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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極其惡劣的影響。考慮到兒女們的未來,雁姬沉默了。
見到雁姬眼裡的不願,克善皺眉,心裡不滿。不諳世事到這種程度的子女,若雁姬還處處維護著,日後指不定會惹出更大的禍事,總要給他們個教訓才能成長。想罷,少年揚起嘴角,“哼……做錯事總要承擔責任。何況,本世子覺得這八個字用到他們身上,還算輕了。若夫人覺得不合適,本世子這裡還有更多可供選擇的說辭。”
從世子冰冷的語氣中不難猜出,其它說辭必也不是什麼好話,指不定更加嚴重。雁姬思量一番,終於下定決心,“勞世子費心了,就按世子說的辦吧。禍是驥遠和珞琳闖的,他們總要承擔些責任。”
“流言猛於虎。突然間打殺發賣這麼多人,總要有個說的過去的由頭,夫人想明白就好。本世子累了,你下去吧。”克善頷首,示意雁姬可以告退了。
“是。”雁姬站起身,表情恭敬的行一個福利,轉身欲走,突然想到什麼,又迴轉身來道:“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向世子稟報。格格送出的御賜之物雁姬已經如數追回,今早全數鎖進了格格庫房,世子得空了還請去查驗清點一番。”
“恩,知道了。有勞夫人。”克善挑眉,這才想起還有一樁麻煩事。朝雁姬投去感激的一瞥,他站起身,親自送雁姬出門。
負手看著那挺的筆直的背影轉過院門消失,克善心裡頗有些同病相憐之感。雁姬有一雙無知兒女和一個二貨夫君,他何嘗不是攤上了一個腦殘姐姐。想想這兩日新月和驥遠兄妹闖下的禍,他心下打定主意,日後定要隔絕幾人相處,否則,互相感染,腦子變的更殘就不好了。
14、發狂
努達海常年征戰在外,將軍府內所有事務都由雁姬掌持,府中既無姬妾,也無庶子庶女,老太太又是個不理事的,因此,整個府邸被雁姬把持的猶如鐵桶一般,水潑不進,各處要職均是她的心腹。秘密排查,處置這麼多人,若是別家勳貴院裡,少不得遇見一些阻礙或傳出風言風語,在雁姬這裡卻全不是問題,短短一個時辰,所有有可能知情的相關人等被她處理的乾乾淨淨。
看著地上的血跡被僕役們用一桶桶水不斷沖洗,在地上暈染開來,滲入地底,雁姬深深的吐一口氣,感覺腦子眩暈的厲害。
“夫人,您沒事吧?克善世子真狠心!這些人只是在他守孝期間唱唱歌跳跳舞罷了,他說打殺就打殺了,人命就那麼不值錢嗎?”甘珠受過被迫害的苦楚,看見被衝散的一地血汙,心裡止不住湧上同病相憐的怨憤。
身子一晃,眼看著要跌倒的雁姬被甘珠及時扶住,本來還感激的看著她,聽見她的抱怨,臉色立馬變的蒼白,“甘珠,閉嘴!這都是驥遠和珞琳闖下的禍,不關世子的事。我問你,如果你家破人亡沒幾天,別人慫恿你去酣歌熱舞,去尋歡作樂,你心裡作何感想?”
“我,我肯定會恨死這些人。”甘珠咬唇思考,半天后抬頭,眼裡已經沒有怨色,看來是想通了。
“那就是了。將心比心,誰遇見這種事,都不能原諒。說到底,錯都在我,怪我沒有教好兩個孩子。”雁姬說著說著感從心來,眼裡泛出澀意,聲音幾近哽咽。
“夫人,您別自責了。少爺小姐還小,慢慢教會好的。”甘珠連忙掏出手絹給雁姬拭淚,口裡不住的勸解。一旁清掃的僕婦們本來都還豎著耳朵旁聽,心裡多多少少對世子的做法存了怨懟恐懼,現下聽了主母的一番說辭,都心有慼慼焉,覺得世子也是個可憐的,只怪自家少爺小姐不懂事,也連忙附和著安慰幾聲。
“好了,我沒事了,你們繼續忙吧。今日大家受驚了,所有人補發兩月月錢當做壓驚。”雁姬見眾人的反應達到了自己要的效果,拂開甘珠幫忙拭淚的手,對著院裡人高聲宣佈,然後在眾人此起彼伏的感恩戴德聲中朝前院走去。事情已經了結,她還得去向世子覆命。
雁姬去後院扮演儈子手的角色,先前被克善趕出來的努達海回到房裡,恐懼平復下來後越想越氣,直氣的怒髮衝冠。他順手從牆上拿下一條半米長的老牛皮硬鞭,徑直往驥遠房裡衝去,一腳踹開房門,不待驥遠反應過來就是沒頭沒尾的一頓亂抽,下手狠辣無情,驥遠很快就被他抽的哀嚎不斷,遍體鱗傷。
驥遠院裡的老嬤嬤見將軍暴怒的樣子,不敢上前來勸,連忙跑去找主母,主母不在院裡,又馬不停蹄的跑去找老太君。老嬤嬤找到老太君時,她正在悠哉的喝一碗燕窩粥,聽見彙報,驚的手裡的粥都潑了一身,也來不及收拾,連忙杵著柺杖往驥遠院裡奔。兒子常年在外,孫子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