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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越來越遠;他們又忌憚黃少天手中的名劍冰雨,光是劍威掃過,便令人膽寒。兩人因盟主之命而來,心下對葉秋並不熟稔,只憚他過人武功與狠辣名號,既然劍聖願意出手與鬥神對敵,對他倆而言,倒是再好不過了;因而作勢追了一追,倒也沒有出手打攪兩人對決。
黃少天將劍光舞得滴水不漏,卻全是做戲,沒有一招當真招呼到葉秋身上的;他雖不似喻文州那樣對立刻領悟到攝魂大法中的那些是非,但其中機巧卻也猜了個十之□□;一早看出眼下這個葉秋,與平日裡那個,那可是全然不同;這個內家功夫,猶在葉秋平日之上,但若論武功招式,卻時而又似初生孩童一般,那可差得太遠。但葉秋便是葉秋,他便變了個囫圇,樣貌能改,魂魄可移,但那內力綿長雄渾,包納永珍的氣勢,交手拼掌來去打了這麼多年,哪能認錯?他心下一嘻,偷眼回看,早看出張武二人雖然拿著架勢,心神卻全不在二人拼鬥上,倒似有些袖手旁觀;再看喻文州那邊時,見他走到陳夜輝跟前,卻離著幾個身位,看來似乎與幾人在辯說事宜,實則若是幾人中又一人動,他便可登即補位攔住。黃少天不由得心下一樂,探手便抓住了葉秋衣襟,湊近說道:“嘿,小藍河此刻正在墓前等你,別讓他等久了。我家師兄賣你好大人情,可記得還;我這邊的話,便還是老規矩便成。”話音一罷,掌心翻轉,一股內力猛地吐出,口中喝道:“走罷!!”力道轟然,震得葉秋立刻倒飛出去;然而黃少天不愧是當今名家,那一掌看似開山裂石,打得葉秋倒飛出去,實則將他平平送出,沒傷著肺腑分毫。
眾人一聲呼喝,倒是田森道長眼力見,立刻肅然道:“不好!!”果然見那魔頭被黃少一掌送到半空,卻陡然平空裡選旋了個身子,呼呼朝著身前連擊兩掌,整個人又以詭譎的姿勢倒飛開去,竟是借力打力,用上了極為精妙的輕功絕學,忽地便幾乎竄出鎮子;田森剛要邁步,卻發現他眼前身位上站著喻文州,將他的發力去路擋了個嚴嚴實實,一面問道:“前輩,這君莫笑到底甚麼來由,這攝魂之法又是怎麼回事?”
田森暗急,卻礙於對方地主身份,只得道:“喻閣主有所不知:若葉秋當真使用邪術,招來了那個魔頭君莫笑的話,他生前最擅長的,便是輕功身法。攝魂之法全憑內力養魂,內力要控制得細如絲線,礴如大海。如今這君莫笑全從他內力裡生成,所以連說話用得都是傳音入密的本領,而輕功更是實打實的內功身法。若讓他逃得遠了,我們便追不上了!”兩人說話間,葉秋身影一閃,已然消失在山林之間。
喻文州還待再說什麼,馮憲君卻走到前頭,笑道:“田道長,我們也不必急。到底葉秋修煉此功,又逃到此地,先前我們一直揣摩不透,可眼下親眼所見,倒是想不明白也難。”
他雖這樣說,但田森與度焚都是出家之人不問世事,顯然尚未想明此節,當今盟主嘆了一氣,續道:
“他既練此功到不惜走火入魔之地,那便是妄想有朝一日,君莫笑能活轉回來了。”
此話一出,若張琳韜與武帥之輩,登時變色;而度焚與田森這等不問紅塵之人,稍一思量,也各自駭然。田森捻鬚長噫,度焚則雙手合十,宣了一聲佛號。
馮憲君搖首嘆息,轉臉看向喻文州道:“十年前那一場厄難,算來我亦有份。喻閣主,那君莫笑如今葬在何處,還請示下。”
第八回 八世緣勘少一輪
那血流得兀自不止,藍河撕開內襟,替葉修裹緊,又見他渾身冰冷,更不多想,將他抱在懷裡。但覺夜色混沌之中,山嵐霧氣深重,萬籟俱寂之間,或聞一聲鴉啼,茫茫天地寥廓,卻除了他與葉修之外,更有何人?那世界彷彿一時間彷彿撐得極大,一時間又彷彿縮得極小,染血潮溼的衣襟,被山風一帶,滿身滿袖地瑟瑟發冷。他心下惶然,當真不知葉修能攤到幾時,彷彿這每深一更的夜色,像是張開了漆黑巨口,將他懷抱裡的性命也拖曳走了;但他人單力薄,卻連勸他同自己下山去也做不到。雖說要硬是將他扛下山去,料得他現在重傷在身,恐怕也沒有氣力反抗,但藍河望一眼身後墳塋,想他說那句話來——
我若死在半路上,還得勞你把我抬回來不是?
月色之下,他想起那把溫潤嗓音,籍著葉修眉眼,原原本本地,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模樣。然而現在卻沒有另一個人影,他在他們墓前,攪入他們的死生契闊之間,像個冗餘過客。他毫無辦法,只得在心裡暗自默唸道:“蘇前輩……若你當真在天有靈,便救救他……不要帶他走。”
他一心只在葉修身上,全然沒在意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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