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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醒。”栗色的髮絲隨著清冽的嗓音一起晃進病房,來人眉眼彎彎,笑得一派祥和。視線轉到來人手上,愕然發現他的手上——是一盆仙人球。
那人顯然是注意到了由介視線挪移的方向,捧著比矮櫃上小上一圈,尚未有開花跡象,還是綠油油一片的仙人球放到同樣的位置,將開花的仙人球換到同樣的地方:“你是說這個嗎?昨天把這位小淑女放在這裡一天,委屈她了,這位小淑女的花瓣可是異常嬌嫩的。”
“……”所以說仙人球放在他這裡其實是委屈了仙人球嗎?他是這個意思吧?是的吧?可惜從頭到尾,那人的笑容就一直掛在臉上,沒什麼改變,饒是由介怎麼打量,都沒露出一絲變化。
——居然不露破綻!由介突然有種心生敬佩的衝動,不過很快又強行按捺下去。剛才沒注意,仔細一看,仙人球的花朵倒還真的呈現出一種萎靡不振的症狀,眼看再如此下去,就要凋謝,由介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看起來,好像還真的是因為他這裡的環境才讓頑強的仙人球都奄奄一息了,剛才幸好是腹誹,而且面前的人似乎很喜歡仙人球,不管是捧著仙人球時小心翼翼的動作,還是語氣中不自覺流露出對仙人球的熟稔。
“沒事沒事,別自責了。”來人笑容加深了幾分,身體也突然出現了細細的顫抖,“其實,這位小淑女的花期本來就只有一天,現在這種快要凋謝的樣子也是正常的。別生氣,只是個小玩笑。”
“……”由介還怔愣在轉折中無法回神。那個傢伙——是在報復自己從一開始進門的時候就一直盯著他看吧?雖然他承認,的確是因為那個傢伙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心生嫉妒下自己又多看了幾眼……僅此而已。
“昨天你要進來我們花店的時候,正好我們的廣告牌被風吹掉了下來,當時有三個人在店門口,不過一個反應很快,離店門口又很遠,就躲過去了,正好砸到兩個人,打了120後發現正好能幫你們放在一個病房,老闆說這次的過錯在我們,醫藥費已經付過了,把你們放在同一個病房也好照料。”那人說完後,頓了頓,“作為這幾天你們的看護,介紹一下,我是不二週助。”
“真是麻煩你們了,還有不二君。”聽完上面的一通解釋,由介暫時想不出用什麼表情來面對他們,感激?控訴?還是淡定?——思忖半天,第一反應還是木著臉,不鹹不淡地回應一句,“我是羽田由介,今後的幾日裡還請多關照。”
第一眼見到不二週助,由介以為這又是一個如幸村精市般的神人,然後,在幾乎讓由介產生某種落荒而逃的衝動下,他立刻確定了,這絕對不是幸村那型別的,這明明是真田弦一郎的同類吧!!只是方式不一樣罷了,但從各種本質上來說,兩個人都是面癱無誤。默默給眼前的人貼上一個鮮紅的大標籤,由介用自認為十分婉轉的句子告訴對方自己要休息這個意思後,絕望地發現當不二週助體貼地點頭,帶上門的時候,旁邊的那張床上似乎出現了一些動靜。
難道說,剛才他的聲音太大了?怪不得剛才不二週助的聲音相對他來說要輕柔那麼多……如果是他把人吵醒了,腦震盪會有什麼後遺症麼?還是說會有起床氣?——腦補了一下後果,結果便是由介的愧疚感越竄越高,有一路飄紅的趨勢。要不等他醒了道歉?不對,給有起床氣的人道歉根本就是撞到槍口上,怎麼看都不保險。
正思考要怎麼應對,就眼尖地瞥見隔壁床上有些動靜,當機立斷躺下,蓋上棉被,將鼻子下面部分遮得嚴嚴實實,緊閉眼睛,放平呼吸,裝作熟睡的樣子。丫的,剛才就不應該讓那小樣兒落跑,現在連個給他頂罪的人都沒有!瞧瞧他看到了什麼?他隔壁床上的居然是眯眯眼教授!由介表示,他已經對這個世界絕望了——換句話說,這個世界能讓人再絕望一點嗎?!
相對於由介的佯裝睡著和內心各種咆哮和凌亂,柳蓮二這廂完全就是冷靜到不動聲色。有一點由介猜的一點不錯,柳蓮二的確是被他們倆的談話,正解是被不二週助吵醒的。即便由介的聲音的確比較突出,在他的瞭解中也是幸村精市關注的人,不過單憑這一點,還比不上他對不二週助,這個在中學網球界都有名氣,而且是在關東大賽上可能遇上的對頭——青學的實力對手的關注。無論在哪裡,柳蓮二都有信心自己能透過一點點細節推敲出不二週助在網球上的一點習慣。
只可惜,他猜測,在清醒的一瞬間,不二週助就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才會故意把話題繞到解釋他們出現在醫院的原因。後面的那些時間內,不二週助就儘量不做任何舉動,從頭到尾都引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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