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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頭黑線，“是這樣的，你知道的，我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有時候會夢到不知道是以誰為視角的奇怪事情……去跟校長說了之後，校長只讓我跟著斯內普學大腦封閉術，其他的什麼都不告訴我，然後昨天去斯內普那裡的學的時候，我趁他不在，不小心看到了斯內普的記憶……”

薩拉查沉默了一下：【……不小心？】

“……我當時的確不知道那是冥想盆！”哈利為自己辯白，“總之那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記憶裡……”

哈利突然沉默了。

薩拉查有些理解地點點頭：【不隨便說出別人的秘密是對的。】

哈利嘆氣：“總之，就是我發現我的父親似乎……”

【並不如你想象中那麼美好？】薩拉查介面。

“嗯。”哈利有些消沉。

【因為他和你教父他們欺負斯內普？】

“嗯……=口=嗯？！”哈利應了一下，然後突然反應過來，目瞪口呆地看著薩拉查，“你怎麼知道！”

【……這你就別管了。】發覺自己說溜嘴了的薩拉查干咳一聲，擺出長輩架子來，轉移話題，【你是不是一直看斯內普不順眼？】

哈利雖然有些奇怪，但本身薩拉查。斯萊特林這個人就已經很奇怪了，所以哈利倒也沒怎麼在意，跟著就轉了話題：“是啊，他總是找藉口扣格蘭芬多的分……”

薩拉查倒是知道，斯內普這樣的偏心眼的行為是在保護斯萊特林。自從那個腦殘的魔王壞事兒了之後，巫師界對斯萊特林學院都有一種偏見，甚至十分牴觸。

若是此時斯內普不表現的強勢一點的話，斯萊特林學院早晚要被人欺負到頭上。

唔……這樣想來，自己應該對斯內普好點。薩拉查心裡開始盤算了，他最近心情不佳，恐怕沒心情照顧斯內普，但既然對方對斯萊特林學院這麼上心，他也該表示些什麼才對。

那就送他點東西吧，斯內普教授缺些什麼呢？

藥材什麼的可以送，但是那不算是真正缺的東西。

……說起來斯內普應該不會缺愛吧……

薩拉查這邊正囧囧有神地腦筋轉到夾層裡去，哈利繼續說：“……但就算這樣，我卻能感覺到他雖然討厭我，但並不會對我造成真正無法逆轉的傷害，反而有時候可能……也許……大概在保護我？雖然他的保護手段真是令人無語，要不是德拉科指出來我都以為他要謀殺。”

薩拉查默默地抬頭看向哈利。

哈利沒有察覺到薩拉查詭異的眼神，只是有些糾結地說：“總覺得他一直被人誤解很苦逼啊，而且我爸爸居然……”

薩拉查：【既然這樣，就父債子還吧。】

哈利：“……嗯？”

薩拉查整理了一下語言：【你大概不知道，斯內普和你爸在學生時期就是水火不容。】

“……不，其實我稍微有些猜到了，不然為什麼他那麼恨我……但既然這樣為什麼又要保護我？是鄧布利多教授授意的麼？”

【他其實恨的不是你，是你的臉。】

“……哈？”哈利想了想，“我記得大家都說我和爸爸長的很像……所以斯內普很恨我爸爸？”

【嗯，因為你爸搶了他青梅竹馬。】“……”這次哈利的眼神也詭異了，“媽媽和……斯內普是……青梅竹馬？”

於是薩拉查就稍微給哈利普及了一下上一代的恩怨情仇，然後做了總結：【所以是你爸對不起斯內普。】

哈利心中的父親形象幻滅了。

“爸爸居然差點殺了斯內普，還想要用將功補過來當成救命之恩威脅斯內普？！”

薩拉查：“……”他沒那麼說，這可是你自己總結出來的……話說你為什麼不先替你父親辯解而是直接倒向斯內普這邊？

沉默了良久，哈利突然站了起來。

薩拉查仰頭看向對方。

哈利的眼睛亮得簡直像燈泡。

“你說的沒錯，父債子償！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斯內普教授的！”

薩拉查：雖說達到了我的目的……但哈利你是不是太好騙了點，怎麼連懷疑都沒懷疑呢？！

***

第二天快宵禁的時候，打算散步前往天台的薩拉查被德拉科在公共休息室堵到了。

看著德拉科憔悴的樣子，薩拉查莫名地有些心虛，感覺似乎和自己有關。

薩拉查：【發生了什麼？】

德拉科聽不懂，只是默默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