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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賈環心下有些瞧不起北靜王的眼光)。所以這點陣勢,還是唬不倒他的。此時賈環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甚至與南安王這等英雄人物都進行過“親密”接觸。
所以當口令一響起,賈環就像平時一樣開始動作,而此時那些可能這輩子都沒見過大官的新兵們還沒有回過神來。直到分管操練的校尉大聲呵斥道:“平常怎麼練現在就怎麼練,別一副拿不出手的慫樣!”大家才反應過來,隨著口令開始操練。這麼一對比,反倒是顯得賈環有些突兀了。
“這孩子是?”不知什麼時候,校場一邊的高臺上已經站了個高瘦青年,而旁邊恭恭敬敬地站著的正是這京郊大營的將官,可見青年來頭不小。
將官眯眼往下一看,內心慶幸,幸好認識。於是答道:“回殿下,這孩子是這一期的新兵,名喚‘賈環’,身手倒是不錯,在新兵中算是拔尖的了。”
原來這高瘦青年正是當今聖上的第四個兒子墨濂。這位皇子向來在他們兄弟之間沒什麼名氣,只曉得為人寡淡,甚至對那個位置都沒看出一點傾向,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老皇帝很是信任這個兒子。光是在這麼緊張的局勢下,單單派了他過來巡視京郊大營就可見一斑。要知道這座軍營可是專門用來護衛京城安全的,向來被皇帝牢牢抓在手上,若是被人收買,這皇帝的位子也就坐到頭了。當然,這其中有沒有對這位皇子的試探,我們也不得而知。
四皇子墨濂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道:“你可知他與榮寧二府是什麼關係?”
將官一聽,這下簍子捅大了。好友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的,千萬不要讓賈府知道賈環在這裡,不然恐怕會鬧得不得安寧。將官只能虛擦一下冷汗,越發小心應對:“正是榮國府二房的庶子,說是因為一些緣故,榮國府並不知曉他在這裡。”
墨濂看了將官一眼,不再說話,徑自下了高臺。將官分明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了“你知道的倒挺多”這層意思,頓時覺得渾身冷颼颼的,心裡苦道:“馮庭啊馮庭,你真是把我害慘了……”暗自決定下次見到馮庭要好好敲他一頓。然後緊緊跟在四皇子的身後,也下了高臺。
索性在這之後四皇子就不再關注賈環的事情了,好像這只是他隨口一問,一切都是將官自己想多了。畢竟整個京郊大營裡新兵僅佔少部分,真正視察的重點還是放在老兵身上,他們才是保衛整個京城的中流砥柱。
於是這些新兵們稀裡糊塗地被拉出來提前操練,又稀裡糊塗地收操,最後連個大官的影子都沒有見到。即便是賈環這種對於大人物毫無感覺的人都忍不住心裡抱怨兩句“好大的架子”,更別提那些想著見見世面的兵們,那叫個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沒過兩天,這點小插曲也就被忘記了。而取而代之的是新兵的考核,透過了這次考核,就正式算作京郊大營的兵了,若是不能,估計就會被髮配到一些雜流的地方,比如說火頭軍。雖然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甚至性命都比衝鋒陷陣有保障些,但是這些熱血漢子的自尊心絕對受不了,於是大家都開始卯足了勁訓練。
賈環因為“一戰成名”的緣故,現在已經是一名新兵什長了,手下加他不多不少正好十個人。
在賈環所經歷的二十多年中,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你也是個頂天立地可以創立一番偉業的男兒,也沒有人對他抱過任何期許,甚至連一心想要壓嫡妻一頭的趙姨娘都沒有指望賈環能闖出一番天地來。但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馮庭讓他看到了一個新的世界,探春告訴他是男兒自當闖蕩一番,而進了軍營之後,賈環甚至憑藉自己的本事贏得了他人的認可和尊重,這小小的一個什長對於賈環來說正是自己人生的第一座碑石,不可謂不是意義重大。自然,賈環也感到了肩頭的責任。雖然新兵還沒有見識過戰場,這新兵的什長還不用揹負其他九人的性命之託,即便是這樣,賈環也覺得自己需要確保自己的隊伍全都能透過考核。
於是賈環的隊伍可以說是平日裡訓練的最辛苦的,就連向來身強體壯的黃大牛都有點吃不消,但是看看賈環嚴肅的小臉,以及比他們還多的訓練量,又說不出什麼,只得幾個人私下裡調笑幾句“小娃娃就是小娃娃,瞧瞧那麼一本正經的樣子”,還是原諒因為第一次當官就打了雞血的小孩子吧。
這邊賈環辛苦的訓練,那邊的四皇子其實也對這個賈家的庶子上了心。
墨濂面色平靜地坐在書案前,手中拿著一張薄紙,上面寫著的正是賈環學武前後遇見的事情,以及進入軍營的原因。看完紙上的內容,墨濂隨手將它扔進了腳邊燃著的火盆裡,不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