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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突然有點不敢回蝙蝠洞了，有些東西就算明知道是假的，也還是不想親眼看到的。

“嗯，我和凱爾的關係和你們兩個完全不同，我們曾經是世界最佳拍檔。不過現在我們都背叛了對方，此次之後，就算他能醒悟過來，我們也不會再有任何關係了。更何況黃太陽下的氪星人擁有近乎無限的壽命，這件事對他註定漫長的生命來說，只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波瀾罷了。我沒能完成對摯友的承諾，現在我要改正我的錯誤，就算克拉克永遠不會再回來，我也要把超人還給世界。”

灰蝙蝠俠的聲音和布魯斯不同，布魯斯的聲音就算可以壓低故作冷漠，聽在克拉克的耳朵裡，也是一種優雅磁性的聲音，永不放棄、堅毅、執著、勇敢和毫不動搖。但是灰蝙蝠俠的聲音就透著一股明顯的蒼涼，那沙啞幾乎不再是刻意而為，那冷漠也早已成為了他的一部分，不再是溶於黑暗的偽裝。

“你會說這麼多，就表示你還是在猶豫，蝙蝠俠從不解釋，你說這麼多給我聽是什麼意思？警告我，還是你覺得我不該和克拉克在一起。”優雅腔調的嘲諷語氣，克拉克幾乎忍不住要輕笑出聲了，每次布魯斯用這種語氣說話，如果他不是真的在生氣，就是說明他發現了感興趣的東西。

灰蝙蝠俠沉默了，不知道是布魯斯的哪個詞觸動了他的神經，他冷漠的一甩披風就走回醫務室了。蝙蝠洞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克拉克可以清楚的聽到布魯斯敲擊鍵盤的那種十分有節奏的擊打聲。他肯定是又在整理資料了，各種資料，聯盟的、哥譚的、現在還包括平行世界的，他總是沒有空閒，總是有一大堆的事情在等著他去做。

不過他現在從不急切，就算真的有突發事件讓他慌亂和急切，他也不會再顯露出來。無論是他戰鬥時的身姿還是他現在處理資料的聲音，都在不知不覺間，定型成了一種遊刃有餘的曲調。克拉克喜歡這樣，喜歡聽這種聲音，這說明一切都在布魯斯的掌控內，一切都在預料中，就算偶爾出現點意料之外的，蝙蝠俠也有著無數個備案可以完美的解決任何事。

克拉克必須要承認他依賴信任著這樣的布魯斯，完全的，真心的，徹底的信任著。

“克拉克，來蝙蝠洞，現在，我知道你又在偷聽了，限你兩秒內出現。”布魯斯修長有力的手指，最後敲擊了一下確認鍵，啪的一聲，蝙蝠洞的電腦螢幕上的視窗都瞬間縮到角落裡，正義領主世界的畫面又重新出現在螢幕上。

“怎麼了布魯斯，你叫我？”克拉克瞬息間就出現在了蝙蝠洞的電腦旁邊，捲起的微風吹亂了布魯斯額前的頭髮，他甚至還帶著滿身潮溼的海洋氣息。

“你這是掉到海里去了？？一個海嘯可不值得你留那麼久。”布魯斯頭也沒回的說著，克拉克身上略微腥鹹的海水氣息，讓他想到了哥譚的海岸。在他整頓哥譚市內黑幫終於有所成效的現在，哥譚的海邊也不再只是罪惡交易的聚集地了，漸漸開始有人敢去海邊散步，第一次在海邊舉辦酒會的時候，連阿爾弗雷德都開心了很久。

因為他的父母，他那一直致力於改變哥譚的父母，曾經非常的希望哥譚的海邊能恢復他們初見時的晴朗和美麗。布魯斯雖然還沒有做到，但是一切都在向著更好的方向發展，總有一天他父母的願望會實現的。

克拉克揉著頭髮，笑著感嘆道：“當然沒有，我就是在那裡多看了一會兒，自然的力量總是讓人驚歎。”

布魯斯因為他這刻意感嘆的語氣微微挑起嘴角，“能吹一口氣就引發大型海嘯的超人可沒理由這麼說，難道是你小記者的多愁善感又冒出來了，這次準備寫一篇文字讚歎自然風光麼？”

“呃，時事版的記者可沒機會寫自然風光，我只能整理一些資料，向世人證明有了正義聯盟之後，人們可以在這種自然災難中減少多少傷亡。”克拉克想了想繼續笑著說道。

“讚美超人麼？我以為你不喜歡統計傷亡資料這種事情。”布魯斯一邊調整對正義領主世界各個座標點的監控，一邊調出了一個正在直播的新聞畫面，畫面內的記者正在採訪被轉移出受災範圍的民眾，民眾們無一不是對超人閃電俠和正義聯盟充滿了感謝之情。

“哇哦，我不知道你連這種訊息也要注意。”克拉克吃驚的看著那些剛剛被他救出來沒多久的人們，的面孔一個個的出現在螢幕上。

“顯然你這個外星人不懂有一種工作叫善後工作。你處理完一件事情就會飛往另一個地方，去處理另一個需要超人的事情。事實上除了神奇女俠，因為她對這個世界還不是十分了解，除了她之外，所有的聯盟成員都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