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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微微一笑,解釋道:“因為我以前也養過一批西藏來的駿馬,故而得知,實乃僥倖。”
世子說的是前世,但此時端王已經沒了,這樣解釋,別人也無從考證。
乾隆聽了世子的解釋,含笑走到他身邊,稍彎下腰,盯著他的眸子問道:“克善很喜歡馬?”
克善點點頭,嘴角微勾,寒星般的眸子閃過愉悅,“恩,很喜歡。”
看見少年眼底的愉悅,乾隆內心一動,拍拍他的頭說:“既是喜歡,去朕的御馬場挑幾匹好馬送你。跟朕走。”
話落,乾隆不顧克善滿臉的錯愕,攬住他的肩膀將他朝御馬場方向帶去。
在場眾人聽見帝王的話,看向世子的眼神又有了不同的含義。御馬場可不是誰都能進,皇上也是個愛馬之人,很少將自己的寶馬賞賜給別人。能得他一匹寶馬,那是天大的恩寵。這克善世子,只怕今時不同往日了。
永璂不像別人那樣心思內斂,聽見乾隆的話,忍不住羨慕的驚歎了一聲。
聽見永璂滿含羨慕的驚歎聲,乾隆這才想起自己的兒子,低低一笑,也拍拍他的頭道:“叫什麼,跟皇阿瑪走,你也有份兒!”
永璂這回不驚歎了,而是直接歡呼起來,那直白的可愛表情惹得乾隆大笑連連。笑完,他轉身路過剛剛強巴丹達摔倒的地方,看見地上還未清洗的一畦血水,臉色又凝重起來。
“哼,這個強巴丹達是西藏未來的土司,卻狼子野心,若放他歸去,西藏日後必成一患!傅恆,你可有辦法不著痕跡的將他除去。”
乾隆這話並不避著兩個孩子,其教導的意思不言而明,傅恆是人精,也不在意,上前幾步沉吟道:“回皇上,容奴才仔細斟酌一下。”
乾隆聽了他的話,略略點頭,眼角餘光卻盯著兩個孩子的表情不放。永璂正皺著眉,似在冥思苦想,克善眸子半斂,眉眼低垂,嘴角卻突然掛上一抹笑意。
看見他的這抹笑意,乾隆無端端想起了雪地上狡黠的小白狐狸,濃眉一挑,直勾勾的看著他,戲謔道:“克善笑成這般,是不是有主意了?”
克善早在決定懲治強巴丹達時就想好了對策,若他傷了,算他命大,若他死了,自然要給巴勒奔打一棒子,再塞一顆甜棗。乾隆問起,他自然而然的想到自己那個主意,如今強巴丹達沒死,那主意豈不是更加陰損,更加有趣?
這樣想著,克善臉上的笑容加深,狹長上挑的眉眼似要飛起,無端多了幾分明媚的豔色,看向乾隆的眸子更顯晶亮,“回皇上,克善是有個主意,只是,怕有些上不得檯面。”
很少看見克善這內裡蔫著壞的豔麗表情,乾隆此刻心裡如被一根羽毛不斷撩撥挑弄著,癢癢的不行!喜歡的不行!費了天大的力氣才忍住了內心的騷動,強裝一副嚴肅的表情開口到:“說說看,上不上得檯面,朕自有定奪。”
“是”克善點頭,啟唇道:“我日前陪同塞婭公主遊玩時無意中聽到她的侍從用藏語私下交流,說是西藏土司屬意的繼承人原本是塞婭公主,無奈大清的規矩是男子承繼家業,怕皇上心裡膈應,怪罪下來,才臨時改了主意。如此,皇上不如成全了西藏土司這個念想。塞婭公主是個女人,女人再強,成了婚,心就都到男人身上去了,哪裡顧得上政務?我大清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委派流官協助,加強對西藏的掌控。且西藏女土司向來是三夫四侍,奴才這幾天看那福爾泰好似也對塞婭公主頗為傾心,皇上若許了塞婭公主土司之位,不妨將福家兄弟雙雙賜予她帶走,成就一段佳話,也昭示您對西藏土司的隆恩浩蕩。”
克善將自己的主意娓娓道來,而後眨了眨眼睛,期待的看向乾隆。
除了考校功課,乾隆還是第一次聽他一氣兒說這麼多話,那清亮婉轉的嗓音不停在耳邊縈繞,伴上他生動的各色表情,恁是賞心悅目。乾隆心裡愛的不行,待他說完,竟有一種意猶未盡之感,頗為遺憾的問道:“說完了?”
克善仔細觀察乾隆表情,見他面容平淡,看不出什麼端倪,遂略略點頭:“啟稟皇上,說完了。”
乾隆盯著他的眸子,一言不發,仿似在認真思索他的話,半晌後表情漸漸轉為嚴肅,俯身湊近他白皙的面容,捏住他尖細的下巴問道:“女土司,歷來有之,這個主意委實不錯。但,將福家兄弟送去和親……朕記得日前校場上,你與福爾泰有隙,將他攀扯進來,你是何意?”
在場眾人聽見乾隆的質問,看著他略顯嚴厲的表情,都收斂了聲息,大氣不敢出,就怕觸了龍鱗。永璂和傅恆則面露焦慮之色,擔憂的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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