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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漸漸淪落在只有徘徊中的夢鄉。
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本人顫抖著聲音小聲喊了一句。
“媽?”
媽媽正在幫自己擦藥,消過毒而又潔白的棉花,沾上一點酒藥的顏色,蹲著,費力的保持身為被聖母瑪麗亞附身過的名為母愛的微笑。母親好想哭,看見兒子這樣。
她為本人臉上的傷口輕輕的擦上藥,冰涼的液體塗在臉上,
似春風一般,疼痛減少了不少。本人站著,不知道做什麼,視線在母親的指尖裡的棉花上游蕩。
“以後……避開……他們吧,沒有朋友沒什麼了不起的,我可以滿足你的一切……願望啊”母親悄然撇過臉去,陰影撒在她臉上,默默的留下兩行清淚。
本人瞪大這眼睛,什麼東西,在腦海中甦醒,慢慢的,曾經的記憶睜開眼睛,朦朧、朦朧、隔著一層霧,漸漸,如同晨處綻放的花朵,含著包、舒展眉頭、展開——一切都清晰起來。
“不行啊,媽,那種感覺……”
“我清楚……你這樣——臉、胳膊、腳上全是傷口”
——是他們打的。聯合起來。
小時候老師說過,排排坐吃果果,好東西要大家分享。
本人家庭什麼都有,車、房……各種高階傢俱,他想要的,他總能得到。本人不貪心,他不要求要富裕家庭,不要求他的“隨心所欲”他只想要一個朋友。
'沒事吧'
'啊……沒事,謝謝你幫我趕跑那些人……'
'不客氣'
'啊啊?啊?你的頭上!你你……你'
本人依然站在那裡的小巷子裡,他凝視著被他救過卻又逃跑了的人。天氣漸漸變冷、太陽也準備西落,灰暗夕陽斜映下來,巷子一派深幽氣氛,很適合他,很適合本人,他額頭上的火焰。一樣的幽靜。
——啊啊,非人類,像鬼一樣,看他,能從房頂上跳過去啊。
他沒有睡覺,待到第二天上學,頂著眼圈晃著步子去了學校,門口一個人正在等他,唯一的朋友,一個傻子,不知道什麼是男是女,什麼是東西南北,什麼是生命死物,什麼是人類和禽獸的傻子。
認識了一個周,傻子有慣性的在門口天天等本人的到來,就算是週末,傻子依然站在那裡。
傻子比本人高了1個頭還多的身高,看上去是個足夠令人有安全感的男子漢,這樣的人,卻是個傻子,真是看不順眼——他經常被欺負。無論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
傻子容易無緣無故的惹上麻煩,卻極少被打,大多時候都被本人半路劫了過去。
“媽,別太擔心,很快會恢復”
“嗯”母親一聲啜泣,抖了抖腳,顫抖著站了起來“我去做飯,你想吃什麼?”
“除了泡麵以外的,隨便,謝謝媽”本人眼眶有一種被正在灼燒的熱度。
週末早上,本人再去了學校,那個傻子不在那裡,本人在門口蹲著等了等他。來來往往的人群在他身邊穿梭,更多的人,避開了。本人吹著口哨唱歌,毫不在意,看上去。
一分鐘、二分、三分、一小時、
二小時、三小時、四小時……
走過路過的人少些,中午了吧,媽媽打來電話,本人唯唯諾諾的說了幾句,再等一會。就一會兒……
路上的小攤子收了起來,準備回家。
五小時……
媽媽再次打來了電話。
形形色色的人群從餐廳裡出來。再次穿過本人身旁。
“可惡!那傢伙去哪兒了!?”
去他家找找——
本人找上傻子家敲了敲們,門口只露了個小縫隙便立刻拉上了,裡面的人說。
——找傻子嗎?他死了。請再也別來這裡。
心臟……有沒有一沉的感覺?
“轟!”
裡面的人瞪著眼睛看著本人,斷掉的手正掛在門柄上,滾落在地面,鮮血如細泉緩緩滋生出液體。一整面的牆如同昇華一般,憑空消失,連渣也不剩,它在世界上存在的證據,只剩下周邊參差不齊的磚頭。
本人彎著腰,額頭上再次出現火焰。
“啊?你們是白痴嗎?自己的孩子死了,毫不在乎啊?”
“我可以送你們下去陪他。”
黑色的眸子裡同樣燃燒起了火焰,蔓延至低,明滅可見。
本人停了停,收起了臉色,“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