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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山陽生的畫多是風景,諸如午後的樹林,雪融的小溪,秋天正在衰敗的花草等。看了他的話,對於他會在山林中構建一座如此龐大的建築物,也就並不會感到奇怪了。那應該是一個嚮往著純淨大自然的藝術家。
新一的腳步在一張名為‘雙生’的畫前頓住了。
畫的背景是一片以不同深淺的綠渲染而成的沼澤,土地是染著青苔的新綠,水澤是飄著浮萍的濃綠,濃密的蘆葦透著即將枯萎的黃綠。而這幅畫的重點,是一株生長在沼澤邊的藤蔓,翠綠的藤蔓即使在一片綠色的背景中依舊清晰,藤蔓的嫩葉上甚至能看到晶瑩的露珠,不知攀附著什麼,藤蔓昂著生嫩的頭不斷向上。眼光在被向陽的藤蔓吸引的同時,一株濃黑的荊棘,這或是是整幅以綠為主的話中唯一不同的顏色。那株荊棘黑色刺眼,參差的尖刺佈滿了整條脈絡,尖刺頂端甚至透著森冷的光。從這幅畫看不見的邊緣開始,荊棘緊緊的纏繞著藤蔓。畫家畫得十分細緻,新一甚至能清晰的看到藤蔓淡綠的莖身被纏繞的變形。
此刻,再去看那株向上的藤蔓,那昂起的嫩葉就好似在無聲的掙扎。但,掙脫不了了,因為它身上的荊棘已經扼住了他的‘喉管’。
名為‘雙生’,相殺相生,最後繪成的這幅畫,卻並不給人已痛苦的感覺,相反,竟還透著幾分詭異的安恬。
新一久久的盯著那張畫,移不開眼。站在他身側的Gin亦看著那副畫,嘴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新一?”
而就在此時,一道女聲,透著些許的不確定讓新一回過了神。
新一轉頭望向聲源,在看到站在不遠處的人時,臉上露出了驚訝:“蘭?”
毛利蘭亦是一臉的詫異,她走到新一面前便問道:“難道新一也收到了邀請函?”
新一點了點頭,“毛利叔叔也收到了?”
“恩。”這麼說著她便朝著毛利小五郎所站之處看了一眼。
大約與他們相距六七幅畫的距離,毛利小五郎正與一名穿著不俗的男子交談。
新一的眉一蹙,他看著毛利小五郎,壓低了聲音問道:“毛利叔叔收到的邀請函裡有沒有其他東西?”
“恩,基德的預告函。”小蘭也壓低了聲音,臉上有些擔憂的神色,“新一……”
“蘭,你……你這小子怎麼也在這裡?”另一廂發現女兒不見了的毛利小五郎找了過來,他一見新一,面上明顯帶了幾分不愉,聲音也提高了八度,引來了周遭不少側目。
新一的嘴角抽了抽,喂喂,叔叔,注意場合。
“毛利叔叔。”他乾乾的打了一聲招呼。毛利小五郎回了一聲‘嘖’。
“爸爸!~”對於父親的表現,小蘭一臉的無奈。
“這位就是工藤新一吧?”之前和毛利小五郎交談的中年男子也跟著走了過來。
新一點了點頭,“你好。”他打量著面前的男子,男子頗高,身形修長,以男子的年紀來說,這樣的身形著實難得。男子輪廓分明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額頭與眼角無可避免的帶著皺紋,卻給人以謙和、儒雅的感覺。
“你好,我是池田圭太。是我給你發的邀請函。”池田圭太朝著新一伸出了手。
新一一愣,伸出了手。池田圭太,這次畫展的舉辦人杉山光希的丈夫,在東京擁有數家畫廊的著名畫商。
收回了手,新一看著面前的中年男子,“池田先生,我想請問,收到基德預告函後,為什麼沒有通知警方?”
“這還用說,自然是因為有我毛利小五郎在,基德那種小毛賊,根本不可能會得手。”毛利小五郎一臉自得的說道。
“爸爸!~”小蘭尷尬的拉了拉自家父親的衣襬。
呵呵,呵呵呵,叔叔你還真有自信啊!新一在心中暗道。
池田圭太倒是一臉認同的朝著毛利小五郎笑笑,這下毛利小五郎的嘴角徹底咧到了耳朵根。
“這裡不方便詳說。”池田圭太歉意的說道,不時對朝著他們看過來的名流女媛頷首微笑。
新一明瞭的點了點頭。
“幾位請隨我到花廳會客室,具體事項到時必回告知。”
如此,在場的幾人自然認同的點頭。正要朝花廳的大門走,池田圭太忽然又開口問道:“不知這位是?”
新一一愣,扭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側的男子,臉色一暗。毛利蘭和毛利小五郎也同時轉了過頭,因為男子之前一直都是側對著兩人的,所以兩人都沒有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