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看她這個表情，雲天青關心地問道：“師姐，你沒事兒吧？”

夙瑤搖搖頭示意自己很好，抬眼看向歐陽少恭，她正色道：“大師兄，你聽錯了。”夙瑤接著道：“師妹是說，玄震師兄和玄霄師弟關係很好，就像一對親兄弟一般。”話畢，夙瑤肯定地點點頭，表示她所說絕非虛言。

這番說辭實在有些牽強，可見夙瑤那一本正經不容人懷疑的表情，也就沒有人敢出言質疑。

“原來如此。”歐陽少恭擦乾了流下的眼淚，又對夙瑤道：“夙瑤師妹，剛才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夙瑤指了指雲天青，聲音頓時變得嚴肅：“這位師弟私下飲酒，集結弟子背後非議長老和師兄，擾亂瓊華清靜還不思悔改！”

歐陽少恭微微蹙眉，繼而看向雲天青，正色問道：“天青師弟，這是怎麼回事？”

“師兄我冤枉啊！”雲天青大呼無辜，他本來還想再辯解幾句的念頭，終於在六道齊刷刷看來的視線注視下消散，經不住地舉手投降道：“好吧，師姐師兄我錯了，我不該在背後議論兩位長老和師兄，也不該喝酒被師姐發現……”

玄霄夙瑤狠瞪他一眼，歐陽少恭微笑著道：“天青師弟，你說什麼？”

雲天青趕忙否認：“不不不，我什麼都沒說。”

夙瑤眼神一冷，正想開口之時，目光正好掃過了雲天青身後，想要說的話頓時憋了回去，她的表情竟有些變化。歐陽少恭和玄霄自然也看到了雲天青身後的情形，兩人也同夙瑤一樣沉默不語。

“雲天青，你在背後是怎麼議論長老的？”悠悠地話語傳到了耳邊，雲天青愁眉苦臉地答道：“唉，我只是隨便說說……重光長老是不是青陽長老的私生——”最後一個字卡在他的喉嚨裡，雲天青一臉愕然地看著從他身後冒出來的重陽長老，很快，他露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重、重光長老，真巧啊。”

重光笑眯眯地道：“是啊，確實很巧。”說完這話，重光的笑容一收，換上了怒氣衝衝的神色，咬牙道：“你這欠扁的小子！每回有了興致在外面走走，都會遇見你雲天青！去你的私生……咳，給我滾去思返谷！！！”

在重光長老的怒喝聲下，雲天青再度傷感地“滾”去了思返谷。

重光罵完了雲天青，心裡的不爽少了一些，昂起頭掃了一眼歐陽少恭三人，只留下一聲冷哼，重光便大搖大擺地從圍觀的眾弟子之中穿過，走人了。

其餘的弟子被夙瑤喝退，在場只剩下他們三人。率先打破沉寂的是歐陽少恭：“夙瑤師妹今日回山，路途疲乏，還是早些回房歇息。”

夙瑤點頭，突然抬眼死盯著歐陽少恭良久，過了一陣後又轉移視線盯著玄霄，兩人被她盯得很不舒服，歐陽少恭只覺得夙瑤那雙漆黑淡漠的眸子中，似乎……閃著亮光？

在歐陽少恭和玄霄二人奇怪的目光注視下，夙瑤終於動了。她接下來的動作，實在可以算作夙瑤一生中最為大膽的行為——雖然在事後，她後怕得想要剁手。

猛地拉過歐陽少恭拿著手帕的左手，忽略了他詫異的眼神，夙瑤又伸手拽住玄霄的右手，將歐陽少恭的左手硬塞在玄霄的手中。深深地看了兩人一眼，夙瑤語重心長地道：“物歸原主。”

兩人皆是一愣，什麼物歸原主？

沒有給二人解惑的意思，夙瑤合上眼，輕聲道：“玄霄師弟，你跟大師兄……”她停頓了很久，直到臉上的表情重歸冰冷，這才接著道：“你跟大師兄，關係真好。”

說完，未等歐陽少恭和玄霄開口，夙瑤就放開了手，面無表情地丟下一句“師妹乏了，這就先走一步。”後便匆匆離開。

兩人目送著夙瑤逃跑似得大步離去，一時間場面有些沉寂。一直到歐陽少恭不動聲色地將手抽回，玄霄才似是回神一般縮回了手，氣氛稍顯尷尬。

“玄霄師弟。”歐陽少恭突然開口喚了一聲，玄霄側首看他，卻見他遞來一張手帕，正是之前玄霄給他的那張。歐陽少恭溫和地笑著，道：“物歸原主吧。”

玄霄頓時反應了過來，原來“物歸原主”是這個意思……伸手接過手帕，玄霄的視線停留在歐陽少恭臉上那塊還未完全消卻的紅痕之上，蹙眉道：“玄震師兄，你的臉……”

歐陽少恭搖頭道：“沒關係，師弟莫要擔心。”

玄霄眉頭看著他道：“師兄且隨我來，我這裡還有一些傷藥。”

歐陽少恭失笑道：“這並未出血，還是不用麻煩師弟了。”

玄霄眉頭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