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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僵滯——因為上面的來電顯示上明明白白寫著名字,幸村精市。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遲到了,給高考黨的祝福,高考一切順利!
☆、電話
目送著車子在雨幕中漸行漸遠的影子,由介才轉過腳步,掏出鑰匙爬上樓梯,就著門口昏暗的燈光對準鑰匙孔。對了幾次,卻怎麼也對不準,試了好幾次,才終於找到正確位置,拉著門把手轉開鑰匙。在玄關處換下前端已經呈現溼潤的鞋,赤著腳在地板上行走,邊向浴室的方向前進邊脫下溼透了的外套。——回來的途中雖然是藤田小姐接送,但是剛才在雨中目送藤田小姐離開的時候雨在猝不及防間變大了,於是渾身被澆得透溼也在情理之中。
“啊啊——好麻煩。”脫下襪子的時候順便帶上浴室的門,避免水汽從浴室中冒出來,破壞家裡的木質傢俱和地板,這點常識還是藤田小姐有一次到他家做客時才知道的。把脫下來掛在手臂上的外套等衣物一股腦兒放進洗衣筐中,開啟水龍頭,任憑熱水從噴頭裡如水柱般冒出,驅散身上的寒意。無意識地喃喃著,也不知道到底在指些什麼。
就在剛才,他下車接到幸村電話的時候,他條件反射性地手指一抖,便按在了結束通話處,之後,他的思想就完全被自己在不到十秒鐘內乾脆利落的結束通話行為所佔據。這麼說來,他好像做了件不得了的事啊,他竟然掛掉了他暗戀的人的電話……
雖然知道幸村打來多半是為了那天突然的離開,但他直到現在都沒有想好到底該怎麼解釋從椅子上猛然站起來,以幾乎稱得上是奔跑的速度衝出門的行為。“因為看到你的時候只能想到要跟你告白?”還是“總覺得很難受,所以想出去透透氣?”總覺得不管是什麼解釋都很牽強——而且第一個絕對是很有問題的解釋,根本不可能當做理由吧?更何況他平時也不是什麼油嘴滑舌,愛開玩笑的人,忽然說出這種話,肯定會顯得格外突兀吧?
“如果是佑一就好了。”到最後,一句話忽然在腦海中浮現出來,如果是佑一的話,按照他平時愛與人開玩笑和打交道的性格,肯定會立刻想出解決方法吧?而且也不會因為暗戀什麼的而苦惱,他肯定知道應該怎麼做,“既然這樣的話,那麼去問佑一怎麼樣?”心底有個隱秘的聲音這樣誘惑著,“如果佑一能處理好的話。”
由介換上家居睡衣,鬼使神差地,走到電話旁,剛拿起電話按下兩個鍵,手又很快僵在半空中——這種問題如果是佑一的話,會不會覺得很奇怪呢?對於自己身邊同為男生的同學,卻喜歡另一個男生什麼的,會很困擾吧?總覺得很麻煩的樣子。
才想到這裡,電話就突然響起來,立刻接起電話,按照慣例回答:“這裡是羽田家,請問找哪位?”
“喲,由介,才過了幾天就這麼生疏,我好傷心啊。”電話那頭鮮活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歡快沿著電線傳過來,“你退了廣播社以後,我們社就冷清了很多,小學妹們問我羽田學長在哪裡的時候,看著她們亮晶晶充滿期待的眼睛,我都覺得回答她們說你退部了實在對不起她們純粹的期望啊,哪怕把你的名字換成我的也很治癒啊。”
“怎麼了,由介,由介?”話筒那頭仍是歡快地喋喋不休倒豆子般說著最近的趣聞,好像永遠都不會疲倦般,但他卻一句都聽不進去,只是在耳邊徘徊,腦海裡已經完全容不下其他東西了啊。
“吶,佑一。”彷彿下定了決心般,由介緩緩開口,一字一頓地咬清重點,“你說,如果一個同學喜歡上同性的話,你會怎麼看他?”
“欸欸?是同性嗎?沒有關係哦,我佑一可是最開明的家長喲!不管是如何禁忌的戀情我都一定會鼎力支援的,而且禁忌之愛才能體現出雙方愛情的深刻程度啊。”聽筒另一頭的聲音突然飛揚起來,好像聽到了什麼令人亢奮的事,語調中無意識帶上點點激動,“怎麼樣?要告訴我嗎?我很有興趣和你分享這件事哦!”
“我想,我喜歡上了幸村精市,怎麼辦?”長時間的沉默,他能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呼吸聲透過聽筒時的電子音,而後,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角,開口道,“我應該向他去告白嗎,佑一?”
“欸?……啊!是這樣嗎?”對方顯然也不知道自己會聽到如此勁爆的訊息,在由介聽到瓷杯之類的東西碎掉的東西后,伴隨著對方無意識的哀叫,佑一的思想回路終於回到了正常軌道上,只是聲音聽起來有些不穩,甚至音調還要向上抬幾度,“由介喜歡上幸村精市了嗎?為什麼我都不知道,由介好絕情!”
“……”原本以為會聽到什麼驚天動地的臺詞,卻沒想到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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