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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後應該很久才能睜眼的,吃奶要吃好幾個月,更別提到處跑了。可是這隻黑貓當天晚上就跳到我枕頭邊,今天已經可以躥到我肩膀上。而且它不吃奶,而是衝著大嫂買回來的魚狂叫。
我根本就不該認為一隻從蛋裡鑽出來的貓是“一般”的。
但直到下午我在練字的時候才發現它到底有多不一般。它居然跳到我的字簿上,用爪子指點著其中一個錯字!
我瞪著它問它是不是認識字,它居然點頭!天啊它不僅認字還聽得懂我說話!我有點興趣了,就想要麼聊聊吧,都抱著它睡了那麼久,總不能對它一無所知。想了半天不知道聊什麼,問它名字也太可笑了對吧。於是我就問它多大了。其實這是廢話,我看著它鑽出蛋的嘛,才兩天而已。
可是它很認真地看著我開始喵喵叫喚,叫了十二聲。我還沒反應過來,結果它又叫了一次。
十二聲是什麼意思……十二天?它搖頭。十二個月?它又搖頭。我以一種完全不信的口氣最後問它該不會是十二歲吧,它居然點頭了!
十二歲!它的眼神裡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我卻覺得老天給我開了個大玩笑!一隻我親眼見到的才鑽出蛋殼兩天的貓,居然比我還大三歲!
情何以堪!
天聖十年二月初三
今天貓兒開始跟我打架了,大嫂說可能是因為春天要到了的緣故。啊我說的是那隻從蛋裡出來的非一般的貓,如此不走尋常路。所以我也給它起了個不尋常的名字。是一隻貓就該有被叫做貓兒的自覺,而不是幻想著我會放下身段咪咪喵喵地叫著去哄。反正它也聽得懂我在說什麼,我犯不著費神。
不過為什麼春天到了就要跟我打架?如果它是公的……好吧大嫂檢查過確實應該是,那它不是應該去找母貓麼?就算陷空島上沒有母貓,它也不該纏著我啊。
而且可氣的是我還打不過它!
倒不是說它那麼小小的身段會對我造成什麼威脅,而是它實在是太靈活了。我幾乎沒法一伸手就抓到它,即便抓到了它也會瞬間掙脫出去,就好像渾身沒長骨頭一樣。而我,總是因為被它圍著轉上十好幾圈而感到頭暈,最後不得不摔倒。
要我說,這根本是勝之不武。但如果我試圖不去盯著它圍著我轉的身形,那麼後果很可能是我漂亮的新衣服上又多一道爪印。天知道這該死的混賬貓怎麼那麼見不得我把衣服穿得整整齊齊的。
說起來,對於它始終能準確地控制不抓傷我這一點,我還是有那麼幾分佩服的。畢竟我有天晚上見過它抓老鼠,一爪子下去那小東西就不動了。奇怪的是它掐死了那隻老鼠又不吃,而是很嫌棄地把它扔到了外面。
這麼說它是聽見我抱怨老鼠晚上吵了?
天聖十年二月初八
今天我終於發現貓兒無論有多麼不一般,至少還是保留著一個貓的本性的,那就是怕水。啊哈哈哈哈我終於不是一個人了!
嗯?上面那句話怎麼讀起來怪怪的……
因為被它繞了太多圈,我在輕功和注意力上的造詣有了顯著的提升,以至於輕輕一躍就把劍身拍到了四哥頭上。我早就說過我會報復他老戳我腦袋的哼。
結果惱羞成怒的四哥懾於大嫂不敢把我怎麼樣,一瞟眼看見了貓兒,就順手把它拎了起來。我趕緊叫他放下,可是已經說晚了。貓兒一爪就在四哥臂上撓了三道紅印,噢不,肯定是血印。然後四哥在痛苦的嚎叫聲中狠狠地一甩手……貓兒就跌入了江裡。
咳,那松江雖算不上急,要捲走一隻貓應該還是蠻容易的。按說我應該慶幸終於擺脫它了,可是我當時什麼都沒想就跳了過去——假如我有力氣一腳把四哥踹下去的話,我也許不會選擇這麼極端的方式。
總之最後四哥把我撈了上來。我抱著貓兒裹著毛巾在火爐邊饒有興致地看大嫂對四哥劈頭痛罵,大哥在旁邊想勸又不敢勸的表情也很有觀賞價值。
阿——阿嚏!初春的水果然是冷得刺骨的,還好貓兒會發熱。
奇怪為什麼它已經不是個蛋了還是會發熱?我這樣問它,它居然白了我一眼。
混賬貓!下次我親自把你扔江裡去!
天聖十年二月十二
今天是花朝節,也就是傳說中的百花生日,我們去了郊外踏青。其實我們本來也沒住在城裡吧……
讓我很不爽的是丁月華那個小丫頭和她那兩個笨蛋哥哥也來了。大嫂和丁夫人相談甚歡,二哥四哥和丁家兄弟不知道在手舞足蹈些什麼,大哥乖乖地和丁老爺一起鋪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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