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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喻文州故意先行打入,便是當做知會提醒。他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去,只要逃得了這魔頭便罷,可葉修卻一個繞箍將他圈在懷裡,哪兒也去不得。那掌心真氣吐入,仍是汩汩不絕,那張撩人口唇,此刻貼著他耳骨低聲說道:“現在不成,否則前功盡棄,徒耗修為;再耽擱一會。”
藍河張了張口,可是二字還未說出,便聽得一宣佛號,竟是渡焚,此刻站在門外,訝然開口:“葉教主,你竟然還未死麼?”
葉修笑道:“渡焚,你這個出家人,說話倒這般痛快。你我又一般痴人,若不是你腦筋都被那些佛門道理迷了透徹,我倒想好好交你這個朋友。”
渡焚怒道:“佛魔殊途,老衲怎能與你這等魔頭同流合汙。那日裡探你內息時,決計活不過今日子時。你……你現在是甚麼?……莫非是中陰身麼?”
葉修大笑:“你個糊塗僧,來得正好,快念念經,超度我罷!”
渡焚尚且猶疑,又一人聲音說道:“大師,莫理會他胡言亂語。便是魔教妖法,先前愚弄於你罷了。”卻是田森道長。渡焚點頭道:“沒錯,是生是死,一看便知。”說罷雙掌一揮,便朝那扇緊閉屋門打去。葉修料得這下,早先拽起藍河,兩人躲在門後,悄然對藍河說道:“待會兒他若打門,你便替我接掌。”
藍河大駭,急道:“渡焚大師與田森道長的招式,我怎能接得下來?”葉修微笑道:“我現在不能分心旁騖。你體內盡是我內息真氣,便是你喻師叔也不見得現在能贏你,怕個甚麼?”又輕聲調笑,“難不成你想他們大喇喇進來,便看見你我這般……”
藍河低叫一聲,更不及多想,見渡焚掌風已至,便單手一揮,隔門抵住。他哪裡料到現下葉修真氣全數為他所用,那氣息迤邐瀟灑,勝過他原先自己那不成器的粗糙內息十倍不止,此一下他但想著要與渡焚對敵,不由得全力揮出,兩廂一對,只聽得喀喇喇一聲響,那門陡然之間,被掌力震為齏粉,撞碎開去。
渡焚大驚,沒料到對方氣勢如此,急忙向後躍開;葉修也同樣沒料得如此,急忙側閃開來,伸手扯過床上單褥,兜頭將藍河蓋住,攔腰抱起。他身影一晃,站在側窗的田森看得光影,立刻隔窗一掌,大力劈來。藍河被單褥蓋住,不能視物,但也感到那掌風凌厲,正是田森的看家本領“昇天陣”。葉修黏著他耳根道:“不急,用‘落鳳式’。”這一招原本是藍雨劍招,但此刻說來手中自然無劍,藍河不及細想,單手化劍為掌,朝那窗前迎上,掌風隔窗相錯,但見那鏤花窗子,一片片碎成細末,朝窗外撞開,顯然已是贏了一分。田森不由得錯身相讓,第二、第三、第四掌接連拍出,藍河此刻被葉修凌空摟在胸前,但覺他腳下走位,便似招招都算計到一般,剛好都卡在田森身前,他即便眼不能視物,只要依言向前進招,便絲毫不落下風,當真神乎其技。但此刻窗欞盡碎,田森猱身一撲,便要鑽入房內,而那邊門口,陡然一道掌風襲來,角度刁鑽,避無可避,正是渡焚好歹這片刻思量定了,前來助陣。這一下前狼後虎,當真入地無門,葉修摟緊懷中人腰肢,道:“怕也不怕?”雙足一點,便躍上房梁,撞破屋頂。那白日天光猛地灌頂而下,刺得藍河雙目瑟縮,心頭一陣巨顫,控制不住地渾身發抖,單想到外頭有多少雙眼睛看著,自家師叔、師伯、師兄、師弟,還有那些長老、宗主、名師、大家,一雙雙眼刺著,一張張嘴噙著,他們如何想?如何說?自己又何能辯?何能白?
這一霎那間,渾身僵得便似寒冬冰鑿,一動也動不得;面上冷汗淋漓而下,而身後那處,此刻這般一動,更膩膩滑滑,先前那荒唐事裡灌入的淫靡黏液,此時毫不體貼地順著腿根向下流去,每淌落一寸,藍河便一陣觳觫顫抖,簡直要站立不住。
葉修看得明白,苦笑一聲:“罷了,”緩了許久,又低聲自語般說道:“當真錯就錯在不該招你。”
藍河還未反應過來,便感到他腰上猛一陣撤手,竟硬生生地在這般時刻撤斷內力,那充盈藍河奇經八脈的渾然真氣,全都沒了去處,盡皆留在他體內。藍河此刻被褥單障目,不能視物,但聽得一聲血咳,知他強自切斷脈連,經脈氣息逆行,極其耗損真元,又大耗真氣,必受內傷不說,怕還要折損陽壽。一下子慌道:“你做什麼——”話未說完,但覺腰上一鬆,胸口一道大力,卻是葉修一招落花掌反拍在他跟前,毫不留力,將他直推下屋頂。
這一掌藍河全無防備,受了個實,人倒飛出去,眼見著要跌落屋簷,卻有人突然半途中探手出來,將他一把抓住手腕,兩力一掙,拎得胳膊險些脫臼。藍河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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