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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處理了,她的聲譽不會有損,日後,朕再替她指一個好人家,這事就算這麼過了,不會再有人提及。現下夜深,你倆都需要好生歇息,有話,明日再說也不遲。”
話落,許是覺得言語上的安慰還不夠,一手在他脊背上輕柔的撫了撫,又連連親吻他臉頰,額頭,動作小心翼翼,珍而重之。
被人當易碎的珍寶般對待,克善胸膛熱熱的,腦門也熱熱的,臉上浮起兩抹嫣紅,心中的抑鬱頓時消減了大半,側頭與乾隆對視,主動在他唇上輕輕一碰,分開後輕拍他置於自己腰間的大手,低笑著開口,“這次真是累著你了。不過,怎麼處理,我心中已有了章程。就新月那打死不回頭的樣兒,將她指給別人,那就是禍害別人,替我端王府造孽結仇,還是算了吧。不若送她去皇室家廟修身養性為好,幾時想通了,就幾時出來,一輩子都想不通,便一輩子不用出來了。”
話落,他清亮的眸子已罩上了一層寒霜,臉上表情堅決,顯然,這個處置方案是他反覆思索,方方面面俱都考慮清楚後才定下的。
乾隆下顎置於克善肩膀上,腦中想象著新月出嫁後與含香一樣,手握剪刀對新郎說‘你別逼我,我心中有人了’的畫面,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到時,新郎會作何反應?會怎麼想端王府?乾隆直起身子,扶額,不敢再多加設想。
克善瞥見他頭疼的表情,反手去撫他臉頰,聲音輕柔的勸慰,“我都不愁,你愁什麼?這事我自會處理,你不用替我操這個閒心,夜深了,你早些休息,明日還要上朝。”
說完,他退出乾隆的懷抱,略略整理衣衫便要離開。
乾隆一把又將人拉回去,不放心的追問,“眼見著快要出孝指婚,多少人盯著你倆的婚事,這個節骨眼送她去清修,那也要有個合適的根由,不然,徒惹人猜忌。”
克善點頭,沉吟一會兒後緩聲道:“日前我傷寒病重,九死一生之際,新月曾在佛前許願,說是若我能醒過來,她就自願束髮,侍奉佛祖一生。如今,我醒了,她也出孝了,該是還願的時候了。”
乾隆恍然的點頭,而後煞有介事的感嘆:“新月上對父母至孝,下對幼弟至愛,當真是我大清孝悌禮義的楷模!值得嘉獎!”
克善瞥裝模作樣的某人一眼,嘴角上挑,舉步往殿門走去,邊走邊附和道:“是啊,到時,皇上別忘了降旨表彰家姐一番。”行到殿外,見暗衛還在等候,朝他揚起下顎,開口囑咐,“把人帶到本王居所去。”
暗衛得令,帶人先行退下。
夜深,乾隆不好遠送,只能走到殿門,遠遠看著少年隱沒於黑暗中的單薄背影,眉頭皺的死緊,心中說不出的疼惜。小小年紀,沒有父母照拂便罷了,還攤上這麼個姐姐,一路行來,該是多麼艱難?不過,這人日後不需要親人,不需要妻子,他自會好好照顧他,讓他一輩子平安順意。
☆、掩蓋
克善從養心殿出來,疾步行到阿哥所前,遠遠看見自己房間亮起的一盞燭光,顯是新月已經先他一步被帶回,如今正在房內等著他。
燭光搖曳,有人等候,帶給克善的不是溫暖,而是深深的失望和惱怒。
繼續舉步朝前走,不待守門的侍從動作,他先一步推開房門,大步直入,又反手將門甩上,朝地上跪著的新月和莽古泰看去,薄唇緊緊抿了抿,又緩緩放鬆。
“莽古泰,攜帶主子私逃,慫恿主子私奔,該受什麼刑罰,你心裡可有數?”看也不看新月一眼,克善動作優雅的坐到榻邊,接過雲娃遞來的茶水,緩緩啜飲一口後,朝莽古泰閒閒發問。
莽古泰身子晃了晃,抖抖索索的抬頭,顫聲答道:“回王爺,罪當致死。”可是,王爺您從小就心慈,待下人極為寬厚,定不會忍心的。
想到這裡,莽古泰眼中浮起幾絲希冀。
瞥見他眼中的希冀,克善嘴角不可遏制的上揚,眼中眸光乍然一變,森冷異常,“既然你也說罪當致死,那便死吧。來人,把他拖下去,先行關押起來,明日隨便找個由頭杖斃了。”
莽古泰和新月心中大駭,齊齊抬頭,不敢置信的朝座上的克善看去。
克善睇二人一眼,淡漠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彷彿自己正談論天氣般的輕鬆。新月三番四次的鬧出事來,他訓也訓了,威脅也威脅了,都不奏效,他還能有什麼辦法?這次是私奔,下次呢?為了努達海,她還能鬧出更大的事來,說不定像現代那些腦殘情侶一樣,相約殉情也極有可能!(王爺,您真相了!)到時,他該如何處理才能將事情抹平了?如何給雁姬一個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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