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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位而已，到時候去了要怎麼找？”阿飛覺得很傷腦筋；“這麼大地方呢。”

“放心，他既然說只要找到那些地方就能知道他的寶藏在哪裡，那麼我們到了那裡，肯定還能發現別的線索的，”李尋歡解釋道，“不可能讓我們在那麼大一塊地方找，否則要找到什麼時候才算完？”

準備好了地圖和出行用的東西，一家三口打算慢悠悠地先就近去那個“五聖教女媧神殿”，也順便遊山玩水什麼的。

《憐花寶鑑》李尋歡留在了孫家，帶在身上的話，哪怕就是放在神奇的落花碧絨包裡，也有被人整包偷走的可能，但要是放在孫家就絕對保險了，天機老人坐鎮，加上孫家一家高手，絕不可能會有意外的。

為了李尋歡的身體考慮，一家三口出行向來都是坐馬車的，不過這次因為行程比較奇怪，他們沒帶車伕，就是裴戎昭和阿飛輪流駕車，於是出了大理城門口以後，裴大爺首先就看到了騎著馬揹著包袱的荊無命。

荊無命會出現在這裡，當然是要繼續跟著他們的。

裴戎昭都無奈了，轉頭問車裡：“荊無命又跟上來了，怎麼辦？讓他跟嗎？”

李尋歡掀開車簾探出頭來，笑眯眯地對著荊無命揮了揮手，“荊先生，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荊無命撥轉馬頭，默默地靠了過來。

裴大爺鬱悶地看著他：“不至於吧你，我們一家三口出去遊山玩水你也跟？我們又不是去殺上官金虹。”

荊無命繼續不說話，那意思——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騙我？

“你又不是我們家的人，”裴戎昭說，“你這樣多給我們添麻煩啊你知道不？”

阿飛說：“可是我們本來就是敵人啊，他給我們添麻煩不是很正常的事麼？”

“你閉嘴！”裴大爺瞪了他一眼，轉頭對荊無命說，“你是怎麼打算的？就一直這麼跟著我們？要是我們一輩子都不去殺上官金虹，你也一輩子跟著我們？傻不傻啊你，沒見過你這麼一根筋的，都說了我們不會去找他的麻煩了。”

荊無命還是板著一張棺材臉不說話，簡直是油鹽不進。

對於這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傢伙，裴大爺真是沒轍了，只好寄望於他家書呆。

李尋歡嘆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荊先生就跟我們一起上路吧，也可以看看我們是不是騙你。”

裴戎昭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也不好問，到了晚上在客棧住下，他才問李尋歡：“為什麼要留他？”

“他也是個可憐人……”李尋歡很感慨的樣子，“你沒發現嗎？他只是在我們身上尋找一個活下去的目標。”

裴戎昭瞪大了眼睛，“什麼？！這又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之前見到他和上官金虹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奇怪，”李尋歡表情有些凝重地說，“那時候他雖然只說了一句話，但是從那句話已經可以看得出來，上官金虹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後來他們走的時候，我觀察他們的腳步，又發現了一件事，他是完全受上官金虹主導的。再看他離開金錢幫後還帶著傷就自己跑到大理來，就是為了替上官金虹解決隱患的行為，以及他這陣子的表現，不難推斷出來，上官金虹對他來說，就是他存在的意義。現在上官金虹已經不要他了，但是他如果不為上官金虹而活，他根本就活不下去。所以哪怕他知道以他的力量完全無法跟我們抗衡，哪怕他也知道我們大概不會真的去殺上官金虹，他還是要這樣做，因為只有感覺到自己對上官金虹是有用的，他才有生存的動力啊。”

裴戎昭都驚住了，“我說，他該不會對上官金虹……呃，你懂的。”

李尋歡笑著點頭，“已經很明顯了，但是他自己顯然還沒明白過來，又或者是明白了，但是心裡下意識地在逃避。”

裴大爺想想自己和書呆，頓時就覺得荊無命十分可憐，不過……

“你怎麼這麼瞭解他，嗯？”裴大爺打翻了醋缸，“是不是整天盯著他觀察來著？”

他家書呆笑著親了他一口，順毛：“沒有，我整天盯著你啊，哪有時間去盯著他。”

裴戎昭尾巴都快翹起來了，不過還是一臉“矜持”地繼續質問：“那你怎麼這麼明白他的心理？”

他家書呆繼續順毛：“其實是小紅告訴我的，我真的沒有整天盯著他。”然後默默地在心裡對著背了黑鍋的小紅姑娘說了聲“對不起”……

“好吧，”成功被順毛的裴大爺慷慨地點了點頭，“那就讓他跟著一起走好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