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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斑沒想到的是都這個時候了,竟還有人守在急救室沒回去,這讓他有些著急,但也只能耐著性子等。
也許是實在無聊了,其中一名少年挑起了話頭,“喂,我說火核,為什麼你之前要幫宇智波斑說話?你和泉奈的關係那麼好,怎麼就忍得下這口氣!”
閉著眼睛假寐的火核睜開眼睛,不怒不悲平靜反問,“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呢?”
“當然是狠狠地把他踩下去!”另一個孩子插嘴道,“泉奈多好的人哪,怎麼可以讓他這麼欺負!”
“就是!還那麼寶貝那個茉莉,說什麼是妹妹——那泉奈又該怎麼算!要說親緣,他們可是同父同母,這個世界上只剩下泉奈才和他流著相同的血了,那個茉莉充其量也就一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數落起斑來,而火核閉上眼睛嘆了口氣,“別在那裡抱怨了,”他慢慢睜開眼,語氣低沉了下來,“如果泉奈聽到你們說這種話,他會生氣的。”
只是極平靜的一句話卻讓原本激憤的兩個少年都閉上了嘴,半晌後挑起話頭的少年才失落地開口了,“是啊,他聽到的話一定會打我的,可明明他那麼重視的人為什麼就不能同樣珍惜他呢?我寧願現在他生氣他跳起來狠狠揍我一頓啊……!”
他說得語無倫次,其餘兩人卻沒有像平常那樣出言嘲笑。又是長久的沉默,最終火核打破了靜謐,“他會醒過來的,因為他知道他哥哥是個笨蛋,所以一定會逼著自己醒過來,然後陪在那個笨蛋身邊——可是,”
“我為他不值。”
說完這句話後,火核沒有再開口,其他二人也閉口不言,夜色裡只有草叢中的蟲聲不絕。
藏身在陰影中的少年背貼著牆,陰影之中看不清他表情,他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如同一樽雕像。良久之後,少年順著牆緩緩地滑坐在地,抱著膝蓋將頭埋在了臂彎間。
可聽著火核幾人交談的不只是斑。
穿著黑色狩衣的靈魂擱著一條腿坐在病床上,他年約二十來歲模樣,清秀俊美,齊腰的深栗色長髮服貼地披在身後,唇形略小,挑起的輕浮笑弧盡顯涼薄。
將透明的身體貼到病床上小小的軀體上,冰冷的體溫和微弱的心跳讓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還真是……好騙啊……一次又一次地會去相信那些東西……”他低聲地喃語著,噗嗤一聲笑得驕傲,“你說你怎麼就這麼蠢哪?一次教訓還不夠呀?哥哥什麼的從來就是騙子,你個蠢貨怎麼上過一次當了都不知道吸取教訓呢?!”修長的手指死命戳著這具身體的額頭,他不斷地抱怨著,聲音卻越來越弱。
“怎麼辦……這個遊戲好像已經不想再玩了……告訴我到底該怎麼做,哥哥……尼桑。”
忽然感覺好無趣,疲憊得不想再繼續這個身份,再無他人的急救室裡,獨處在黑暗中的孤魂終於止不住悲傷,跨越了時間和空間,原來自己依然尋不到歸處。
黑魔君不願回到身體裡,泉奈的身體也就一直半死不活吊著徘徊在危險期,這讓輪著班守候在急救室外的火核等人也擔驚受怕不已。擔任治療的醫師表示,在患者的潛意識裡他本人已經死去所以一直不能恢復意識,這種情況繼續下去的話會非常危險,所以最好是用一些外部的刺激喚醒患者的意識使之清醒過來從而激發其本身的求生欲。
外部的刺激是什麼?當然是會在意的那些東西!
被批准進到急救室裡的火核扭扭捏捏地看著同樣彆扭的哲也,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而哲也也青著臉不知該怎麼開口。
黑魔君饒有興趣地翹著二郎腿坐在床邊上,內心同樣好奇這倆傢伙到底準備說著什麼。
終於鼓起勇氣的火核深吸了一口氣,正要開口,門口突然一陣吵鬧,一個大大咧咧的聲音隨著開門聲一同傳了進來,“怎麼小爺出去做個任務一回頭泉奈小奶貓就要成泉奈小死貓的啦?裡面那兩隻你們怎麼嘰歪了半天還什麼都沒噴出來啊!”
進來的人已經開始步入青年的行列了,他踩著木屐,墨藍色的和服外還套了件不倫不類的桃紅色碎花羽織,耷拉著眼皮一副死魚眼,嘴裡還流氓樣叼著根狗尾巴草,簡直就糟蹋了那副好皮囊。
“俊太郎!”
“俊君?”
火核和哲也驚喜萬分地看了過去,而原本笑盈盈的黑魔君頓時就垮下了臉。
這禍害怎麼就回啦?!
第20章 第二十章 難捨此生
能被黑魔君授予“禍害”這一榮譽稱號,宇智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