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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服氣!一起選拔,一起訓練,一起出任務,我哪一項表現都比你強,可蔣逸軍他們一群老傢伙卻要你不要我,我練的比誰都刻苦,可他們卻留下一個處處不如我的你,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楊金武。”少年搖頭嘆息,道:“你怎麼就如此的執迷不悟!當初那一場不過是測試我們的心性而模擬出來的情景,要知道戰場上意外情況隨時都有可能發生,而你卻因為沒有人來支援就將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殺死,其中還包括了自家的弟兄……”
“偃鷹!你他媽的少對我說教,你沒有這資格。”因為過分激動,楊金武的面部表情扭曲,此刻看起來顯得分外猙獰。
“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你心裡一定很得意是不是?”
“根本不是這樣……”
“你他媽的給我住嘴!”
楊金武掄起胳膊給了少年左臉頰一拳,這一拳勁頭不小,少年的臉上頓時腫起了一大塊,繩子緊勒在身上,讓他無法揉搓自己火辣辣的臉頰。
隨即楊金武又是一拳掄在竺琊軼的眉骨上,鮮血順著他的眉角滴落。
吐掉了嘴裡的血沫,少年冷眼看著這個曾經的弟兄,如今的敵人,眼神中帶著輕蔑與蘊含在眼底的痛心。
昨日親密無間的戰友,今日再見已是物事人非,有多少對錯,又要如何評說?
看到這樣的眼神,楊金武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隨即他獰笑了起來,手中託著一隻瓷瓶,用牙咬開瓶塞,他快步走到少年的身邊,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抬手就將那瓶子的藥灌進了少年的喉頭。
“昔日我倍受痛苦,武功盡失,今日也輪到你了,偃鷹。”
突然間天黑了,等到再亮起來時,少年的身形變得愈發憔悴,窗外蟬聲鳴鳴,堆滿書籍的桌子上,少年不眠不休的研讀著醫書,而在他身邊,那一向溫潤的墨衫男子一臉擔憂的看著他,勸解道:“軼兒,已經半夜了,你身子還沒好,該歇歇了……”
但是那少年卻依舊無動於衷,只是淡淡道:“讓我看完這一本再說,師兄,你要是累了就先睡了吧。”
“哎……”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我舍友來魔都玩,但是現在魔都都是人,真不知道去哪裡玩啊~傷腦筋。
這章裡關於天狼的那一段是我原來在《想戰友》裡寫的,如果看到竺寒昭,還有君灝什麼的就請無視吧~
☆、年少輕狂不知愁
賀蘭山
“指揮使,我們這次不會真回不去了吧?”帶著顫抖的聲音,一個尤帶著稚嫩的新兵蛋子看著一臉嚴肅的少年,開口詢問道。
轉頭看了看他,已經褪去青澀,平添沉穩的青年柔化了神色,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認真道:“放心,指揮使一定帶著你們一個不落的回家。”
賀蘭山腳下
漫山遍野的墳墓,遍地的白紙。
雨細細碎碎的飄灑著,打溼了新埋下的墳土。
還活下來的孤鷹、夜狼的老兵們沉默的站在墳前,雙眼空洞、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看著面前的墳頭,就好像丟了魂一樣。
突然之間,沉默不語的青年邁步走到雙眼通紅的蔣逸軍身邊,開口道:“我要組建天狼,成為天狼的統領。”
聽到這話,蔣逸軍一步踱到青年跟前,“你再說一遍!”
青年毫不口軟道:“天狼,我要將所有孤鷹和夜狼剩下的兵重組成為天狼。
“就憑你?”
“對,就憑我。”
“竺琊軼,沒想到你也是個愛出風頭的人!”見青年這樣信誓旦旦的話,蔣逸軍氣憤道:“你給我站這兒想,沒我的命令不許動。”
“是。”
說完這句,蔣逸軍氣哼哼地走開,一直停留在青年身邊原夜狼的軍師秦悟向副統領賀金戈使了個眼色,賀金戈連忙跟上,而秦悟則留了下來。
“為什麼?”他緩緩轉到青年身前,開始仔細打量他:身姿挺直,精幹銳氣,這孩子剛來時臉上還有的豐潤光澤,如今早已隱去,取而代之的是稜角分明的面部線條,這段時間青年瘦了不少。
“孤鷹不能散,夜狼不能散”
“你要知道,這個時候與姜將軍講這件事,無疑於是火上澆油。”
“我明白,可總得有人說。”
這個回答讓秦悟的眼光中透出讚賞,他輕輕按了按青年的肩頭,“偃鷹,你不錯,真的不錯,給將軍點時間,他會明白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