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決賽的當天是部長動手術的日子——即使不是網球部的成員,他也能大概想象出那種心情。
——在球場上認真打球,打完後,就一直擔心著部長的安全。這種心情,在路上,應該也很煎熬。
這麼想著的時候,腳下已經轉過一個彎道,拐進旁邊的走廊。——想必有那麼多部員在,他應該是不會讓他的部員們失望的吧?雖然他總覺得,那個人在處理與自己相關的事情上,糟糕透頂。
既然有話要說,那就趁著自己還沒進手術室就說出來啊,像是“等我手術結束以後再告訴你”之類的話到底是說給誰聽的啊?是給他的手術成功率找個藉口嗎?比如說“因為沒有緣分才無法回覆你的話”,或者說“這是已經註定的”。如果要上天註定的話,那為什麼不在手術註定的成功率前面,加上給他回覆的肯定呢?只是動動手指就能辦到的事,卻讓他一直坐立不安,想要現在就衝到手術室門口去等待,想要對方從手術室中被推出來時就見到他,而不是在電視上經常出現的什麼帶有厚厚隔離層玻璃的“重症監護室”。
他——也只不過是想看到不同場景下那個人的樣子,只是想了解更多而已,為什麼他就不能有這個機會呢?還是說,幸村精市就那麼不喜歡自己躺在手術室推床上的樣子被自己看到?——畢竟還是沒有網球部的成員們親近吧?
“由介,現在有空嗎?”藤田小姐的電話打斷了他的思維,波瀾不驚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公司臨時安排了廣播劇給你,如果沒有時間的話,我就幫你推掉了。”
“等一下,藤田小姐,我求之不得,面試是什麼時候?我隨時都有空。”連忙表明自己的立場,並舒展了一下面部表情,力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歡樂,更興奮一些,轉而又帶上擔憂,“那藤田小姐呢?藤田小姐有空嗎?”話筒那邊隱隱約約傳來個不耐煩的男聲,但藤田小姐只是交代了自己幾聲,那邊很急躁的樣子,但藤田小姐在接聽自己電話的時候卻沒有抽空給旁邊的人一個答覆。
“那麼我一會兒就過來等你,這裡有點私事,先掛了。”藤田掛下電話,揉揉有些隱隱抽痛的太陽穴,“別吵了,你的天賦比他差了不止一點,公司安排的廣播劇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換人的,就算是能通融一下,沒有實力的話照樣會被察覺出來,後果比你所想象的糟糕多了。”
“我知道,自從你接手了那個傢伙以後,就再也不關心我了。”看上去只有國中二年級的少年神色充滿倔強,客廳裡整套的茶具被摔得粉碎,“算了,自從你進了我家門,我就沒把你當過姐姐,你要袒護那傢伙也好,要認那個人當弟弟也好,我不會再管第二次,但是我一定會用我自己的努力證明給你看,我會成為最紅的聲優。”
“……”藤田沒有再說話,只是拿起笤帚,清掃地上散落的碎片,聽到一聲重重的關門聲後,輕輕地自言自語道,“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他的名字,只不過我怕你們在學校裡發生衝突,畢竟,你是個太要強的孩子了——佑一。”
“由介嗎?等我半個小時,東京綜合醫院是吧?我很快就趕過去。”接到由介那頭的詢問,藤田小姐作出一派輕鬆的樣子給他回話,“對,按照你的條件,這次面試基本可以敲定能過。”她不是沒聽出那頭竭力壓抑的悲哀,只是她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現在的孩子,都太辛苦了。
作者有話要說:JJ抽得好憂桑,明明都端午了,這還過不過節了?
☆、發燒
窗簾把房間遮得嚴嚴實實,透不進一絲光線,與外界相比稍顯昏暗的空間中,電風扇開足馬力轉動扇葉,主人呈大字形趴在床上,只穿了一條夏日短褲,大喇喇地把被子踢到地上,嘴角還淌下一條可疑的痕跡,眼看還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中。
“滴滴滴——”床頭櫃的鬧鐘率先響了起來,一隻手條件反射地向上伸,努力夠旁邊的鬧鐘,雙眼依舊緊閉著,恍若未聞,鬧鐘並沒有等到主人的手,伸到一半的時候,鬧鐘就率先跳下了床頭櫃,在地面上滿地奔跑,起床鈴聲還越來越大,饒是躺在床上的人眉頭越皺越緊,也沒有絲毫要停下的趨勢。
放在枕頭邊上的手機也緊隨其後,不過手機和鬧鐘有一個區別,鬧鐘響的時候,正常人的第一個反應是把鬧鐘按掉,而手機鈴聲響起時,第一反應則是無意識地按下通話鍵,迷迷瞪瞪地放到耳邊,純粹依靠本能地一聲——“喂?”
“羽田由介!快點從你那張床上爬起來!錄音要遲到了!”接電話是個隨機事件,有可能會接到問候,也可能是求助,不過有時候,從電話那端傳來的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