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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自己做出了選擇，辜負了樞前輩的期待，不是嗎？

優姬忍不住紅了眼眶，她拼命瞪向了李土，大聲喊道：“確實，我說謊了，如果我告訴你真正的答案，你能承諾永遠不再對零和一縷下手嗎？”

李土斂去了唇邊的笑容，看起來認真了一些，他裝出思考的樣子，讓優姬心底升起了一股希望，可就在這個時候，李土卻突然開口道：“很遺憾，我改變主意了，比起知道答案，我現在更想殺人。”

什麼……怎麼會這樣？！優姬如遭雷殛，她感到自己的身體彷彿不斷下墜，強烈的失重感讓她幾乎無法喘息……零和一縷要死了嗎？就因為她選擇來到玖蘭家，所以……這兩個人就要被殺死嗎？

不、這一切太不公平了！像李土這樣的人可以好好活著，但是零和一縷卻要死去……

這一瞬間，優姬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只是當她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說出了連自己都無法想象的惡毒話語。

“就因為你總是這樣，白才會對我說，他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優姬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什麼陌生的人控制著，明明知道不該和眼前的人採用同樣殘忍的手段，可她卻根本停不下來。她把白告訴她的每一句話都毫無保留的重複了一遍。

看著李土因為她的話語驚訝、痛苦、扭曲的表情，她甚至感到了一股快意。她的每一句話都讓李土承受著剜心之痛，就像李土總是用強大的力量折磨零和一縷一樣。

“白說他是個自私的人，所以無法愛上任何人，一切不過是你的自廂情願。”優姬直到說完最後一句話，她才清醒過來的瞳孔微縮。

她……剛剛到底說了什麼？她怎麼會說出那麼殘忍的話語？她只是……只是想要救零和一縷而已……優姬的眼中不知何時溢滿了淚水，明明不想變得和這個家的人一樣殘酷，但是到了最後，她卻只能選擇這樣的方式……

捆/綁著她的血鞭不知何時消失了，優姬無力的摔倒在了地上，她抬頭去看李土的表情，僅僅一眼就讓她扼住了呼吸。

濃重的黑暗在李土的眼中不斷擴散，他的表情很平靜，完全不復往日的扭曲，但是卻無聲的宣/洩出驚人的瘋狂和陰鷙。

動與靜，扭曲與瘋狂，交織出比平時更令人恐懼的血腥和殘忍，優姬心底一陣後怕，她……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李土的腦海中，兩個聲音不斷徘徊……

【白說他是個自私的人，所以無法愛上任何人】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這種東西，他不會愛上任何人，不論是你，還是我……】

【一旦他認定我的善意、我的關心，只會妨礙他，他就會毫不留情的拉開距離。】

【就算你獲得再強的力量，也只是不斷重複同樣的錯誤罷了，就像曾經的我一樣……】

他會重複黃梨的錯誤？不、他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就算叔叔不喜歡他，就算只是他一廂情願，想要的東西……只要搶過來就好了，就像他告訴黃梨的那樣。

他需要力量，絕對凌駕於叔叔之上的力量！讓叔叔無法反抗，也無法拒絕的力量！想通了這一切，李土對著優姬，揚起了沒有任何溫度的笑容，“真不愧是樹理的孩子，為了保護身邊的人，總是能做出那麼令人‘佩服’的選擇。”

“……”優姬被強烈的愧疚感包圍，她說不出任何話來。

“不禁讓我想起了過去，樹理和悠是用怎樣的語氣和表情對叔叔說出‘啊，我們要脫離玖蘭家’這種話。”李土笑得愈發冷酷，“真是令人羨慕，什麼都不需要付出，就能幸福的度過童年，過上與世無爭的生活，可他們卻忘記了，是誰讓他們擁有了那樣的生活。”

“你……你在說些什麼？”優姬覺得自己一個字都聽不懂。

“怎麼？樞那傢伙沒有告訴你嗎？”李土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地上的優姬，“呵，只是件無聊的陳年舊事罷了，我現在很慶幸當初沒有殺了你，否則就體驗不到那麼多樂趣了。”

李土在臨走之前，又補充了一句道：“對了，你和樹理真的非常像，尤其是這種為了身邊的同伴，可以輕易拋棄叔叔的做法，我相當感謝。”

“……”這個人……這個人到底在說些什麼！優姬忍不住的輕顫了起來，她的大腦一片混亂，根本無法思考。

“啊，好像又忘記說一件事了。”李土恢復了平時的表情，看起來十分溫柔，“剛剛的答案，是你擅自告訴我的，我並沒有答應你任何條件，所以……我還是可以隨時殺了零和一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