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4/4 頁)

只是現在的我，該怎樣來面對你？

我害怕在你的眼中看到對我的憎恨與恐懼。

指尖隔空細細描繪著那個人清秀的輪廓，扉間沉默不語，水珠從他的髮梢滴落，冰冰冷冷就像他現在的心情。

在冰冷的水裡浸泡了良久之後扉間才忽然間回過神，他大力抿緊雙唇，將仍在昏迷中的那人抱出了水。

錯已鑄成，他唯有聽候審判。

在拂曉之時，昏迷中的泉奈開始低燒，扉間不敢隨便用藥只能暫時拖著，直到陽光完全降臨大地，泉奈終於睜開了眼睛。

可那雙眼睛裡什麼都沒有。

沒有憎恨，沒有厭惡，沒有恐懼，沒有排斥。

沒有光。

什麼都沒有。

一瞬間扉間突然有種錯覺，他感覺自己已經殺死了那個有著純白光芒的溫柔的人——那個他第一次喜歡第一次愛上並仍舊愛著的人。

想要說對不起可所有言語都堵在喉嚨裡無法說出，扉間心裡明白這樣的話在如今的局面下根本毫無意義，是自己的一時貪歡將所有葬送，他甚至連繼續悄悄的獨自喜歡的資格都沒有。

渾身在像被拆開了一樣疼痛，泉奈默默地想要從床上坐起，卻牽動了下/身的傷口，疼得他渾身一顫。扉間沉默地抓住他的手阻止他坐起的舉動，泉奈沒有拒絕也沒有躲避，這讓扉間心裡稍微好受了些許。

十四歲，早已不復年少無知。

就算不能被原諒，我也想要把心意傳達給你。

沒有千手，沒有宇智波，只有我和你，只有我……愛你。

“……泉奈，我……”低下身子，扉間想要說什麼，可泉奈卻對他露出一個淺淺的、慘淡的微笑，打斷了他的話語，“扉間，你來這裡是有任務的吧？”

“我……”

“去忙你的任務吧，你不希望，你哥哥會失望吧？”

“泉奈，你聽我……”

“我累了。”

他虛弱地閉上眼睛轉過了頭，顯然不想聽任何的話，扉間張嘴卻無聲，唯有暫時沉默。

“……泉奈，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想聽，我知道你也不想看見我，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不是為了讓你原諒我，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

“千手扉間！”

猛然提高的聲音打斷了扉間想要說出口的那句話，可那一聲後，泉奈像是用盡了所有力氣，急促地喘息著，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扉間慌了手腳，而泉奈重新合上眸子，精緻的容顏一片死灰。

這樣的泉奈讓扉間不得不退讓，他拳頭緊了又松，最終道：“我明白了。你……你好好休息，我會早點回來的。”說罷如逃般離開了。

泉奈的臉色依舊很糟，關門的聲音一響，他睜開了眼睛。

“神樂，給我倒杯水來。”

他低低咳了幾聲，聲音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