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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要隱瞞？”轉頭看著男子的側臉，黑羽快鬥問道，語氣有些重。

這一次伊爾迷並沒有立刻回答，似是沉吟了片刻才道：“對這個世界我沒有記憶。”

黑羽快鬥一愣，“什麼意思？”腦海中隱隱有著某種猜測，但是那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根據我的瞭解，這個世界沒有巴托起亞共和國，沒有枯枯戮山，也沒有揍敵客家族……我想我並不屬於這個世界。”伊爾迷看著前方，他的聲音冷淡平穩，就好似完全不知道自己話中內容對於身旁的人的衝擊性。

“不屬於……這個世界？”黑羽快鬥喃喃著，一臉聽到天方夜譚的表情，“那……”他張嘴想要再次提問，卻一時間不知道該為什麼，也或者說有太多的問題不知道該從哪一個開始。

“恩？”伊爾迷看了他一眼。

黑羽快鬥伸手衝著他擺了擺道：“等等，等等，我要想想。”

伊爾迷沒再說什麼，雙眼認真看著前面的路。

夜半的盤山公路十分空曠冷肅，黑羽快鬥盯著車窗外山壁上一棵棵積了雪的矮灌木愣愣出神。

良久，黑羽快鬥像是想到了什麼，猛然扭頭十分嚴肅的問道：“你不屬於這個世界，那你現在……無證駕駛！？”

“我有駕駛證。”伊爾迷說著從西服口袋中掏出了一張證件遞給黑羽快鬥。

黑羽快鬥一臉狐疑的看著男人的側臉，隨後垂眼去看手中的駕駛證，右側的藍底照片，完全陌生的臉，“御形克己？”念著證件上人的名字，“這根本……不是你？”

“恩，是我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任務。屍體應僱主的要求處理掉後，剛好看到這張證就拿來用了。”伊爾迷依舊平穩的闡述。

黑羽快鬥卻是深深的吸了口氣，才能繼續問道：“你在當，殺手？”

“是的，揍敵客家族是世代的殺手家族。”當殺手理所當然。

“那，這輛車，也是你第一個任務的？”雖然早在心中猜測男人的身份應該是殺手，但是猜測和知道以及談論那絕對是完全不同的感受。黑羽快鬥現在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是我買的。”伊爾迷回道。

“你哪來的錢？”黑羽快鬥一臉狐疑的看著男子的側臉，上車之前他特別留意過，這車一看就價值不菲。

“任務的酬勞。”

“你，你到現在到底殺了……做了幾次任務？”黑羽快鬥抓了抓後腦勺，在這麼問下去估計他得精神錯亂。

“不多，8次，對這裡不熟悉。”伊爾迷道。

呵呵，呵呵呵，黑羽快鬥抽著嘴角乾笑。什麼叫隔行如隔山，他這次算是深深體會到了，對於一個殺手，做一次任務殺幾個人估計就跟他盜一顆寶石一樣平常，但人和寶石，那完全是那種概念吧？他直覺得他和伊爾迷之間如果隔著一座山的話，那麼那座山估計快頂破天了。

“對了，你怎麼會到‘青嵐之城’？又是任務？”猛然想到這一茬，黑羽快鬥斂起了嘴角的乾笑。無論男子有沒有恢復記憶，是不是殺手，怎麼說之前男子也在危急時刻救了他。

而就在此時，車卻忽然停了下來，毫無防備的黑羽快鬥身體猛然前傾，頭險些就撞在前面的擋風玻璃上。

這一下著實嚇了黑羽快鬥一跳，坐回車椅，他驚魂未定的摸了摸因為前傾又疼痛起來的脖頸，“怎麼回事啊？”

伊爾迷緩緩的扭過頭，車外的光影在他的臉上晦明晦暗，沉黑的眼猶如一潭死水。也不知何故的，黑羽快鬥在心中打了個突。

卻聽伊爾迷道：“紅燈。”

黑羽快鬥怔了怔，朝前看了一眼，果然前面的路口亮著紅燈。

☆、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多了；脫了身上從工藤新一身上扒下來的西服；拉鬆了脖頸上的領帶，黑羽快鬥‘呼’的一聲癱坐在了客廳的長沙發上。在雪夜中奔跑的可不只有工藤新一一人；酷寒加上瀕臨死亡的驚嚇；黑羽快斗的額角突突的疼，他筋疲力竭的斜靠在沙發靠背上。

伊爾迷也脫掉了身上行動不便的西裝，走到餐桌邊；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水。

聽見水聲，口中異常乾澀的黑羽快鬥輕咳了一聲；只是不想又牽動了脖頸上的勒傷；他蹙了蹙眉；口腔內有淡淡的血腥味瀰漫開來。

黑羽快鬥撫著脖子便道：“也幫我倒一杯水。”他開口的時候也沒多想，語畢才想到他現在所面對的人與之前應當算是不同的了，不知道的時候沒什麼，現在知道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