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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了兩府中的親戚,連一向交好的世家都沒有打招呼,美名其曰:“等到過了殿試再操辦得隆重些”。賈環知道,即便是他過了殿試,估計在賈府這樣的地方也不會得到應有的重視。
除了在賈府慶祝了一番,賈環還與馮庭、白蒔二人到酒樓小聚了一番。當然,這是賈環請客。
“後面還有會試殿試,你不要高興得太早。”白蒔一進隔間,第一句話就是這個。生生地給賈環潑了通涼水,只把賈環說得腦袋低垂,恨不得鑽進洞裡去。
馮庭笑眯眯地在一旁看著,道:“就知道你小子面上不顯,心裡肯定暗自得瑟,看看,還是需要你白叔給你敲個警鐘。”
賈環垂頭喪氣地坐在兩人身邊,練練保證自己不會懈怠,這才作罷。其實還真給白蒔說中了,賈環雖然面上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並且也隨時告誡自己不要驕傲,但是在賈府明顯受到了更多尊重,周圍的人也用佩服的目光看著自己,確實讓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待遇的賈環暗自得意。幸好還沒有膨脹到不可收拾的程度,此時有了白蒔的警告,賈環收斂了很多,仔細回想一下,若不是被白蒔提醒,只怕賈環被捧殺了都不自知。正可謂“天欲其亡,必令其狂”,幸好,幸好。
自此之後,賈環又迴歸了正常的日子:輪值、習武、讀兵法。習武的時候,除了原本都會的部分,還新加入了第二場必考的火器。太祖打天下的時候,火器已經流傳開來。只可惜前朝的統治者沒有重視,卻被太祖慧眼識珠,用此攻下了不少城池,甚至狠挫了對方的騎兵。故在建國後,這火器的考察便也成了值得重視的專案。於是從火器中得到了好處的皇室也將這一點加入了武舉的科目。
賈環雖然之前在京郊大營的時候見過,但是自己親自動手還是第一回。在發出第一槍的時候,那巨大的響聲和後座力,嚇得他差點就將手中的火銃扔了出去。這種聲響和衝擊力讓賈環頗不習慣。好在火銃珍貴,彈藥也緊張,所以賈環也沒有那麼多機會去練習,這反倒讓賈環送了一口氣。
在準備會試的一個月裡,墨濂卻是一次都沒有出現過,這讓賈環微微有些鬱悶。本來想著能得到墨濂的讚賞,卻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沒有注意你的表現,這種期望落空的感覺確實不好受。只是賈環也知道,墨濂是皇帝,日理萬機,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只能壓下心中失落中帶著些酸澀的情緒,拍了拍臉,自嘲道:“娘們唧唧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索性放開不再想這些事情。
會試如期而至,賈環自信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進入考場的時候胸有成竹。其實會試與鄉試考的科目相同,其區別僅在於合格線的標準提高了。賈環作為鄉試的解元,想過會試還是輕而易舉的。特別是賈環還有著自己的優勢,那就是第三場的策論。這樣一來,過了會試倒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會試賈環倒是沒有再拔得頭籌了。這會試的頭名被隴右的一名壯漢給摘走了。賈環見過那位壯漢,說他身壯如牛倒是一點都不為過,接近八尺的身高,身上的肌肉即便穿著寬鬆的衣服都可以很明顯地看到,站在他面前,賈環就和小雞仔沒有兩樣。只是賈環實在想象不出這位仁兄抓著毛筆答策論的模樣。
賈環雖不是會元,名次卻也靠前。即便是這樣,還是讓馮庭兩人好好嫌棄了一頓,特別是馮庭,直嚷著“這不孝的徒弟,太丟面子了。”賈環也不愧疚,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在他的心裡,這樣的成績已經足夠了。
殿試這日,晴空萬里,正適合在戶外檢閱這些武進士的武藝。墨濂領著眾位武將,在紫光閣進行了考察。
武舉的殿試分為兩場,上午是騎射武藝,下午是策論兵法。對於這一百名站在帝國頂端的武人來說,這正是決定命運的最後一刻。
墨濂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前列的賈環。在一群膀大腰圓的武人當中,賈環這般瘦小的反倒顯得突兀。特別是這瘦小的賈環竟然還長著一張透著青澀、雌雄莫辨的秀氣面容,若不是知道這等大事絕不會出錯,在座的武將都會以為這孩子其實是文舉的進士記錯了時間,實在是讓人不由得多看兩眼。
賈環站在眾人當中,趁著行禮起身的時候超御座上瞟了一眼,就這一眼就讓他震撼不已。為表重視,墨濂穿著硃紅色的繡龍翟文常服,頭戴黑紗翼善冠,冠上金色的二龍戲珠在陽光下栩栩如生,讓人不敢直視。而此時墨濂一向冰冷的表情更具威嚴,彷彿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讓人不由自主的膜拜仰望,這便是天子之威。賈環忽然覺得這樣的墨濂與自己之前相處的並不是一個人,這時他才真切感受到兩人間的差距哪怕是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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