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1/4 頁)
白玉堂不悅的扭臉,“叫玉堂。”
“……”展昭有些無力;“玉堂;展某怎麼覺得你自受傷以來,心性倒變得有些小孩子氣了。”
白玉堂假裝沒聽到他的話,狡黠的對他勾勾手指。
展昭摸摸鼻子,心裡暗暗有些不祥,但他還是不由得向他湊近了幾分,問他:“何事?”
白玉堂嘻嘻一笑,而後長臂一探,便將某隻貓圈在懷裡。他偷睨他一眼,然後對他點點自己的唇,“貓兒,犯了錯就要受罰!”
展昭忍不住翻個白眼,“無理取鬧!”頓了頓,他眼睛向馬車外瞥了一眼,又輕聲補上一句:“況且白福還在外面……”
話未說完,馬車外卻忽的傳來一個男聲:“展爺,白福可什麼都沒聽見。”
展昭扁了扁嘴,又徑自翻了個更大的白眼——沒聽見個鬼!
他們的馬車一路疾馳奔行,輪下道路雖顛簸不平,但白福駕車有道,倒是把馬車趕的異常穩當,這令向來不愛坐馬車的展昭也感到萬分驚訝。
原本,展昭是寧死都不肯跟白玉堂一塊坐馬車的,他這輩子,除了這次就只坐過兩次馬車,也正是那兩次馬車經歷,差點將他的肝膽肚腸全都顛出來,自那以後,他便是對馬車這個東西產生了恐懼,哪怕有人求他,他也不肯再碰馬車一下。
只是這次,白玉堂身上帶傷、渾身無力,平時起居都還需要人照顧,有時毒性一發就得纏著展昭抱他為他暖體,別說是騎馬了,就連趕路他們都不能走的太快,但凡這位白大爺一開口說累,他們就得馬上停下來找住處。這可累苦了展昭和白福。而展昭也在白玉堂的軟磨硬泡下硬著頭皮,勉強同意和他同坐馬車。
這日,他們趁著白玉堂精神還不錯,趕緊加緊行程,走了將近一天,破天荒的沒有聽到白玉堂喊累。
白福一邊駕車一邊抬頭看看天色,眼瞅著天色就要暗下來了,看樣子再不抓緊一些,他們今天就得露宿荒野了,於是他稍微偏了頭,對著馬車中的人請示道:“五爺,天色不早了,白福怕要稍稍加些速度了,可能會較為顛簸,您擔待點。”
話音剛落,車裡邊就傳出白玉堂略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囉嗦!”
白福額頭跳了兩跳,不由得汗顏,心道: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他不再說話,專心趕車,不一會,他感到身後門簾一掀,隨後就聽到展昭那溫潤儒雅,猶如清風過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家五爺精神好得很,不用在意他。”
白福扭頭看了展昭一眼,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心裡暗想:這天底下能輕而易舉治住自家五爺的,恐怕唯有眼前這位了。
展昭蹲在車上,向遠處眺望一番,繼而收回視線,問白福:“前邊應該就快到成都了吧?”
白福輕輕頷首,眼睛卻不離前方道路,“快到了,天黑之前,白福一定能將車趕到。”
展昭沒再說什麼,只在他肩上拍了兩下,然後就放下簾子,回到車內去了。
然而,當他們抵達成都府的時候,天還是已經黑了個透頂。
當白福垂頭喪氣的從第十三家客棧出來的時候,白玉堂終於忍不住的爆發。
“你沒跟那掌櫃說白爺爺買了他家的店麼?”白玉堂看著他,氣急敗壞的將一沓銀票拽到他身上。
白福垂著頭,掩飾著滿臉的委屈,應道:“說了,掌櫃說不賣。”
白玉堂又拽了一沓銀票過去,“那就價錢加倍!再不賣就直接拿刀砍了!”
白福把頭垂的更低了,“也說了,掌櫃說我們要硬搶他們就報官。”
“什……”白玉堂簡直要被氣死了,竟然有人在他的面前說報官!這可真是百年不遇的大新聞。他剛想發作,突然想起展昭也是官,萬一真的鬧起來,恐怕那皮兒薄的貓又要犯難了,想到這他忽的一煩,對白福揮手,“哎算了算了!你再去別家問問,不賣就雙倍,雙倍不成就五倍,五倍再不賣就十倍。去吧!”
白福輕嘆一口氣,還是撿起銀票,掀開簾子出去了,不過不大一會,他又返身回來了。
白玉堂還以為那掌櫃又改變主意了,剛要開口詢問,卻聽白福道:“五爺,展爺回來了。”
展昭到了成都,第一時間就跑去聯絡了自己在唐門的那個朋友,一來是要告訴他自己帶著朋友來了這邊,二來也婉轉的向他提了下想要泡一泡他們唐門藥泉的意思,只是他沒料到自己走了那麼久,回來之後他們竟然還沒找到下榻的地方。
展昭掀了簾子進到馬車裡,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