貌美……”

“嘰嘰。”

這回的聲音終於明顯了，夙玉的話語再度被打斷，只不過她還沒來得及生氣，就與其他幾人幾乎同時側頭，幾道目光一時投注在某個人的身上。

“玄震師兄？”玄霄在第一時間看了過來，神色有些疑惑。

“咦，這是什麼聲音？”雲天青蹙眉問道。

“……”這是默默無言的夙玉和夙汐。

歐陽少恭與他們對視，同樣不解地反問道：“什麼？”一邊說著，手卻緩緩地往身後縮去，欲將袖口攥緊。

但是，意外發生得太過突然。

喝了酒，緩了半天還暈乎著的慳臾辜負了歐陽少恭的信任，在他攥緊袖口之前，很不幸地失了力氣——歐陽少恭反應極快，卻因身體突然一僵，竟然沒有及時抓住他，就在雲天青幾人眼巴巴地注視下，啪嗒一聲落到地上。

“！！！”

看到這情形，在場幾人都有些驚訝。不說玄霄與雲天青，夙玉夙汐兩名女子的臉色皆是有些變化，女子對這種生物或多或少都會有幾分不喜，兩位女子不約而同地往後退了一小步。

玄霄一眼看到掉下來的慳臾，便覺得這條黑蛇很是眼熟，只是一時還沒有想起來在何處見過。

與玄霄的想法不同，雲天青則是格外的好奇，蹲□戳了戳翻肚皮的慳臾，樂呵地問道：“哈哈，這小傢伙是師兄你養的？”

歐陽少恭嘴角微不可見的抽動一下，繼而一如常態地點頭道：“……是的。”

雲天青蹲著繼續戳，“嗯……挺有意思的，哪天我也去找一條玩玩。”

一旁，玄霄一直注視著被雲天青戳來戳去的慳臾，看得久了，他突然有了些印象，頓時就想起前些日子劍舞坪的那一幕，玄霄不禁皺起眉頭。

“蛇……會有這種叫聲嗎？”夙玉遲疑的一句話，令幾人皆是一愣——沒錯，以前怎麼不知道，還有會嘰嘰叫的蛇？

注視著慳臾的目光變得深沉起來，過了如此之久，玄霄終於開口，卻是對歐陽少恭所言：“師兄，你怎會還將它帶在身邊？”

面對玄霄正色的詢問，歐陽少恭搖了搖頭道：“前些日子就已將之放歸山林，卻不知他什麼時候又跑了回來。”

無視雲天青鬧嚷嚷的打聽，玄霄沉吟了稍許時間，直接俯身抓起慳臾，兩根手指掐住慳臾的腦袋，微微點頭道：“如此，玄霄便為師兄解憂。”

“……”歐陽少恭沉默了，而玄霄則是十分嚴肅地看著他，顯得格外堅定，良久，歐陽少恭的臉上浮現出笑容，緩緩道：“那便……謝過師弟了。”

玄霄頷首，拎起被風吹過清醒不少，正在死命掙扎的慳臾，大步向著遠處的斜坡，異常瀟灑地一揮手，很快便轉身往回走來。

待到玄霄回來，歐陽少恭的語氣更顯溫和地道：“玄霄師弟，有勞了。”

玄霄神色稍緩，道：“師兄不必客氣。”

末了，雲天青惋惜地咂嘴道：“嘖嘖，丟了多可惜，給我玩玩也好啊……”正在嘆息之時，他又得到了玄霄的一個冷眼。

再說了幾句話，幾人便不再逗留，繼續往前行去。不過，有了這一遭，先前雲天青輕挑的問句和夙玉還未說完的答覆，都被幾人拋於腦後，不再想起。

——確實是……有勞了！果然，不論是幻境還是現實，玄霄總是這般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