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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卻又知自己確實不是這魔頭對手,此刻已是三分留力,眼光亂瞟,打算尋著破綻,伺機而退。
君莫笑似是沒看出他舉動,仍然步步緊逼,眼見著迫近一塊巨石矮叢,那劍客賣個破綻,就身一滾,也顧不得姿勢難看,便是要趁機逃遁,誰料這一滾卻似乎撞在什麼上面,緊接著一股大力正蹬在他屁股上,又將他從矮叢裡踹了出來。
“我說——誰這麼膽大包天嫌自己活得長敢在我們藍溪閣地盤上撒野啊?嗯?還破壞了本少爺精打細算的帥氣登場?若不是你小子這麼沒個長進地竟然被這老不修地打得往樹叢裡鑽,本先該是本少爺埋伏在此一記銀光落刃便了結這魔頭的性命!從此江湖太平鶯歌燕舞百花落盡一葉之秋——你說是不是啊葉秋?”
緊接著矮叢裡鑽出一位英俊少年,一腳踏著他新得的獵物,一手拾掇著頭上的碎葉,一劍指著面前的魔頭,一面笑嘻嘻連珠炮地說道。
第三回 三生石上歸白骨
藍溪閣眾人一見,盡皆大喜,不由得高聲喚道:“小師叔!”
來人正是藍溪閣門下少年才俊,年少成名、震爍當今武林的劍聖黃少天。他於閣中輩分雖高,年紀卻是與藍河等人相差無幾,為人又性喜熱鬧,稱呼上便沒甚麼規矩。一時間,喚“師叔”、“前輩”、親暱點兒的叫“少天”、“黃少”的,亂糟糟像開了個暹羅道場,先前那一觸即發生死一線的緊張感,現在全飛到九霄雲外了。甚至連先前還打得熱鬧的兩人,此刻也被晾個乾淨,一個掙不起身,其他人也自不敢動;一個袖了雙手,迎著黃少天的劍尖,倒也沒甚麼過招的意思。
藍河長舒一氣,他這才想起自己忙活許久,竟然半點忙也沒能幫上,可小師叔不過一人出馬,局面卻全然不同。不由得面上一紅,心下嘆息,拿手指搓了搓鼻子,得空偷眼望了望那自稱君莫笑的魔頭。說是魔頭,聞風駭然,可這麼看著不過也就是個頂頂尋常的船伕模樣,沒得三頭,當然也鑽不出六臂,單手撐著那傘,傘尖槍頭磕著地面,確是捲了刃了。藍河知是為救自己才致使這兵器受損,心下老大過意不去,待要上前道歉,可黃少天正開金口,旁人哪裡插得上話?藍河一個分神,黃少天語速極快,兩片薄唇一碰便是連弩齊發,哪還聽得進他說了甚麼?這下稍一仔細,便聽得自家師叔確確實實地叫著一個名字——
“葉秋!滿江湖人都在找你你卻躲我藍溪閣來,你要我給你打馬虎眼那也沒問題先陪我練個十天半月。雖說還有這撥混賬膽敢在我藍溪閣地頭撒野這回事梗著,但我們閣主馬上便迴轉了這點兒小事他英明神武一盞茶便弄定自然也不用我來操心哈哈所以你這次可算自投羅網跌在我手心裡,不老實陪我大戰三百回合你別想清靜!”
“我不過是做筆生意,順路來此……”
回應的還是那把懶散的聲音,被劍聖指著面龐的男人眼神瞥過藍河,好像還有些責備的意味。眾師兄弟顯然都沒把葉秋這名字放在心上,但藍河卻因與這人交道較早,此刻聽來,大為訝異。君莫笑分明是個假名,聽他對答間與藍溪閣交往匪淺,與小師叔也頗為熟稔;而小師叔言下之意,還要與這人刀劍較量,分出勝負;這天底下若說能從劍聖黃少天劍下過招三百合的人,武林裡屈指可數。藍河身份使然,雖不熱衷,對這武林中事卻耳濡目染,聽聞甚多,而葉秋之名雖然尋常,但若是那位能與黃少天劍走殺招的葉秋,天底下也只得一個。
“魔教教主……嘉世神教的教主……‘一葉之秋’葉秋……?!”
誰料那人抬抬眼皮,十分嚴肅地否定了:“不是。”
藍河還未轉過來,就聽他續道:“教主一職,我已辭了。”
喀拉一聲,藍河確信自己掰彎了指甲蓋。
黃少天還瞪著雙眼,不可置信地在那絮叨:“且慢且慢,你不是死了?你教中上下,皆說你練功走火,將自己關入石牢內;可幾日也不見了蹤影。那石牢後通峭壁,便有傳聞你墮崖身死,反正是沒得對證。”
葉秋哦了一聲,像聽他人故事,絲毫不見詫異,一面答道:“看來陶老闆近日功夫差了,說的謊竟連你也蒙不過去。”他突然陡地抬手,傘面一轉,一枚暗器從下打出,朝著黃少天直飛而去。
這一下變故陡生,連離得近的藍河也呼叫不及,當下哪容細想,已然挺身搶上,而幾乎同時,那一直匐在地上的甘被黃少天鞋踩腳踢的順從俘虜,此刻猛地鑽起,手裡銀光一閃,向著黃少天脖頸斫去。
首領一動,那先前隱伏在四側的其他追兵也聞風而動,同時發起攻擊;誰料那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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