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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昭示著井伊耀的評語,重物倒地的響聲接連不斷地響起。
井伊植一驚恐地看著平日溫順的女兒截然不同的表現,他張了張口,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響。
因為井伊耀的刀已經狠狠刺穿了他的喉嚨,連同他的脖子一起將他的身體一分為二。
溫熱的鮮血濺在井伊耀的臉上衣上,她既沒有因為報仇雪恨而欣喜大笑,也沒有痛哭流涕,她只是靜靜的,無悲無喜地凝視著那顆垂落的頭顱,上面黝黑的眸子裡充斥著難以置信的不甘,半響,她才轉移視線甚至帶著幾分難以察覺的失望。
“原來父親你的血也是紅的啊。”似乎失去了最後的興趣,井伊耀不再注意那顆無用的頭顱,她轉過身看著因中毒而癱軟在地的高官們掙扎求生的醜態。
鈴合園的封閉和守衛的嚴密都是出了名的,因此來到情緣臺的守衛侍從並沒有多少,而如今,這樣的決策只會給這些人留下深深的悔恨罷了。
“你——你就不怕被鈴合園的主人追殺嗎!”
“鈴合園的主人?”井伊耀挑了下眉,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我可沒有自己追殺自己的嗜好。”
世人都知道鈴合園的神秘主人後臺強硬實力強大,就連行事囂張的星雲組都因此忌憚對方而不敢出售有關鈴合園的情報。
但倘若鈴合園的主人和星雲組的主人是同一個人呢?子虛烏有的資訊有時也可能成為致命的武器。
井伊耀輕輕踏下一級階梯,就像是踏在了眾人的心上,她抬起刀刃一個個滑過癱坐的人們,“勾結天人出賣攘夷志士,私自扣押支援軍餉,極力主張投降屈服並參與剿滅反抗者,還有。。。。。。建議寬政掃蕩的聯名者。”
她的黑眸裡泛起妖異的光,紅唇輕啟,吐出最後的審判,“一個都不能放過。”
是的,誰都不能逃過,包括她自己。
“米拉米亞!”一聲急促的呼喚帶著經過劇烈運動的氣喘吁吁兀然響起。
這個世界唯一一個會叫她這個名字的人,毫無疑問,井伊耀卻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予,手臂沒有絲毫遲疑地朝著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揮落。
恍若壞掉的西紅柿砸爛了一地,只剎那,華貴的大廳就被血色浸染。
“你,怎麼來了?”手中的刀刃還在不停地滴灑著鮮血,井伊耀抬頭微笑著直視土方。
看著這一幕一時語塞,土方只是把寫有土方為五郎的信封背面向上扔在了地上。
原本沾染著灰塵的背面如今只剩下一行清秀的字型——井伊齊聚鈴合園。
“是那孩子啊,”想起當初在地球防衛基地時對方欲言又止的樣子,井伊耀瞭然地點點頭,“不過能這麼快就趕來,看來你的心裡也多少起了懷疑吧。”
“這是當然的,”土方看著一地血腥微垂眼瞼,“自從那一日你和。。。。。。來到屯所我就覺得不對勁了,只是因為天然卷的事一時心煩意亂沒能發現罷了。”
吉田松陽和井伊植一的糾葛並不難查到,因此在知道內情後就更加覺得不可思議,沒有人能夠和殺死自己心愛之人的人和平共處,更何況還是替他賣命,這放在井伊耀身上就更加沒有可能,即使那人是她的父親。
“我原本也沒有打算要一直瞞過你,只要你不來破壞我的計劃就可以了。”
“這是不可能的,”土方緩緩拔出村麻紗,沉聲道,“停手吧,再這樣鬧下去吉田先生也。。。。。。”
“如果是銀時小鬼呢?”井伊耀打斷土方的話,語氣不像是疑問而像是平靜緩慢地陳述著什麼事實,“歷盡艱辛,只差一步就可以得到的寧靜安定的生活,卻只是為了滿足那些無聊政客們的私慾而毀於一旦,倘若白夜叉因為這樣的理由隕落,你還能抑制住自己拔刀染血的衝動嗎。”
她在質問著他又彷彿是在詢問自己。
“你做不到的吧,那就不要來妨礙我,”井伊耀彎起毫無溫度的弧線,血色的刀尖抬起,“滾出去。”
土方只是向左跨出一步正好擋住大門。
“你以為你的劍術是誰教給你的?雖然現在師父可能不如徒弟了,但是,若論起陰謀詭計你可是差了我不知道多少條街呢,蠢徒弟呦,”井伊耀從宴席上走下,繁重的十二單衣沒有給她的行動帶來絲毫阻礙,“這裡的花香,還好聞嗎。”
什麼?!土方這才注意到情緣臺裡的香味相對外面而言確實是濃烈不少。原以為身體的疲累只是因為今晚的戰鬥,居然還有別的原因嗎。
但儘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