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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刀的手又往脖子裡摁了摁,血流的更多,侵染了她半邊衣領。
乾隆頓住腳步,這個女人,還真是剛烈,看來,她說的寧死不從竟是真的。在以前,他從未見識過這樣的女人,哪怕對著一個帝王,也堅守著內心的東西,不肯屈就,是什麼給了她這樣的勇氣和能量?乾隆內裡撓心撓肺的想知道,但又不能將人逼急了。
他眸光流轉,瞥見房中角落裡一直跪著的,埋頭不語,面無人色的兩名回族婢女,忽的朝虛空中開口,“來人,將她們帶下去,查問清楚。”
房中不知從哪兒冒出兩名黑衣侍衛,跪下應諾,而後快速將兩婢女帶走。
含香在黑衣侍衛們出現的時候就被嚇了一跳,若不是身後有窗欞可供依靠,她早就癱軟在地,此刻見從小跟隨自己,情同姐妹的兩名婢女被帶走,想象著她們有可能遭受的折磨,她一時間慌了神,連忙扔掉手裡的刀刃,噗通一聲跪下,膝行到乾隆腳邊,連連磕頭求饒。
乾隆冷然一笑,朝兩名黑衣人打了個手勢。兩人見手勢立刻停步,擒著兩名驚慌失措的婢女在一旁等候。
“求饒大可不必,若要保住她們,你便把實情說與朕聽,要原原本本,一字不露。當然,你不說,朕自有辦法知道,但到時,你身邊會死多少人,朕就無法控制了。”
乾隆的心情仿似很好,連出口的致命威脅都帶著點兒欣悅飄忽的味道。
可這份沾染上欣悅飄忽的威脅,在含香聽來,卻直直凍結了她的心扉,令她渾身顫抖。
“不不不,求求您,千萬不要傷害我的婢女,也不要傷害我的父親,我說,我都說!”含香又連磕了三個頭,苦苦哀求到。
乾隆朝兩名侍衛看去,侍衛放開手裡的婢女,轉瞬就消失不見。
含香伏在地上,見婢女們安然無恙,這才鬆了口氣,將‘你是風兒,我是沙’的故事原原本本講了一遍,講完,已是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哪兒還有回部第一美人的風采。
乾隆呆滯了半晌,回神後語氣冷沉的開口,“所以說,你們在路上私奔了七次?你私奔了七次,阿里和卓還堅持要將你送進朕的後宮?”阿里和卓,你是膽子太大還是腦子有病?
“不不不,皇上您不要誤會,雖然我和蒙丹兩情相悅,可我們都謹守本分,從未越雷池一步,含香還是清白的!請您不要怪罪我的父親!”含香瑟縮一下,又趴伏下去磕頭,替阿里和卓求饒。
乾隆瞥她一眼,壓下心中的惱怒,“那蒙丹此時在哪兒?”
含香被他問的心中大駭,不磕頭了,直接上去扯他衣襬,哭求道:“皇上,求求您,不要傷害蒙丹!您若能不傷害他,叫含香做什麼都願意!您不是想要我麼?我給您!”
說著說著便伸手,猶猶豫豫的去解自己衣襟,一副從容就義的悲壯模樣。
乾隆被她的模樣氣笑了,可心裡又冒出幾分興味,摩挲著下顎開口,“別解了,朕現在沒有興趣!若為了蒙丹,你做什麼都願意?為了他可以寧死不屈從朕,為了他,也可以轉瞬就爬上朕的床?你確定你愛他?”
對於乾隆最後一句問話,含香仿似受了天大的侮辱,倔強的抬頭與他直視,堅定的說:“回皇上,含香當然愛他!你沒愛過怎麼能理解愛人的滋味?為了他不受到傷害,叫含香赴湯蹈火,含香也在所不惜。”
乾隆恍然的點頭,心中若有所悟,眼睛望向虛空,朦朧中又憶起克善日前那句‘為你身先士卒,我萬死不辭’的話,心中滿滿的愛意和感動就這樣突然間湧上,來勢迅猛,令他眼眶暮然間便發紅發燙!
小東西,朕道你不在乎朕,朕錯了!
垂頭默默向心愛的人懺悔致歉,乾隆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看向含香的雙眸中已不似先前那麼冷酷無情,開口時也略微有了好聲氣,“朕最後問你一句,若朕可以確保不傷害蒙丹,亦不逼迫你,你日後可會心甘情願的讓朕碰觸,安心的做朕的香妃?這問題,你可要想清楚了,老老實實的回答。若你說的是實話,今晚,朕就姑且先放過你!”
含香仔細審視帝王面容,見他表情嚴肅,眼裡眸光清明,半點不見情·欲難耐之態,心中稍安,又略略想了片刻,慎重的開口,“回皇上,若您不傷害蒙丹,也不逼我,您可否就將含香當做您後宮的一個擺設,拋到腦後?含香這輩子都不會心甘情願。雖然我是回民,不懂大清的規矩,但你們大清有一句話含香卻是知道的,那就是‘從一而終’。含香的心既已給了蒙丹,就不會再想著別人。求皇上您開恩,成全含香這份痴念,含香會日日在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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