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我不會走的。簫兄,你是我朱聞蒼日唯一的好友,是我與這塵世,僅有的牽絆。”
“如此,那你與我回荒城吧,那裡,已經沒有旁人了……”
“好。”
許久,久到朱聞蒼日快要睡著了。
“還有,朱聞,不要難過,不要再寂寞了……”
清冷的聲音稍縱即逝,眼前只餘簫中劍閉著眼極淺淡的笑容 。
朱聞蒼日卻是清醒了,默默地握著簫中劍的手,維持著十指交纏的形狀。
我以前只是逃避那裡,而現在再也,再也不要回去。
因為我有了,我要守護的東西。
我是你的,永遠只是你的。
簫中劍,你也是我的,永遠只是我的,好不好。
在這裡,一人天荒地老,一人安然熟睡。
魔簫
朱聞蒼日看著沉睡不醒的簫中劍,懊悔地將頭埋在雙手間。
都是他的錯。
如果不是他,他們就不會遇上任性的朱聞挽月,就不會來到露城。
如果不是他,簫中劍就不會出手解露城的魔火之圍,就不會被他戀兄又嫉妒的“小妹”擠兌著迎戰魔使月漩渦。
如果不是他,簫中劍就不會被月漩渦的子彈擊中胸膛,中了朱皇寶血的魔毒,昏睡不醒。
明明知道那個人,從來面冷心熱,看上去性子那麼冷,卻是一顆再柔軟而犧牲不過的心,下手總是留情,斬草從不除根,力量懸殊的優勢之下也把自己逼到最壞的境遇。
都是他的錯啊……
雖然中了魔血之毒未必就會入魔,但是簫中劍禁閉著的眼珠劇烈地轉動著,雪白的面容上穿梭著黑氣,銀白無暇的長髮竟然開始出現一染染黑暗的墨色,星星縷縷鋪延開來,寫滿那種熟悉的,稱為魔氣的東西……朱聞蒼日能夠感知到,簫中劍的意識,已然開始入魔……
我必須救他……
異度魔界的人們,不,魔們,是時候,和你們再見面了……
九禍脫下了戰袍,長長的紫發綰在那裡,顯得她脖頸修長,脆弱彷彿一掐就斷,微紅的眼鼻,素淨的美豔,臉上的神情,倔強到讓人覺得楚楚可憐。
他知道,自己數百年來不在,將魔界扔給她一個人支撐,風霜雪雨刀光劍影的鍛鍊,怕是更添她這種獨特的韻味。
九禍是倔強而強勢的女子,有野心,有抱負,為了自己的理念不惜一切,用自己全部的智慧和力量加以維護和實現。她總是說:“沒有魔界,我們什麼都不是,生而為魔,有能力的王族,為異度魔界奉獻自己,這便是吾等的宿命。”
這樣盡力地用生命成就理想的女子,他從前便是欣賞的。銀煌朱武會那麼迷戀九禍,就是因為她的倔強和強勢中,帶著一種令人心疼的幽怨,卻又是那麼強硬的架勢,彷彿她心中總有許多重要到值得為之犧牲的東西,讓人不服氣地想要征服她,讓這勇敢美麗的女子眼中只能看見自己。欣賞憐惜,愛慾征服,最後可以因為她始終把魔界放在自己的前面,而不甘和憤恨到如斯的地步。魔界的朱皇,至尊的戰神,衝冠一怒為紅顏,暴走八荒。那時,那麼強烈的愛恨情仇……
如今,再見面,所剩的唯有欣賞而已。
畢竟,已經物是人非。
那是銀煌朱武的愛恨,而他,只是朱聞蒼日。
“這事,是你安排的吧?”
九禍默然不答,恭敬得疏離,冷靜得挑釁,一如當年。可惜他,已經不是“他”了。
“誰准許你們對他下手的?”
似被他聲音中的憤怒和陰狠驚到,九禍頓了一下,又恢復了冷淡自若的語氣:“我們所做,一切為了主君,一切為了魔界……主君居然為了他,放棄了朱皇的身份,忘記了魔界戰神的責任。”
“這是吾的事,與他無關……”
“已經太晚了,”九禍冷冷的勾唇嘲笑著他的天真,“與主君牽扯上,他就再不是無關無辜的人了……”
“主君,這個人,真是沒用呢……”伏嬰師的聲音嘲諷地插了進來,明明聲音很動聽,語調卻陰冷得像是不見陽光的苔蘚下爬出的毒蟲,粘膩而惡毒得令人作嘔:“只是把您和九禍女後的故事在他眼前轉了一遭,他就心防失守,那麼輕易就意識入魔了,心志真是不堅啊。”
“他不是那麼弱小無用的人。”
“是,武痴傳人,又能修天之劍式,必然心志堅強。但主君您想必也知道,他這種堅強是來自於純粹,並非沒有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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