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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於老大來過一次,做陪客宴請府衙大人,一頓酒菜花了快二百兩銀子,倒讓陪客的周舍心疼了半天。讓他自己出錢,那是絕對捨不得來翡翠樓,更別說在二樓雅閣吃法了。
不過今天例外。
周舍一身錦衣玉帶,意氣風發的帶著七夜上了二樓,選了臨窗風景好的雅閣,給小二的打賞都不是銅錢,而是銀錠。他做麼闊氣當然是因為下一次下山放風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小二一溜兒不喘氣的報菜名,周舍懶得聽,財大氣粗的吩咐:“你們店裡最貴最好的菜上幾樣,果子先來幾碟,再上一壺好酒。”
“是是是。”小二連聲應到,小跑著下去傳菜。
七夜十分新鮮的觀看周舍行事,這和金光大為相悖的舉止放在前些日子肯定要出聲訓斥,說不得還要罰周舍抄三天,眼下卻覺得格外新鮮。
“你以前總是循規蹈矩,一言一行都格外注意。現在想來確實拘束了些。”七夜有些感嘆。
周舍一邊倒茶一邊順口接道:“你不是說我是那什麼宗主嗎!做老大的當然要注意言行舉止,要做表率嘛。我現在不就是個小人物麼,在乎那些幹什麼!”
七夜默默點頭。
他也貴為一界之主,但是魔界和人間不一樣,沒有那麼多條框規範隨性很多。金光做宗主的那些日子,從來沒見他貪圖過吃穿享受。別人認為金光不如燕赤霞清廉簡樸,但是誰知道金光的衣食住行不過是玄心正宗宗主的規制,金光沒有儉省,卻從沒有新增。他和金光在一起多年,從來沒見過金光刻意要求過什麼,也就是這麼多年的相處,他才慢慢摸清金光的喜好。他喜歡什麼味道,什麼顏色,什麼環境,什麼食物……哪怕是貼身服侍他的弟子也不知道吧。
七夜的眼神莫名變得纏綿憐惜,好像自己很可憐似的。周舍幾乎感覺到自己手背上一顆一顆冒出來的雞皮疙瘩,忍不住哆嗦了下。
“冷了嗎?”七夜關切的問,也沒見什麼靈光一現之類的奇景,空空如也的手上就多了件斗篷。
“不用,我不冷。”周舍拒絕。*月間,還用不上大毛斗篷呢!況且樓閣之中,只嫌悶得慌。
他起身,推開窗戶,臨街的熱鬧一下子湧入靜謐的樓閣。周舍興致勃勃的趴在窗欞上往下看。
酒樓左右對面不少攤販叫賣,來往穿綢著緞的有之、穿葛著麻者有之、還有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乞兒。
酒樓里美食的香味飄散四溢,但那些乞討者卻統統不敢靠近。像翡翠樓這般的大酒樓蓄養了一幫打手,個個身強體壯,往門口一站,就知道不好惹。
乞丐們不敢靠近酒樓,只有等黃昏之後,聚到酒樓後巷爭搶酒樓到出的剩菜剩飯。
周舍看了一會兒回到桌邊,小二正好端了果子上來,一一擺在桌上。
七夜將碟子朝周舍那邊推了推。“你想什麼呢?”
周舍用筷子挾起一粒醃梅子送入嘴中,細細咀嚼。
接下來周舍的興致不太高,七夜左思右想也沒猜出發生了什麼事。一路上他和周舍形影不離,怎麼莫名其妙的的周舍就不高興了。
吃過午飯,他們按照說好的去瓦肆看雜耍。
變戲法的贏得陣陣喝彩聲,周舍卻明顯的神思不屬,一雙眼睛不知道看的哪裡,反正不在看臺上。
一輪打賞過後,周舍捂著肚子期期艾艾的對金光說:“我肚子不舒服。”
“把手遞給我我給你看看。”
“不用!”周舍拒絕,“我就想上茅房!”
七夜眯起眼睛定定的注視著他,周舍的表情隨著七夜沉默的時間越來越尷尬。“我……真的肚子不舒服,不會跑的!我發誓!再說憑你的本事我又跑不掉!”
“去吧。”
周舍還欲辯解,不料七夜突然同意了,他愣了一下,連忙起身下了看臺。
七夜倒不怕周舍跑,就如周舍所說,跑也跑不掉。他其實是對周舍不肯實言相告有些失望。既然他明明有事不肯說,七夜倒偏偏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事讓他一下午魂不守舍的。
七夜丟下茶錢,墜在周捨身後。以周舍的本事當然發現不了他,雖然他中途鬼祟的往身後看了好幾次。
周舍一路穿街過巷,到了他們中午吃飯的翡翠樓。他貼著牆,半個身子隱在柱子後面,像在偷窺什麼。
七夜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酒樓的正門對面牆根下,或蹲或躺或站幾個乞丐,有老有幼,有男有女。衣衫破舊襤褸,面孔手腳倒還乾淨。偶爾有好心人扔一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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