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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不了了之了。這些天的禁足讓她憔悴了些許,只是一出來,自己的寶貝命根子就成了這副樣子,讓王夫人差點一口氣沒有上來,又暈了過去。
等太醫來的時候,就看見王夫人坐在一邊默默垂淚,賈母和賈政都黑著臉。即便強裝出客氣,這滿屋子的氣氛也讓人很不愉快。
太醫也是老相熟,遂也不在意。只是把了把脈,然後道:“令公子這是受了驚嚇,加上偶感風寒,所以才魘到了。不必擔心。一會給他喝下一副安神的藥就好了。若是夜間發熱,可能還需要多喝幾副驅寒氣的藥,發了汗就沒有問題了。”
等送走了太醫,見寶玉喝了藥之後逐漸平靜下來,賈母這才爆發出來:“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小白眼狼!我倒要看看那寶寧伯到底是如何囂張?”
而王夫人也在一旁恨得咬牙切齒,恨不能將賈環生吞活剝了,並暗悔自己沒能在賈環五歲那年將他除去。就連一向不在賈母面前動怒的賈政,此時也黑著臉,大聲罵道:“畜生!”
因為寶玉的情況還沒有穩定下來,賈母決定等寶玉病情無礙後,再去寶寧伯府討個說法。
夜間果然如太醫所說,寶玉高熱不醒,一群人又是好一通折騰,直到天快亮了才消停下來,看著寶玉穩定下來的睡顏,賈母決定今日就去寶寧伯府。
一大早,賈母就帶著王夫人並著一眾丫鬟上了寶寧伯府的門。此時趙姨娘和探春不過剛剛梳洗完畢,而賈環在小校場練武。聽了下人報的訊息,賈環沒有絲毫差異,笑道:“來得還挺快。”然後吩咐下人將她們帶入正堂,自己也不回去沐浴更衣,提著手中的銀槍就去了正堂。
趙姨娘和探春早就在前一天被知會過,如今在正堂面對氣勢洶洶的賈母眾人絲毫也不怯場,尤其是穿戴著墨濂昨天才親自送來的誥命夫人服飾的趙姨娘。
賈母眾人雖然是上門討說法,卻也不願意撕破臉皮在門口鬧起來惹得他人笑話,所以順著伯府下人恭敬的領路,就進伯府的正堂。在這時,她們看著伯府下人的態度,心中還是有一絲自得的,感覺上賈環似乎是怕了她們。
只是一進正堂,她們的臉色立馬不好了起來。因為她們見到了坐在上首穿著誥命服的趙姨娘。在所有人中,只有賈母是一等國公的誥命不需要行禮,就連作為嫡妻向來愛與趙姨娘為難的王夫人也只是一個六品官的敕命。故此時王夫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也是有因可循的。趙姨娘坐在上首看著王夫人一向高傲的臉上如今露出這般窘態,心下暢快,遂行事更加大方。
她領著探春緩緩走了過來,這身姿儀容無不帶著大家風範,甚至把王夫人都比了下去。可見這段時間在林府看著教養嬤嬤教習是卓有成效的,當然,也緣於趙姨娘的悟性好。
“見過賈老太君,見過二太太。”
光是這麼一句,就讓兩人變了臉色。這明顯是將自己從賈府中脫離了出去,並且連“奴婢”二字都省了去,王夫人的優越感蕩然無存。
探春跟在趙姨娘身後,也拜見道:“探春見過老太太和太太。”
兩人起身後,也不等賈母發作,趙姨娘就笑道:“賈老太君也不要客氣,今日就當在自己家裡,還有二太太也是。我也就不用二太太行禮了,這麼多年老交情了,我們不用來這套虛的。”
王夫人一聽,面色更加不好,就好像隨時能夠氣昏過去一樣。
賈母一眾上來就吃了癟,卻也不好多說。賈老太太若無其事地坐下,捧著之前已經備好的上等六安茶,也不喝,皺眉道:“既然這麼說了,那我也就直說,今日來為兩件事情:一是,接你們回府,二是,為寶玉討個說法。”
趙姨娘一聽,冷笑道:“別的且不說,光接我們回府這條,就是不成的。”說完,她頓了頓,抿了口茶水,不待對方發作,就接著說道:“要說我也是為你們賈府著想,您想想,若是我這個一等伯爵的誥命回了府,這二太太的身份可不就尷尬了?處處要被我這個做小的壓上一頭。本來賈府中就沒有寧日,若是再因為我,鬧得貴府闔府不得安寧,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賈母看著笑得嫵媚的趙姨娘,再瞟了眼鐵青著連坐在一旁面容憔悴的王夫人,內心也不得不承認,這樣身份抬了上來,又變得更加吸引人的趙姨娘若是回了賈府,那老二這一房估計真的就永無寧日了。
“你身份特殊,回府不妥,但是探春可是我們賈府的姑娘。”賈母見趙姨娘態度堅決,不得不退讓一步,說道。
說到探春,趙姨娘不由得看了一眼坐在後面沉默不語的女兒,她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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